不管是正气歌还是正气心法，其实都不是什么太高深的功法。
哪怕是凡人，只要智力正常，都能在一天之内吃透，何况是筑基期的妖族天才们。
在学习正气歌的时候，众妖族天才们学得非常顺利，但是在学习正气心法的时候，妖族天才们却卡了壳。
“班长，我有一个问题。”
灵瞳举起手道。
江楚：“说。”
灵瞳：“关于正气心法当中，扭曲我们对善恶认知方面的知识，我有些不能理解，善就是善，恶就是恶，我怎么样才能把恶事当做善事做呢？”
灵瞳问出的问题是很多妖族天才的心声，众人都纷纷点头附和，觉得实在是难以理解。
听到这话，江楚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些傻孩子实在是太实诚了，不谙世事的同时，善恶观念也比较稳固。
没有一个灵活的道德底线的话，修炼正气心法是比较吃力的。
好在江楚对此早有预料，当即说道：
“我问你们，你们觉得杀人是恶事吗？”
众妖闻言，不假思索的答道：
“当然不是。”
江楚点点头：
“没错，人族是妖族的大敌，杀了能够促进我们妖族的发展，扩充我们妖族的地盘。”
“那么我再问你们，杀妖，我是说杀灵妖是一件恶事吗？”
面对第二个问题，众妖有些奇怪，不清楚江楚问这话的意思。
一妖站起来道：
“班长，这不是显而易见的恶事吗？咱们同族之间怎么可以互相残杀？”
江楚微微颔首：
“不错，在我们看来杀妖是一件恶事，但我们不妨换一个角度思考，如果你们都是人族，那么杀妖是一件恶事吗？”
闻言，众妖陷入了犹豫和思索当中，显然他们曾经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问题。
好一会儿后，才有一名妖族说道：
“我无法代入人族视角，但我想，既然我们对人族那么仇视，那么人族也应该会如此仇视我们。”
“对于他们来说，杀妖应该是一件好事。”
“说得不错。”
江楚满意的点点头：
“那么你们有没有发现，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对于善与恶的定义也不同，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们是要学会灵活变通的。”
“等学会了这一点，你们也就把正气道法学会一半了。”
听到江楚这话，众妖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江楚又看向一旁听讲的沙昊，问道：
“沙老师，咱们道院有没有那种供学生进行杀戮练手的场地？浩然正气不是靠原地苦修修出来的，而是要靠杀戮与鲜血才能凝聚。”
闻言，沙昊说道：
“道院内确实有训练场，里面是野妖和部分人族修士，学生可以在里面进行练手。”
“不过学生们将野妖和人族修士斩杀后，不能动这些修炼资源，要交给道院后勤统一处理，作为食堂的食材用。”
江楚点点头：
“那还请沙老师带我们去训练场吧，我会在训练场中手把手教大家凝聚浩然正气。”
……
训练场建立在一处小秘境中，秘境的入口位于筑基院特等班所在的区域。
江楚带着特等班成员来到秘境中一处类似于斗兽场一般的场地，等江楚一声令下，训练场中的工作人员将众人对面的闸门打开，放出了几十名人族修士。
这些人族修士并没有因长期的关押而变得瘦弱，反而长得白白胖胖。
显然，妖族在避免人族修士掉秤这方面，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的。
不过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众人族修士还是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江楚看也不看这帮人族修士脸上的表情，以及嘴里不断发出的求饶声音，直接从人群中抓出了一个，拎在手上道：
“大家看，被我抓着的这个东西，就是凶残的人族修士。”
“他们残害妖族，杀妖放火，无恶不作，杀了他们就是造福妖族，会受到天道的宠爱！”
听着江楚的鼓动，特等班众妖脸上渐渐的升起了仇恨之色。
江楚朝人群中一指：
“灵瞳，你出列。”
“是！班长！”
灵瞳大步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江楚的面前。
江楚晃了晃手里的人族修士：
“你来杀了他，在杀他的同时，你要全力运转正气歌和正气心法，让你从身到心的明白，杀掉这个人族是一件大好事！”
“如果你做好了准备，就动手吧！”
灵瞳俏脸上满是坚毅，郑重的点了点头后，深呼吸了两下，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了最好。
下一秒。
唰——
灵瞳的手臂化作了一道残影，悄无声息的划过了眼前的人族修士。
那个原本还在挣扎的人族修士立刻就不动弹了。
随即，他的半边脑袋，脖子，以及胸口等部位都出现了一道血线，整个人于半空中断成了好几截。
灵瞳缓缓的收回了利爪，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些兴奋的说道：
“班长，我感觉到了，我好像凝聚出了浩然正气！”
说着，灵瞳伸手按在胸前，用手指一点点的引出了浩然正气。
散发着微光的浩然正气出现在了灵瞳的手指上，大约有上百缕的样子。
虽然不多，但这却是从零到一的一个过程。
灵瞳的俏脸上满是激动，全班上下也都响起了一阵欢呼。
而在灵瞳修炼出浩然正气的瞬间，江楚也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能够控制这团浩然正气。
不管是攻击它的主人灵瞳也好，还是将这些浩然正气输送到自己体内也好，都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他试着抽取了一缕浩然正气。
下一瞬，灵瞳那上百缕浩然正气突兀的少了一缕，出现在了江楚体内。
这个过程没有任何人发现，隐蔽到了极点！
根据夏冰清所说，这个抽成时的浩然正气输送通道，哪怕是化神都无法发现！
唯有灵瞳自己微微有些疑惑，觉得是不是眼花了，感觉自己的浩然正气少了一丝。
江楚也看出灵瞳是隐隐有了察觉，不过也不在意。
灵瞳能察觉出问题，是因为她目前的浩然正气总量太少，加上自己是在对方将浩然正气彻底凝聚出来后才抽成的缘故。
正常来说，只要自己持续发动权限，修炼自己正气道法的修士在体内刚刚出现浩然正气的瞬间，就会自动消失一部分，不会察觉到分毫。
“下去巩固一下吧。”
江楚的声音吸引了灵瞳的注意力。
等灵瞳退下后，江楚又对班内众妖说道：
“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凝聚浩然正气的正确方法，每人去挑一个人族修士，将浩然正气凝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