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出身的人,与玄天界其他疆域的,都有点格格不入的。
也许是因为,漠北的环境实在太过恶劣,不是大片的荒漠戈壁就是冰雪纷飞的寒原,有的地方甚至漫天乌紫浓雾,瘴气密布,踏入便死,少有真正景致优美的宝地,连水都不太容易喝得到干净的。
更别提,大极渊的存在,让漠北大地上多了一条也许永远都没法愈合的伤痕。
再加上偶尔游荡在外的,落单的极渊异魔,以及穷山恶水下催生出来的,更加凶煞的妖兽……
漠北的生存条件,注定了漠北人的生活从来都是水深火热,体质羸弱之人必然寿元短暂,活得下来的那都是有一身狠本事的。
不论男女,漠北人的容貌都显得颇为狂野些。
而齐渊,恰好就是那种只有狂野的类型。
而且心性都是相当毒辣。
这散修不过是取笑一声,就招致齐渊如此恶毒的手段。
按理说,炼药之人,都该修心养性,以保持心性纯粹,否则起炉炼药之时,心神将会影响成药质量,甚至是失败。
可是,齐渊却并未如此。
这样的人,梦依柔觉得,他的确不适合当什么炼药师。
不过“漠北药派”兴许就是如此吧。
不能以常理而论。
另一边。
齐渊带着同属漠北药派的同行,在某个地方扎营呆着。
“嘿嘿,那个倾医神宫的圣女,身段可是真好啊,脸蛋也是一绝,如此绝美尤物……”
某位漠北药师忍不住搓手猥琐道。
其余众人闻言,都不禁露出赞赏的表情。
“是啊,咱们漠北哪有这样白白嫩嫩的漂亮妞?”
漠北可很少有像梦依柔这样皮肉娇嫩的美人,都是些相当辣的野猫咪,一不留神能把男人给咬死的。
“要不齐渊大哥把她抢过来呗?”
“这恐怕不太好吧,咱们药派与那倾医神宫虽关系不好,但毕竟也不是敌对,而且,那倾医神宫的宫主药真人可是九品炼药宗师……”
“怕啥?咱们漠北药派又不是没有九品宗师!齐渊大哥的师尊我觉得可比那药真人厉害。”
“是啊……齐渊大哥理应享有那种女人!“
这些话,齐渊统统都听在耳朵里,但他只是微笑着,并无任何动作。
可真是说到了他的心眼上。
他是真的喜欢梦依柔这个冰肌玉骨的绝代佳人。
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兰体香,令人闻之陶醉。
就像这些药师所说的。
这样白嫩如玉的女子,在漠北是真的很难见到,更不要说上手了,齐渊也玩腻了那些野猫般的漠北女子。
他想要的女人,应该是跟梦依柔那般高贵冷艳的……
这是执念。
齐渊也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软硬兼施,总能拿下的。
齐渊眯起狭长的眸子,暗暗盘算着。
……
顾衡带着秦伊瑶,乘坐着马车往那“太古秘宫”出现的群山赶去。
距离还是挺远的,好在这马车速度挺快,也不颠簸,一晃眼,反正就是秦伊瑶躺在顾衡腿上睡了一觉醒来,他们就到地方了。
“两位,前方就是古鳄群山了,再往前这路马车就没法走了,只能把两位放下了。”
马车夫停下来,指着不远处巍峨耸立的巨大群峰说道。
“多谢小哥儿,劳烦你送我们到这里了,剩下的银两就请小哥收下吧。”顾衡客气地递给马夫一袋银子,然后拉着秦伊瑶下了车。
秦伊瑶打了个哈欠,看着前方郁郁葱葱的丛林。
顾衡从车厢中下来,扫视周围。
“啊,就是这里了。”
古鳄群山,是太古秘宫拔地而起的群山的名称,据说曾经有一头上古巨鳄身形巨大无比,在此被杀,肉身坐化成了这些山脉,因此得名。
当然,这就是顾衡路上听来的传说了,是真是假不好说。
反正不从天上看,那还真看不出这片群山有鳄鱼的模样。
天上。
起码得有数百道身影破空而来,亦或是御器飞行,要么就乘坐巨大灵舟,如此场景跟电视剧似的,让顾衡看了好久。
这么多修士,还真是共襄盛举。
“来吧,我们进去看看,这地方现在可热闹了。”
顾衡带着秦伊瑶往古鳄山脉里面走去,果然如那马车夫所说,这地方的路不适合马车走,遍布荆棘杂草,坑洼崎岖不平。
两人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到哪了,但太古秘宫还没有见到。
“师尊,这个太古秘宫……你知道多少?”
秦伊瑶看着他。
“嗯?”
顾衡有些疑惑。
这地方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要不是姜宗主今天早上跟他讲,他还不知道这回事。
“到了就知道了,问我没什么用的。”
顾衡如此回答。
反正那太古秘宫究竟是不是好景观,到了便知,连修士都来了这么多,肯定是个很好看的地方,至于危险不危险……
虽然有姜灵韵打包票说对凡人没有危险,但顾衡还是决定,如果情况不对,就远远地看,不进去。
总之,来都来了。
不让秦伊瑶亲眼看下那个所谓的“奇景”,等下她指不定怎么指指点点他呢。
于是秦伊瑶似是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满脸都写着“我懂你”的意思。
她知道,这太古秘宫,肯定是自己的好师尊唤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别问,问就是仙人手段,凡阶的臭鱼烂虾别碰瓷也别想知道。
至于唤出来的理由……
那肯定是为了给自己“考验”嘛!
当他的徒弟,不能老是天天跟他一样,窝在医馆里头,成日吃了睡睡了吃的,虽然秦伊瑶对于洗自己的贴身衣物这种事都要扔给顾衡干,但如果有什么历练的话,她也很乐意认真做。
再说了,既然师尊对于洗衣服没有怨言。
那可以一直让他洗!
以前,能够接触到秦伊瑶贴身衣物的人,那都是她最信任,最着重培养的女官呢!
而且当年她端坐帝宫上,执掌女帝权的时候,还能听到流言,据说外头有人开高价,请人去偷一条她穿过的亵衣……
虽然没人敢接这种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