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保不保护荒城,顾衡觉得这事都犯不着他自己来操心。
就光说自己手里的猫猫,那可是非同一般的厉害!
再不济,小白这条龙宠肯定也有点战斗本领,系统总不可能就给他送条只懂得学着做家务,而不懂得战斗的弱鸡来,说不定别看小白这么小一只,恐怕都已经很能打了!
换言之。
顾衡觉得自己压根不需要出手嘛。
一有苏瑾汐,二有小白龙,如果说真的非要他亲自上阵,那有系统宝物的加持下,他也不弱的。
要说他还有什么让心头发痒不安的。
就是“元婴修士”其实听起来还是显得过于寒酸贫瘠了。
虽然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好得多,可人都该有进步心,怎么可能往下比而不是往上比呢,他这辈子还很长,区区“元婴修士”的名头,根本满足不了啊。
顾衡仍旧记得自己读到的那本从太古秘宫里带出来的老旧古书,上面可是清楚明确地记载了“仙界”和“魔界”的山川地理和风土人情,甚至还有更高一层的“修炼体系”。
当时他就萌生出了,去别的世界看看的想法,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想要去往另一个世界,实力不够肯定是十死无生。
现在说不定有机会看到其他世界的景致。
哪怕距离这个小目标还有亿点点距离,顾衡也不打算放弃努力。
如果说,自己这辈子就待在玄天界不走动了,少那么点进步的想法也无
伤大雅。
可现在天下明显是要开始大变样了!
玄天界,似乎已经被当成了两个世界交锋的主战场,敌对双方是“小玄天界”和“魔界”。
从那本古书上,顾衡也了解了一些过去的古老往事,例如魔界和仙界的相互敌对,洪荒时代的五界大战等等……
魔界,一听就知道不好惹。
如果要在玄天界这里连番大战的话,顾衡其实也认可殷如风这老头子的话。
荒城,兴许不会有什么麻烦,但他可不是一辈子都要留在荒城,来这里也不过是暂住,正如他从青木城搬到云灵城,又从云灵城搬到这里一样。
如果实力不够强。
自己以后行走天下岂不是处处杀机?
顾衡倒也蛮羡慕殷如风的。
天天住在这渺无人烟的古荒大脉里头,只需要每天管理家事,闲来画画就行了,偶尔还能杞人忧天一下下,而他这种身怀沟槽系统的悲催货色,要考虑的可就很多了。
“老殷!”
“出大事了!”
院子外又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殷如风抬头看去,却发现是荒城司家的族长,“书老”司尘!
当年,几个世家联合在一起,共同商议离开“小玄天界”,司家便是其中之一。
殷家与司家关系向来不错,但同时在文雅儒风方面也常有竞争,因为殷家一脉相传的乃是以画入道,司家则是以书法入道!
书法与作画两种道途,有时候也可有所交互。
例如一幅画道宗师的佳作,
本身也已有颇为精湛玄妙的道韵了,可若是能有一位精于书法,所求大道甚是接近的大手子在画作上,提笔落成一两句诗词……
两种书画道韵相互交汇。
至此,所成之物,何止是艺术!
所以,殷家和司家走到一块儿来,其实也是情理之中,也没有谁贴谁冷**,而且当初一同逃命的几个家族的族长老伙计,也就只有殷如风和司尘活到了现在。
他们的天赋还是不错,而且运气也足够好,起码还能再苟好些寿元。
人生之波折还是蛮让人唏嘘的。
“哎哟,老司啊,你这家伙也终于知道出来透透气了?”
他有些诧异,倒不是诧异司尘找到这里来,而是司尘终于出关了!
司尘的修为跟他之前一样,也是同在“真仙三大阶”的最后一阶——元仙阶位的巅峰!
只不过。
跟司尘相比,殷如风觉得他的道似乎已经快到头了。
因为,司尘虽然没能彻底突破到仙主阶,但他对于闭关感悟已经颇为熟练,每次闭关出来,殷如风都能感觉得到,司尘的道,愈发精粹深邃。
已经超过他了。
同在元仙巅峰的话,殷如风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不是司尘的对手了。
而且,荒城事务,本该是最强者——也就是他们“书画二老”一同掌管,结果“书老”沉迷闭关,那“画老”也就只好扛鼎了。
司尘只需要闭关就行,而他殷如风要考虑的事情可就很多了。
所以殷如
风对此颇有微词。
“……”
顾衡也开始打量起这位看起来更为仙风道骨的司老爷子。
嗯,应当说果然是钻研书法的,那袍子很是白洁,可顾衡总觉得他身上有股怎么都洗不掉的墨味, 似乎把一辈子的时间都泡在笔墨纸砚里头了。
说是仙风道骨,其实就是瘦削,但作为这荒城里的另一大家族的族长,顾衡肯定得想点合适的词来称赞他不是?
顾衡从殷雪灵那里听说过。
荒城有好几个参与建城的世家,其中辈分最老也是活得最久的,就是殷家和司家的族长。
换言之,在这荒城,司尘跟殷如风一样,那可都是元老级别的大人物了。
司尘喜欢书法,殷如风喜欢作画,这俩老骨头想来私底下讨论什么风雅的时候,恐怕会有不少的共同语言。
“老殷啊,你刚才可有听到那些话?”
“虚仙天地竟然不继续避世,这下麻烦可大了!”
司尘的脸色颇为难看,一路火急火燎赶来,自然也是因为,不久之前,那个凶残暴戾的“仙尊”古陨对整个玄天界的传音。
这荒城里,基本上都跟虚仙天地,尤其是跟古陨有仇的。
司家当年被追杀的时候,损失也是颇为惨重,司尘的兄弟姐妹,甚至是堂亲都几近死伤殆尽!
这也是为何,司尘对于提升实力,总是有种难以挣脱的执念。
闭关也是闭得分外频繁。
虽然司尘知道这也不过是妄想,可他还是忍不住去勾
勒那个毫无可能性的未来,那个他能够手刃仇人的未来。
不过,当仇人的言语真正落到他耳朵里的时候。
司尘还是慌了。
不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