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有灵脉的小门派,全靠一位强者支撑。
强者偷偷服药去了,弟子们没必要替师父**。
陈夏也觉得讶异。
跑那么快?
真是草台班子啊!
聂子钧一脚踢开西厢房的第七间屋子。
从外面看,这一间房不惹人瞩目。
但是一打开来看,还是不一样的。
里面是内外两间,陈设简单,貌似普普通通的睡觉的房间。
仔细一看,内饰更精美,木料很昂贵。
床上的被子,颜色朴素,其实是非常珍贵的锦缎。
但也都是拿银子买的,在修仙者眼里并无价值。
内外两间加起来也就五十来平米,转两圈,尽在眼底。
“那厮去哪里了?”
见不到刘钦哉,聂子钧心急火燎。
陈夏去仔细摸着每一寸家具,每一尺墙壁。
他不信,如此多疑的观主住的地方,会这么简单。
“这里一定有密室!”聂子钧这时才说这话。
时间过去越久,丹药就越保不住。
到时候找到刘钦哉,又能如何?
心情烦躁,打砸屋子里的东西出气。
连墙上的字画,也不放过。
陈夏十分沉稳地,一点点摸着。
“你在干什么?”聂子钧对他的举动十分疑惑。
陈夏不理他。
观主的屋子,设了几个小阵法,不知在守护什么。
摸出阵法机关的阵眼后,顺手破掉。
啪嗒。
墙上传出一个响声,扭头看去,正是刚才被聂子钧扯碎的字画。
洁白的墙壁,忽然显出一个隐藏的暗格。
聂子钧抢上去,把暗格拉开。
里面啥也没有,就一块砖头。
没有纹饰,没有雕刻,平平无奇,就是块青砖而已。
聂子钧反复查看青砖,发动法眼,看进内部。
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块砖。
不禁傻眼,这是什么操作?
水陆观主,在自己住处的暗格内,藏了一块砖!
“难道是刘钦哉故意放在这里,嘲笑我的?”聂子钧百思不得其解。
“给我看看。”
“你看也是一块砖。”
聂子钧将砖头扔给他,走出了门外。
今日誓要将水陆观给拆了,不怕他刘钦哉不出来。
陈夏接过砖来,说出你的故事。
“我是会元秘境的一块机关石,他们打不开机关,只拿得动我,所以就把我给抠出来,带走了。”
“一群蠢货,那么简单的六合阵,化为三十六变数,破不了,拿我撒气。”
陈夏没听过会元秘境。
这块砖头被藏起来,至少说明那个秘境没有被打开。
先收起来,以后再打听。
继续在屋子里摸。
聂子钧在外面转了一圈,发现水陆观弟子都跑光了。
抓不到人来问,很烦躁。
“有什么发现吗?”
陈夏又发现一个暗格在书架后面。
打开来一看,是一副地图,画着山河,写了许多地名,看起来像是个藏宝图。
聂子钧看了几眼,越发起疑。
“这是啥?藏宝图?”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个笑声。
“二位,我珍藏多年的宝物,被你们发现了,我好难受啊!”
语气里一点难受的味道都没有。
聂子钧猛地冲出屋外,抬眼一看,不远处殿宇顶上,站着一人。
“就是你抢我的丹药?”聂子钧问。
他只听说过刘钦哉的名字,并没有见过。
大梁仙朝的散修那么多,那里就那么有缘,个个都认识。
陈夏探头一看,正是抢他丹药的刘钦哉。
“还我丹药!”聂子钧确认是此人后,怒吼道。
刘钦哉理都不理,笑道:“哈哈,两个蠢货,在我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得不亦乐乎。”
“是不是发现我那些小物件?”
“都是些不值钱的,送你啦。”
聂子钧醒悟过来,这老东西故意在自己屋子里留下破绽,浪费别人的时间。
一块破砖,一副莫名其妙的地图。
任何人找到这样的东西,都会又惊奇,又纳闷,琢磨一番,就失去了逃走的机会。
聂子钧愤然将手里的地图一扔。
“还我丹药!”
迅速抽出剑,飞身冲上去打。
陈夏迅速捡起地图。
手一摸,知道了这藏宝图是真的。
而且还就是会元秘境的图。
只是上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些符号,天知道是什么意思。
刘钦哉在自己屋子里藏的东西,都是真东西。
并不是他说的没用的小物件。
但除了这种破解不了东西,其他的丹药、法器、灵符什么的,全都没有。
屋内的摆设,都是凡人家具,没有任何灵气。
肯定另外还有个地方藏宝物。
屋外,两个金丹境打得昏天黑地。
陈夏在屋内,不敢上前助阵。
他修为不够,与金丹对战,敲个边鼓,偷袭几次,自然可以。
但若是被金丹境的刘钦哉针对,那就惨了。
他的攻击对刘钦哉很难有致命的效果,成功了也没大用。
但他只要失误一次,被人逮到机会,那就死路一条。
水陆观的弟子,全都远远站着围观。
他们也不敢靠得太前。
水陆观上空,真气爆裂声震耳欲聋。
一片片房舍倒塌。
高人打架,围观者最该担心的,是殃及池鱼。
水陆观的房舍自然是有阵法守护,能经受很大的力量。
但此时毕竟是两个金丹。
每一座房子都在震动,随时要倒下来的样子。
陈夏在屋内到处摸,忽然又摸到一处机关。
已经破掉两个小机关,这一次陈夏也不报大的希望。
然而,这一回,却听到床下出现较大的声响。
掀开床板,赫然出现一个大的洞口。
略一迟疑,谨慎地进入。
伸手四处乱摸,担心触碰到机关陷阱。
不过并没有发生意外。
仔细一想,可能多虑了。
这里是刘钦哉的卧房,密室就在床底下,刘钦哉应该会经常进入。
一般来讲,只有自己,不会有别人进入的地方,往往不会乱设机关。
密室,无外乎两种功能。
一是存放贵重物品。
二是用于逃命。
刘钦哉的卧房内连点值钱的摆设都没有,密室里,不是藏匿宝物,就是用来逃命。
前面是个不大的空间,有一条通道连接后面。
快速穿过通道,里面是一个较大的房间。
一眼望到底,没有出路。
家徒四壁,啥也没有。
唬人的吧?
正要仔细搜寻,外面传来巨响,急忙退出去。
只见聂子钧从院中滚入屋内,脸色煞白,衣服破裂。
受了不小的伤。
他看到陈夏从床底下的洞口出来,苦涩地说:“恭喜你,又破了个机关。”
大家死到临头了,破了机关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