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陈元生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储经理在一起,开户注资是一方面,另外则是想从储经理这里了解到更多的当前金融市场环境。
因为是在大公司,储经理掌握的金融信息很多,而且还有专业的分析团队,所以给对陈元生这种大客户,提出了很多看起来不错的建议。
但是,这些信息对陈元生这种重生者来说,没啥实际意义。
他来这边的目的直接而单一,就是奔着亚洲金融风暴来了,除此之外一概不考虑。
这叫做战略定力。
宋乔安陪了陈元生两天,他平时也参与一些股票方面的投资,对金融方面有一定的了解。
小宋本来是想看看,陈元生开户后会进行哪些操作。
但后者现在没啥动作,就一个字--等。
……
晚上8点多,陈元生回到酒店。
轻轻敲了敲房门。
很快,满身香气美女打**门,还没等陈元生反应过来,美女便一把抱住他,热切的吻了上来。
“你……是林梦?”
房间内只开着床头灯,光线昏暗,但陈元生还是很**受到了异常,用力推开怀里的美女,然后迅速后退一步,拽开了房门。
“你开门干嘛?”
林梦说着要去关门,却被陈元生闪身拦住了:“过去的事,是个误会,我不能知错犯错。”
林梦白了陈元生一眼,看了一眼打开的房门,努嘴小声道:“什么叫知错犯错,这种事一次跟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陈元生摇摇头,转身朝房间内走去:“将心比心,就事论事,如果我的女人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那我会是什么感受?”
林梦随手打**间顶灯,抿嘴跟了过来:“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吧?”
陈元生笑着坐到沙发上:“是不是好人不重要,我只是给自己立了一个原则--有夫之妇不要碰。”
有句话叫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别以为自己很牛逼,真遇到不要命的,跟你同归于尽,孟庆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男人有钱,泡妞还不容易,干嘛脑袋发热非得盯着某个女人呢?
那不是给自己惹麻烦么。
“别,闪开、闪开。”
林梦走过来就要坐到陈元生怀里,被后者一把给推开,然后顺势站了起来。
“你……这人。”
林梦急了,这一天她已经盼了很久。
为了支开林菲和谭雅,而且还要拿到房卡,林梦可是下了功夫的。
本以为陈元生会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干柴烈火般狠狠的满足自己。
结果他居然不配合,还玩起了“正人君子”的游戏。
林梦几次扑上来,都被陈元生给推开了。
“你到底想怎样?”
林梦美目含泪,咬牙问道。
陈元生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着:“回去吧林梦。虽然我不认识你男人,但人家既然花钱养着你,你就该安心的做人家的女朋友。”
“我也一样!”
“在我看来,男女之间可以不谈感情、不谈爱情,但应该遵循最基本的‘对等交易’原则。”
“我看上你的容貌,愿意花钱养你;你愿意贡献自己的身体,换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优渥生活;这就是对等交易。”
“只要你接受了这份交易,就应该忠实的去履行它。”
“如果有一天你对这个交易厌烦了,那就坦诚布公的说出来,大家好聚好散。”
“而不是一边享受别人给你的福利,另一边却做出违背交易原则的事。”
“以前,是我的误会,但现在我知道情况了,如果再知错犯错,就不厚道了。”
林梦气的俏脸铁青,男欢女爱本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从陈元生嘴里说出来,却成了交易,这是对她人格的贬低。
“呵呵,林菲现在跟你了,那你们之间也是交易吧。”
陈元生吐了口 烟气,很直接的说道:“是!只不过刚开始,是我强买强卖的。”
“好吧!”
林梦咬着嘴唇瞪了陈元生一眼,从床头柜上的挎包里拿出两沓美金丢在床上:“既然你是这样看我的,那今后咱们两不相欠,告辞。”
林梦摔门走了。
陈元生打开窗户,捧着烟灰缸,欣赏起了窗外高楼林立的繁华夜景。
…………
解决完开户注资的事情之后,陈元生便把精力放在为纺织厂寻找客户身上。
除了拜访两位老客户之外,陈元生还主动出击,在宋乔安的介绍下,拜访了几位潜在的客户。
因为千纸鹤服装连锁形成规模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个空白期必须主动寻找客户,让纺织厂正常运营下去。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陈元生基本上都是单独带谭雅出去,林菲则是由林梦陪着购物、游玩。
只是对谭雅来说,这次心中期待的香港之旅,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甚至倍受刺激。
第一个刺激来自林菲和林梦。
谭雅有些积蓄,至少对普通职工来说,绝对属于小富婆的行列。
但来到香港,跟林菲她俩去逛街、消费,这姐妹俩动辄上万的消费。
谭雅是真“跟不起”,深刻体会到低人一头的滋味,以至于她都不好意思跟俩人去逛街。
第二个刺激来自陈元生。
谭雅虽然当过副厂,但在香港这种地方,跟着陈元生去参加一些商务场合、宴请,见那些用掺杂着粤语的蹩脚普通话的大老板,明显有点不自信。
用直白的话讲:没吃过,没见过,跟个小白一样。
有次一个多小时的商务洽谈,谭雅总共就说了不超过五句话,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赔笑听着,很尴尬。
反观陈元生,不管走到哪里、跟什么样的老板见面会谈,都是谈笑风生,非常自信,不但不拘谨,偶尔还很强势。
谭雅当厂长几个月来培养起来的自信,在这几天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其实这也是普遍现象,现在的大陆很穷,大部分人初次到发达城市都是小心翼翼。
不自信的原因,穷是根本!
你想想,谭雅一个月三千块钱,在青州绝对是高工资。
而此时的香港正是金融风暴前最膨胀的时期,出租车司机都月入过万,饭店端盘子的服务生都七八千,跟老板们商务会谈、宴请,一顿饭动辄几千。
普通人能自信起来才怪。
陈元生也发现了谭雅的尴尬,不过在他看来这个病好治的很。
某天晚饭之后,陈元生带着谭雅到海港城(Harbour City)逛了两个半小时,从里到外的服饰全部替换了一遍,然后又买了一套备用,总共花了不到两万美元。
翌日,谭总不自信的毛病就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