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盛很低调的回到了青州。
他需要筹钱,所以不得不回来,在青州他还有一栋别墅,别墅里收藏着三十多件古玩、字画,这些是他最后的资本。
别墅他不想卖,一来大陆的房子不值钱,他那个五年前青州第一批的小别墅,卖不了几个钱;
二来这是他在青州的家,虽说有了香港身份,但他以后准备朝内地发展,要经常回来住。
回到青州后,高文盛第一时间去找龚森林,最关心的当然是自己的古董有没有人收!
“该,**妈,欧阳就该戴绿帽子,戴绿帽子还不够,他那儿子、女儿不是他亲生的才好。”
刚在古玩店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高文盛就骂了起来,骂的还很难听、很恶毒。
这让龚森林很纳闷:我这里还没杠火呢,你先愤怒起来了,怎么个情况这是?
“高总,欧阳咋得罪你了,发这么大的火?”
高文盛怒不可遏:“他老婆**,居然找我撒气。七八月从香港公司进来四百多万的货,一句话没钱,不给结账。”
“老子现在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他说不结账就不结账,当老子好欺负是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高文盛在香港被狠狠的坑了一把,现在外债两千多万,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每一分钱都得急着收回来还债。
没想到这种时候,欧阳敬林居然落井下石,能不恼火吗?
龚森林是知道欧阳最近处境的,可能是资金真的紧张了,但他当然不会去解释。
“高总,你先别着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龚森林很严肃的说道。
高文盛靠在沙发上眨眨眼:“咋地,他那边还有别的情况?”
“高总也看过肖子强和南舒红的录像了吧?”
“看过了,那个**……”
龚森林摆摆手:“高总,我跟欧阳敬林私下里聊过两次,你知道他现在最怀疑的是谁吗?就是你,他怀疑是你录的像。”
“瞎扯淡吗这不是?”
高文盛又急了:“我跟这事有个毛关系?他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到我头上来吧。”
龚森林一阵苦笑,顺便递上一支香烟:“高总,有些话是欧阳私底下给我聊天说起来的。我现在告诉你,你回头可千万别说是我说出来的。”
高文盛接过香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龚森林把上次两个人的聊天内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现在不光是欧阳敬林,连肖子强都在怀疑你。”
听完这番话,高文盛顿时脸色大变:“这踏马是在坑我呀,我能干那种事吗,干了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龚森林给自己点着烟之后,把手里的打火机递了过去:“要不说吗,这事蹊跷的很。肖子强跟南舒红的事,外人怎么会知情呢?这里面明显有人在下套,只是不知道是谁在搞谁?”
高文盛拿香烟的手扶着膝盖,脸色阴晴变幻,良久才猛的抬起头来:“我明白了,这踏马是欧阳敬林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
龚森林一脸迷惑,眨眨眼道:“怎么讲?”
高文盛激动的点燃手里的香烟:“老龚,这张光盘一出来,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龚森林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犹豫了半天才道:“好像没人受益吧?”
“啪!”
高文盛一拍大腿:“欧阳敬林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哦?高总请细说……”
龚森林忽然来了兴趣,很想听听高文盛的高论。
“欧阳这个人我清楚,他在外面有几个情人,还有两个私生子。”
“南舒红也不是个善茬,资产管的很严,一直防着欧阳敬林给外面的私生子分财产。”
“终于有一天,欧阳发现了南舒红跟肖子强之间的**,但他默不作声,一来他斗不过肖子强,二来肖子强也掌握着他几百万的生意,犯不着为女人而翻脸。”
“于是,欧阳就寻找机会,把两个人**的事给录了下来。”
“不过欧阳并没有拿这个录像去威胁两个人,因为那样做没多大的好处,他干脆将录像刻成光盘,四处散播。”
“反正绿帽子已经戴了,干脆就把它利益最大化。”
高文盛越说越激动,仿佛掌握了宇宙真理:“光盘只要传播出去,最丢人的一定是南舒红,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她绝对是净身出户,然后远走他乡,十年之内都不好意思回来。”
“对肖子强而言,玩了嫂子,在道上来说真不光彩,只要欧阳敬林不翻脸,他就会觉得心中有愧,以后在生意上,会给欧阳敬林更大的关照。”
“仅仅是自己戴了个绿帽子,便将南舒红净身出户,少分上千万的家产;”
“便能名正言顺的给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子财产;”
“便让肖子强觉得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稳定了日后几百万的生意;”
“还给人一种错觉,是我高文盛拍了录像来整他,让南舒红、肖子强,以及他欧阳敬林的儿女都恨我,甚至都想杀了我!”
“一箭四雕,我们所有人都被他玩儿了!”
龚森林张大嘴巴,眼珠暴突,呆若木鸡,良久才猛的一拍大腿:“有道理~”
“哼!”
高文盛靠在沙发上,缓缓的抽了一口烟,冷哼一声道:“不用问,欧阳敬林为了今天的局面,已经谋划了很久。当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受害者的时候,其实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此脑洞大开的推理,把龚森林彻底给整不会了。
其实别说龚森林,就算当事人陈元生在这里,也得整的怀疑人生:看看,我踏马都干了什么?
“咳咳,原来如此,高总……你真高!”
龚老板被烟给呛到,连着咳嗽几声,他本来准备好的说辞,现在一句也用不上了。
“唉~”
没想到高文盛却叹息一声,脸色依旧难看:“欧阳这是要把我朝绝路上逼。”
龚森林并不明白高文盛这话里的意思。
高文盛在香港被人坑,欠下2000多万外债的事情,青州这边他谁都没敢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