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从没听说哪个重生者会混得这么差,居然在小县城里,被区区一个几千万身价的小地头蛇欺负成这样。正常来说不应该是自己抖一抖肩,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吗?
为了报复,陈冰只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学着他下三滥的手段予以反击。屠龙者终成恶龙。
陈世超见此也不恼,两人就着各种泼皮无赖的手段,在游戏和现实中相互攻击着。
这么一搞,说快乐其实也快乐。前世自从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以后,像这样跟父亲一起打游戏的日子也逐渐变少。不要说一起打游戏了,随着工作渐忙,平时就连打个电话聊个天的时间都……
唉!不是!你小子怎么又躲箱子后面搞偷袭啊!真不要脸!
慌张之下,陈冰赶忙撞了一下身旁的陈世超,以防对方把自己干掉。
互动之下,这边好不热闹。
此后的几天里,陈冰时而像这样打打游戏,看看电视,时而抽空出门打打球,居家学会儿习,这期间一直有商云渺跟在身边,玩耍得倒也挺自在。
不过说到遗憾的地方倒也有,虽然陈冰也不怀好意地给小商推荐了几部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但对方都没有再像之前那晚一样,主动跑来贴贴了。
咳咳!我承认我有这种想法是很龌龊,简直就像在座的各位一般猪狗不如,形似黄油主角一般的屌丝,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再说了,我又不是吃干净抹嘴巴子不认人的渣男,一时鬼迷心窍做了点背良心的事儿有啥子?小商之前还偷我胶棒呢!
就当扯平了,扯平了。总不能老让人家女孩子主动对吧?我看广大男同胞应该先反思一下自己,不要老想着美少女主动下套,倒贴啥的。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女朋友当然也是。
退一万步来讲,我陈冰跟小商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闲杂人等不要啰里吧嗦的。
综上,在心中充分地论述了一下自己行为的正当性以后,陈冰心安理得地跟身边的商云渺说道:“你枕头给我一个吧,我那边少一个。”
“啊?哦,好。”
当晚九点多钟,陈冰在商云渺的房间跟对方一起看完《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花的名字》,也就是《未闻花名》以后,他壮着胆子向对方讨要了一个枕头。
几天前,商云渺夜袭陈冰的那个晚上不是带走了一个枕头嘛。这好几天也过去了,商云渺貌似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一样,一直没有主动奉还。
按照陈冰的习惯,睡觉是要用两个枕头的,一个用来枕,一个用来抱。因此,缺失了一个后,他一连好几天都睡不踏实。
这不,今天总算是找好时机,来向商云渺讨要了。
至于为什么不去别处拿个新的,亦或是把自己的那个枕头要回来,只能说,有这个疑问的人大抵是个没女朋友的阿宅。
在听完陈冰的要求后,商云渺不假思索地把自己身下正压着的淡粉色枕头交给对方一个。
东西到手以后,陈冰故作镇静的微微颔首,然后就抱着枕头踱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此刻天色已晚,明天还要去学校领成绩单,所以实在不宜再行耽搁,须是早日歇息才行。
这么想着的陈冰果断关上灯,随后把手里的枕头往被窝里一塞,紧接着就钻进去准备睡了。
怀中的枕头软软香香的,闻起来有一股商云渺的味道。
陈冰把下巴搁在上面,越闻这股味道越觉得上头。甚至,他还一度兴奋地发出闷闷的怪叫,两只腿也不听使唤地乱抖,整个人宛若癫痫发作一般。
呼~冷静,冷静。
一个小枕头而已,瞧把你给激动的。区区商云渺而已,有什么值得自己兴奋的。
抱定这样的想法后,陈冰逐渐平静下来。也不再多想什么有的没有,眼睛一闭,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而在一墙之隔的商云渺房间里,小姑娘也做着和陈冰相类似的事情,对着对方方才躺过的地方多少有点兴奋。不过相比起陈冰,她当然要收敛、文静许多。
有意思的是,陈冰先前一直自诩为人成熟,随随便便就能将小孩子一样的商云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他一直没想过的是,同样作为一个母胎单身的小雏鸟,当人生重新来过,无论是长久的孩提时光熏陶也好,青春期到来后激素作用、第二性特征开始出现也好,这些都让陈冰在潜意识中,褪去**心性,真真正正像个青春期的少年一样,经历着人生早春的萌动,这一点与商云渺无异。
一夜无话……
次日,陈冰和商云渺乘车回到白石一中来领成绩单。
进校门的时候,两人自觉松开牵着的手,等走入校园内无人的小道后,两人继而又把手自然地牵上。而等快到教学楼的时候,两只小手又默契地相互松开。
二人的这一行为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是“牵起手来像例行公事一样,这两人的关系恐怕不怎么好。”二是“就这么一小段路也要寻着机会牵手,这两人的关系可真好。”
显然,我们应该做第二种理解。
且说陈冰和商云渺并排着走过楼梯上了二楼,正巧就看到张远从二班门口出来。
说来也是命运弄人,当初分班的那一次月考,张远的确是很争气地考到了六十多名,满足了升入科技班的条件。
但令人遗憾的一个事实是,二班也是科技班。所以,在二分之一的概率下,对方没能进入一班。
虽然有点可惜,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了,总之是没什么好遗憾的。
反正,一班二班紧挨着独占半层楼,平日里相处起来也比其他六个班亲近一些。
“嘿!冰哥,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