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孟烟就开了门。
她的眼里带着期待,她的心脏更是紧张得要跳出来,以至于说话时都是微微颤抖的,“乔时宴,结果怎么样?有没有配上的。”
乔时宴没有开口。
他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孟烟,黑眸里染着一抹悲戚。
孟烟身子晃了一下。
她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扶着门框才勉强地站住。她不愿意相信何家几十个亲属,竟然没有一个能配得上……
那她的小何欢怎么办?
小何欢……还在医院等着她。
恰好这时,B市的电话打过来,是小何欢想妈妈了。
孟烟擦掉眼泪,她低声说:“抱歉!我失态了。”
她走到窗前接电话。
她克制着情绪不叫孩子发现她哭了,温柔地轻哄安抚。
那边,张妈教小何欢说话,小何欢声音脆弱但是嫩生生的:“妈妈,小何欢想你了。”
“妈妈也想你!”
孟烟一开口,声音哽咽得厉害。
挂上电话,她站在落地窗前,眼泪扑漱地掉落下来。
她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子的结果,她更不知道怎么面对未来,怎么面对小何欢稚嫩的眼神,她更不知道拿什么跟何默夫妻交代。
她不知道!
酒店套房里,安安静静的,乔时宴静静望着她的背影。
他知道她哭了。
他朝着她走过去,厚实的羊毛地毯吸掉足音,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她的身后,轻握她颤抖的薄肩:“小烟别哭!别哭了。”
她猛然转身,
他们靠得太近太近,她这样一下子就撞进他的怀里,她来不及躲开,因为他立即按住她的肩,将她揽入他的怀抱。
他身上,是她熟悉的味道。
他的衬衣料子不再精良,他人黑了瘦了,但这些都无损他的男性魅力,她的脸蛋上方,他突起的喉咙**的滚动,一直呢喃着她的名字……
沙哑,透着心疼!
孟烟撑着他贲起的手臂肌肉,她想站直,但他那样强势地抱着她,不让她逃离,坚持让她在自己的怀里。
孟烟哭了!
她在他的怀里,脆弱而难堪地哭泣。
她哭得厉害,
她哭得乔时宴心都碎了。
他将她小小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他像是他们最好的时候那样,轻轻**她的头,温柔哄她:“别哭!我再想想办法。”
……
何瑶刚陪了一个男人。
从酒店的电梯里出来,她一脸春风得意地把玩着金链子。
男人身体不中用,但出手大方。金链子很粗至少80克,好几万块呢!
她把金链子放进包里,正要打车——
一只结实的手臂拽住她,将她拖进对面的小胡同里,待何瑶回神,人已经重重地撞向对面的墙壁……
面前,是乔时宴阴沉的脸。
何瑶虚张声势:“你想干什么?”
乔时宴用力掐住她的喉咙:“去医院,给小何欢做配型,不然我不知道会把你怎么样!”
何瑶被掐得脸色铁青。
但她脑子却很清醒——
乔时宴不敢的!
他怎么舍得为了杀一个女人去坐一辈子的牢?她死死盯着他,艰难地说:“你杀了我啊,有本事杀了我!”
“以为我不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用力。在那一瞬间,似乎能听见何瑶的骨头咯咯乱响,似乎下一秒就碎掉了……
她不住踢着双腿,面色涨成紫红。
她的喉咙里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答应我个条件,我就去做配型。”
乔时宴一下子松开她。
她摸着脖子,贪婪地呼**大口的空气。等到平息下来,她从包里摸出一颗小药丸扔给乔时宴,一双杏眼笑得千娇百媚:“你把这个吃了,我就去医院。”
乔时宴是男人。
他可不傻!
他在何瑶身上闻到了男欢女爱的味道,猜到她现在是彻底的堕落,拿自己的身子换钱财了,她身上带着的这个东西,无疑是给男人助兴的。
她想看他的丑态!
果真,何瑶咯咯地笑:“听说你为孟烟守身如玉呢!吃了这个,我看你是守不住的,到时你守不住身体拉女人做那种事情,完事以后你还好意思说,你在等她吗?”
乔时宴眼眶充血。
他扳开小药丸,直接送到嘴里,尔后他把她塞进一辆出租车。
何瑶惊到了。
她没有想到乔时宴真的敢吃!
她后悔了,拍着车窗大声尖叫:“乔时宴你以为你还是过去的那个乔时宴吗,我不要去医院,我不会给那个小孩子做配型的……凭什么?我凭什么要给她捐骨髓?”
乔时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他凑近她贴着她的耳,恶狠狠地开口:“如果敢出尔反尔,我现在就把你的头拧掉。”
何瑶吓得大哭起来。
她过去认识的乔时宴矜贵、危险。
但面前的这个男人,疯狂粗暴。她丝毫不怀疑,她敢不去的话,他真的会把她撕成碎片。
她坐在车里哭。她再不敢招惹乔时宴,她心中对他残留的那点儿愤恨也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恐惧和害怕——
车到了医院,他又拽着她的头发去了血液科。
至此,乔时宴成了何瑶的噩梦。
……
但是,乔时宴走出医院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种小药丸,药性很猛。
他的身体健壮从未没有试过,一颗就要了他的命。何况他有大半年没有碰过女人……
当他回到酒店时,他很想,很想要女人……
不……他不是想女人!
他是想孟烟!
乔时宴微微仰头,高耸的喉结不住滑动。
这时门铃响了,外面传来孟烟的声音:“乔时宴,我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