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离婚!陆少夜夜跪地轻哄 第349章 四年后,他们终于在餐厅见面1(甜)

乔时宴直勾勾地望她,仿佛能看出她的在意,看出她的吃醋。

能看出,她心里有他……

孟烟望着桌上的支票。

看着他对年轻女孩儿一掷千金。

这样子的宠爱,在他们谈恋爱时,其实也有过的,那时他照拂着她的心意,一切都以她的喜好为中心,只不过经年以后,他换了一个女孩子宠爱罢了。

孟烟心里难过。

她想,可以难过,但不能难过太久。

她抬眼看他,轻声拒绝了他:“抱歉乔总,我这儿不是香市美院,我更不是美院的老师……教不到她什么!”

乔时宴目光灼灼:“生气了?”

孟烟垂了眸子:“我生什么气!乔总想对谁好,想为谁一掷千金都是乔总的自由……轮不到我来指点。”

乔时宴的眼里,都是成熟男人的意思。

他忽然似笑非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尔后,他将支票收起来。

他起身离开,他握住门把手却又回头望着她,轻声说:“你离开不久,我撞见沈辞书相亲了,隔一年不到他就结婚了!这四年来他事业顺遂、儿女双全……可是小烟,你过得好吗?”

他说这些……

孟烟猛地抬眼,望进他深不可测的眼里。

乔时宴轻声说:“只有我们,过得不好!”

他打开门离开了。

那一句【只有我们,过得不好】一直回荡在孟烟的耳边,震耳欲聋——

她不禁想起四年前,那个清晨。

月桂树,碎掉的琉璃宫灯。

沈老的咆哮!

那些往事,每一帧都叫人心碎……

……

乔时宴走出去,夏冰清就跟个尾巴一样跟在后头,他拉开车门时她朝着他伸手:“5000万呢!”

“什么5000万!”

夏冰清**一张小脸,挤到车上:“我在门口都听见了!你准备为我花5000万。”

乔时宴轻嗤一声:“那是给你嫂子花的钱!下车!”

夏冰清不肯下去,

乔时宴直接打开车门,把她丢下车。

夏冰清踢着车门一边嚷嚷:“人家都不要你了!还嫂子,表哥你真是自作多情。”

车在她面前,开走……

夏冰清骂骂咧咧。

名贵的房车内,司机稳稳地开车,擦了把冷汗:“表小姐真粗鲁。”

乔时宴轻哼一声:“什么都满足她,只会害了她。”

他收敛了神情,拨了金秘书的电话。

金秘书接了电话。

乔时宴的语气冰冷,又带一抹上位者的漫不经心:“查查那位风光的沈主任,想办法给他下点儿跘子,让他没有闲暇时间出来喝咖啡。”

金秘书意外:“乔总,您是指沈辞书?”

乔时宴挂了电话。

金秘书是乔时宴的心腹,轻轻松松就窥得上司的意思,是要动真格的。

她立即着手去办……

……

当天,傍晚五点,沈辞书拿着公事包正要下班。

他的秘书急急过来,附耳低语:“主任,开发案的情况有变!有人给咱们下了跘子!”

沈辞书目光幽冷,“什么人?敢跟沈家作对?”

秘书不敢开口。

沈辞书望着他,半响轻声开口:“乔时宴?”

秘书仍是不敢说,要知道阎王打架小鬼遭殃,那一位乔总当年就能跟沈老勉强打个平手,现在更是如日中天。

沈辞书放下公事包。

他点了一支香烟,斯文白净的面孔,萦绕着淡青色的烟雾。

半晌,他轻声说:“替我联系张科长!就说我请他吃饭,就约在上次的会所!对了……上次我从法国带回来的红酒你带一箱过去。”

秘书点头,“好的主任。”

入夜。

B市繁华的街头,沈辞书当街就吐了。秘书在一旁给他顺气:“下次您可不能这样子喝,要是给沈老知晓了,可得问罪了!”

沈辞书扶着栏杆:“给他知道干什么!”

他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钻进车子。

事情还没有摆平,

但他并不想动用沈家的关系,他心里清楚这是乔时宴给他下的跘子,他若是让家里帮忙,那他沈辞书不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么?

他不想让旁人看轻,特别是她。

车子驶进沈宅,沈辞书进卧室时,样子大醉。

他衣裳也未脱,直接躺在大床上。

赵静婉给他脱去鞋袜和外套,又拧了热毛巾过来,她轻声说:“应酬也该有个度,喝成这样子怎么行?老爷子看见又得斥责。”

沈辞书一把捉住她的手。

他紧紧地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前,他闭着眼一张俊颜上染满了薄红,他低低地说着呓语——

“我买一幢房子,你跟津帆住着。”

“我照顾自己小姑,有什么不对?”

……

赵静婉呆住。

她用力抽开手,但是丈夫拽得很紧,她根本就抽不开去。

沈辞书眼角,有一行清亮的东西。

他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为什么我不行!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行?你在沈家的那段日子,你全都忘了是不是?”

赵静婉仰头,拼命地压抑住泪水。

但她没能忍住。

她一个耳光扇向自己的丈夫,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失望:“沈辞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沈辞书枕在雪白的枕上。

他在灯下,看见自己的妻子,她一脸是泪。

再多的酒也醒了。

他们四目相对,他甚至没有解释,他只是苦涩一笑道:“你知道了?也好,我也不需要再装下去了!”

赵静婉又一个耳光过去。

她全身都在颤抖:“沈辞书,你是不是疯了?”

沈辞书轻轻眨眼,呢喃:“我疯了四年了!”

他说完蜷起身子,痛彻全身。

他生来拥有一切。

他出身贵胄,但他却从未有一刻这样痛恨自己的出身,若是他不姓沈,他不是沈家人,他便可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而不需要这样苦苦地压抑……

曾经,他以为她会一直在沈家。

她在房中画画,他就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不需要说一个字只需要偶尔看见她的侧脸就好了……

赵静婉缓缓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清早。

沈宅的大厅内。

沈家人围在一起用早餐,气氛明显有些压抑,佣人布菜时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弄出一丝声响来。

沈老抬眼,望着沈辞书夫妻。

他们并肩而坐,一对壁人的模样,却是貌合神离。沈老不悦开口:“听说你昨晚喝得大醉!公事上出了麻烦?”

“一点小事情。”

沈辞书没有深谈的意思:“我吃好了,去办公厅了。”

沈老却说:“不要天天忙着公事,也该陪陪老婆孩子,看看最近你都忙成什么样了,回来不是深夜就是大醉……你是把这个家当成旅馆了?”

沈辞书看了一眼赵静婉。

“知道了。”

他离开后,沈老亲自给赵静婉夹了一个春卷,很温和地说:“辞书工作忙,家里的事情你就多操心!他年轻正是拼事业的时候。”

赵静婉忍住眼泪,轻嗯一声:“我会体谅的。”

沈老十分欣慰。

但赵静婉心中却十分清楚,她跟沈辞书的婚姻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他昨晚是借着酒意跟她摊牌,他是不想再扮演恩爱夫妻了——

他们的婚姻,岌岌可危!

她舍不得,她想挽回丈夫的心。

……

一整天,沈辞书忙得焦头烂额。

傍晚的时候,沈老亲自打了电话过来,叫他回宅子陪老婆孩子吃饭,他心不在焉地答应下来。

走出大楼,外面彩霞漫天。

李秘书为他打开车门,轻声说:“那个土地案……”

沈辞书合眼养神,淡道:“明天再说吧!今晚先把老爷子那里应付了过去。”

李秘书点头。

黑色房车缓缓启动。

约莫20分钟的样子,车子在一个路口刹车,沈辞书睁开眼看向一侧,那间餐厅是他跟赵静婉相亲的地方。

四年过去,他们同床异梦。

车旁,一辆黑色路虎车窗降下。

车里坐着乔时宴。

雪白衬衣,名贵的黑色三件式西服,他整个人在橘红色的暮光里成熟英挺,好看得扎眼。

那人单手撑着车窗,嘴角似笑非笑。

“沈主任真巧!”

沈辞书侧头,斯文的面上没有一点儿表情:“乔总,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呢!”

乔时宴坐正,一副矜矜贵贵的样子。他笑得如沐春风:“沈主任赶着回家吃饭?如果不急我们倒是可以一起用餐……对了,我约了孟烟你小姑姑。”

沈辞书面容绷紧。

他不傻,他猜到乔时宴知道了什么:“她告诉你了?”

一瞬间,乔时宴的表情就变冷了。

他冷笑:“她没有告诉我什么!沈辞书,她承担了你犯下的错。儿女双全的是你,骨肉分离的却是孟烟,你若是有一点儿男人的样子,就别在她面前晃荡了……因为你真的不配!”

沈辞书手指蜷紧:“你就配吗?”

乔时宴笑意更冷:“至少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说一句,我爱她!沈辞书,如果觉得辛苦可以回家叫上沈老的……我不介意你们祖孙三个一起上。”

他说完,黑色路虎的车窗升起,缓缓驶离。

沈辞书坐在车内。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太太赵静婉打来的,催他回家吃饭。

沈辞书并没有接电话……

他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雪白香烟,他的手不住地颤抖……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

四年后,同一家餐厅,同一个时间。

乔时宴衣冠楚楚地坐着。

他身边是小乔欢,小乔欢穿着漂亮的小裙子,乖乖坐在爸爸身边,她仰着小脑袋问:“妈妈真的会来吗?”

乔时宴摸摸她的头:“会!妈妈一会儿就过来了。”

外面下起细雨。

窗外有一株芭蕉树,叶子被雨水打得碧绿,沁人心脾。

乔时宴耐心地待。

约莫7点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温柔的女人声音:“我跟乔先生约了这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