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嫡长女她可是权臣白月光 第二百八十一章:完结

沈如筠由着众人调侃,笑着冲众人点头致意,牵着左云桉往新房走去。

行至无人的游廊,左云桉反扣住心上人的手,看向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如筠,我今日,很开心。”

“今儿个是咱们大喜的日子,能让你开心,是我的荣幸。”沈如筠温柔回应道。

闻言,左云桉将女子的手握得更紧,抬起置于唇边轻轻啄了啄指尖,眸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情。

沈如筠莞尔,回以明媚笑颜。

二人手牵着手,目光黏连地回到长风院,就见院中摆着满满的箱子,五福等人忙得团团装。

“这是……”沈如筠看着满地的箱子,眼中浮现一丝迷茫。

“这是我的陪嫁!”左云桉轻声言罢,主动牵着心上人跨入新房,反手将房门关上。

房间里摆着一个硕大的木箱,是用上好的乌木制作而成,让人一眼便注意到它的存在。

“来!”左云桉引领着心上人来到木箱前,目光温柔又期待地望着对方:“你将箱子打开来看看。”

沈如筠依言翻开箱子,就见里面躺着一双大刀,刀刃锋利,闪烁着骇人的寒芒,刀柄质朴,没有多余的复杂纹路,乍一瞧并不十分惹眼,可通兵器的都知晓,这是一双怎样的绝世好刀。

沈如筠两眼放光,有些激动地将刀从箱子重取出:“这刀是……是……”

“喜欢吗?”左云桉一撩衣袍在心上人身侧蹲下,看着她的眼睛笑眯眯道:“我找刀匠老黄打的,一开始想着,若你瞧不上我,我就拿这双刀来贿赂你,搏个侍君的身份,后来想着,等你生辰当做生辰礼送给你,哪知,你我的婚事竟在你生辰之前,便当做你我的新婚礼物送你!”

闻言,沈如筠眸中有细碎水光闪动,一颗心因为感动和蓬勃爱意“砰砰”直跳。

刀匠老黄,这名号听起来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打铁匠,事实上,刀匠老黄是整个大周最厉害的铸刀师,想找他铸刀的人不计其数,奈何老黄这个人脾气古怪,又行踪不定,要想同他定制一柄刀,很难!

她不知他为了找到老黄费了多少心思,她只知晓,这双刀趁手得很,并不是刻板印象中特意为女子定制的轻便型,显然,他在定制这双刀的时候对她的武力和臂力有着十分充足的了解。

“喜欢吗?”左云桉轻声复问道,眸中满是渴望得到心上人肯定的期待。

“嗯!”沈如筠用力点头,勾住男子脖颈亲了上去:“左云桉,我很喜欢你!”

“我问的是刀!”左云桉依依不舍地将女子推开些许,两眼直直注视着对方,轻声道:“刀你喜欢吗?可趁手?”

“很喜欢刀,更喜欢人!”沈如筠说着,又倾身亲了上去。

这一次,左云桉没有将人推开。

他笑着闭上双眼,给予最热情的回应。

良久,二人这才缓缓松开彼此。

沈如筠把一直握着舍不得松开的大刀轻轻放回箱子里,起身拽着男子胳膊行到桌前,为彼此斟满一杯酒:“夫君,喝完交杯酒就歇下吧!”

对上女子炙热的目光,左云桉唇角高高翘起,举起酒杯拉近二人距离,低头缓缓将酒一点一点吞入腹中。

酒杯放回桌上的瞬间,他腰带一紧,下一秒便被一股力道勾到了榻上。

“且慢!”左云桉伸手按住女子双肩,在对方略带不解的目光中自怀中掏出一方红盖头:“咱们,走一下仪式!”

“这盖头……”沈如筠看着红盖头上绣着的丑得分不清物种的图案,眉头微微下压,有些不确定道:“该不会是你绣的吧?”

“嗯!”左云桉坦然承认,指着上面花花绿绿的两坨道:“这是鸳,这是鸯。”

“噗嗤!”沈如筠失笑,目光在那两坨上转呀转,唇角翘得越来越高:“你好端端的绣这做什么?”

“都说新人成婚,盖头得自己绣,方能白头偕老,我琢磨着你最近忙得厉害,肯定没时间,就赶鸭子上架自己动手绣了方盖头!”左云桉抓着盖头的手紧了紧,看向女子的目光认真而缱绻:“如筠,我想与你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呵!”沈如筠舒展眉梢,抬手勾起男子攥在手中的盖头,轻轻盖在对方头上。

隔着红盖头,她啄了啄男子的唇,又微微掀起红盖头的一角,与男子唇瓣相贴。

视线被红盖头隔绝,触觉就变得更加敏锐。

左云桉微微仰着脖颈,被动承受着这个炙热的吻,既心神荡漾,又咕嘟咕嘟朝外冒酸气。

她不愿回他承诺,莫不是真想纳侍君?难不成,葛斌斌那厮日后真有机会登堂入室?

心中正胡思乱想着,耳畔传来压低的笑声:“左云桉,你今日亲起来怎酸溜溜的,大喜之日,不该是甜的吗?”

不待男子做出回应,沈如筠一把掀开红盖头,捧着男子的脸认真道:“左云桉,我也想与你白头偕老,只此一人!”

言罢,她低头吻了下去。

左云桉双眸亮晶晶的,急不可耐地环住女子细腰。

这一晚上,二人跋山、涉水、登高、深潜,极尽所能探索生命之源。

直到天将破晓,方收起那份蓬勃的求知欲,带着对彼此最深最浓的爱意沉沉睡去。

沈如筠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从小她便想尽办法游历山川开阔视野历练自己,她见过太多情浓时的甜言蜜语,也见过太多情淡时的算计伤害。

她发现,女子头脑发热陷入情爱中后便会彻底失去退路,一个个变成待宰的羔羊,是以她从小便告诫自己,一个成功的女子,是不能被情爱所耽搁的。

她沈如筠,要凭自身之力光耀沈家门楣,她当然会有男人,可男人只是权衡利弊用来传宗接代的。

直到,左云桉出现。

她从未见过这般执着的痴情种,她自认自己不会选择他,可他太好用了,他的利用价值,让她舍不得态度强硬地将人一脚踢开。

于是乎,拉拉扯扯间,她不知何时心动了,又有些稀里糊涂地成亲了。

她心悦他,愿意顺从他的心意与之相守,只要他别出现不能生育的情况,她十之八九不会纳侍君。

至于他日后变心这一可能,变心就变心吧,她沈如筠手握权势,有得是退路,再招赘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个前提是,他将自己的变心坦诚相告,二人和平分开,倘若他敢给她戴绿帽子,她不介意直接阉了他。

睡梦中的左云桉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侧身往心上人身边拱了拱,紧紧将对方抱住:“如筠,我冷。”

“嗯!”沈如筠轻声应承,一把将人搂入怀中,温柔地用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这样便不冷了,睡吧!”

“你将被子盖严实些!”左云桉迷迷糊糊地为心上人扯好滑落的锦被,呼吸逐渐绵长。

沈如筠微微一怔,旋即失笑,哑声道:“好梦,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