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仵作把朝廷卷疯了 第153章摆谱的“公公”

秦妙惜踏出陆府,一眼便瞧见邹氏在门口整饬行囊,正欲登上马车。

“陆三夫人,这是要往何处去?” 秦妙惜开口问道。

邹氏面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礼数周全地回应:“大人,近日府中事端频发,我想着去城外寺庙祈福,明日便回。”

【那些狐媚子妾侍都快把府里闹得底儿朝天了,那没出息的男人管不住自己,凭什么让我跟着收拾烂摊子,他就该自己去应付这些麻烦。】

秦妙惜嘴角微微一抽,险些没憋住笑意。

她瞧了瞧邹氏身旁,仅有一个小丫鬟与两名侍卫相随,不由出言提醒:“一路上还望多加小心。”

“多谢大人关心,告辞!”

邹氏匆匆上了马车,那马车仿若脱缰之马,疾驰而去,秦妙惜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满是疑惑。

就在这时,背后骤然响起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秦妙惜回头,只见十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蜂拥而出。

这些女子在门口左顾右盼,见邹氏已然离去,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哭诉起来。

“夫人,您怎么这般狠心,抛下我们不管啊!”

“就是呀,咱们都是姐妹,您这是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受苦啊!”

秦妙惜:“……”

听着她们嘈杂的叫嚷,秦妙惜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好似十几只鸭子在喧闹。

此时此刻,她终于深切体会到邹氏心中的怨气从何而来。若是自己整日周旋在这群女人之间,恐怕也会被逼得发狂。

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些男人会喜欢妻妾成群呢?

她实在不想再卷入这混乱之中,也顾不上等梁宏恺了,赶忙抬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妙惜踏入大理寺衙门时,陆元德已被审讯过一轮。梁宏恺朝她招了招手,将她唤至身旁,低声说道:“这家伙嘴硬得很,死活不承认。”

秦妙惜抬眸,与陆元德四目相对。陆元德抢先发难,声色俱厉道:“放肆!谁准许你顶着侯夫人的名号在外抛头露面?还不速速给我回去,好好学学如何做个贤妻良母!”

这一番理所当然的训斥,让秦妙惜不禁一怔。

她心中暗忖,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怎的突然这般硬气地对自己说话。

秦妙惜无视他的叫嚷,目光如刀,直直地逼视着他,冷冷问道:“媚娘死的那晚,你可曾见过她?”

陆元德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回道:“没有。”

“你最好再仔细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没有就是没有!人不是我杀的!”

陆元德目光中满是鄙夷,瞪着秦妙惜,颐指气使道:“我乃你公公,你这般审问我,已然犯了七出之条。小心我让卿尘休了你!”

秦妙惜闻言,一时无语。他恐怕还不知,自己与陆卿尘成婚是附有条件的,其中一条便是随时都能拿到和离书。

所以,他拿“休妻”来威胁,实在是可笑至极。

“陆老爷,您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莫不是心里有鬼?”

秦妙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陆元德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

陆元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立刻反驳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心虚了?”

他的声音拔高,试图用气势压过对方。

秦妙惜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缓缓说道:“我们在媚**手指缝里发现了这种布料的线头,陆老爷,您可认得这布料?”

她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陆元德的每一个心思。

陆元德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冷哼一声道:“我们三兄弟都有这种布料做的成衣,这件事你不是知道吗?凭什么就说是我的。”

秦妙惜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们还在一条狗的腹中找到了另一块碎布,已经证实是您衣物上的,陆老爷,您又该如何解释?”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逼陆元德的要害。

陆元德的眼神开始闪烁,张了张嘴想要否认。

然而,秦妙惜没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直接将手中的证据摆在他面前,证据上的血迹仿佛还散发着丝丝寒意。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那条狗之前吃了我的衣服。你别想仅凭这一点就诬陷我,怎么能证明他们的死跟我有关?”陆元德的声音有些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秦妙惜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条狗和媚娘是同一时间遇害的,所以它根本不可能在之前吃掉你的衣服。陆老爷,您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休想让我承认!”陆元德的声音近乎咆哮,脸上却掩饰不住惊慌失措。

【什么?杀人?不会是那两个家伙干的,然后想把事情栽赃到我头上吧?就因为我没答应他们的要求,至于这么狠吗?哼,那就别怪我把当年的事儿抖搂出来,当初可是他们亲自动的手!】

秦妙惜被他的话吸引住了目光,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陆家三兄弟,难道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交易?

“案发的第二天,你有没有见过梅香?”

“没有,那是老三的女人,我见她做什么?”

“那李氏呢?”

“更没有了。”

“你可知他们二人有没有仇家?”

“这我怎么知道。”陆元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有人看到梅香曾去过库房。”

此言一出,陆元德顿时炸了,“她又去库房做什么?三房果然觊觎我陆家的财产。”

秦妙惜被他恬不知耻的话恶心到了,这分明是姜氏的财产,吃了这么多年就当做自己的了?软饭男。

“你说她又去,那是否她之前去过?”

“去过,还在争夺中打碎了一个百年花瓶,损失已经记在三房的账上。”

时至今日,提及此事,陆元德依旧怒不可遏。

一想到自己仅有的珍藏竟被一个妾侍损毁,他眼中便闪过一丝狠厉,那神情仿佛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秦妙惜见状,神色陡然一凝,目光紧紧锁住陆元德,冷声道:“所以,是你杀了她?”

陆元德鄙夷地笑着,“没有,就为了一件藏品,我还不至于杀人。”

秦妙惜眸光一闪,幽幽问道:“那怎样你才会杀人?”

“当然是财……”

话音戛然而止,陆元德瞪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秦妙惜继续询问,有衙役来到梁宏恺身边小声说道:“大人,陆元德的家人拿了一万两银票来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