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仵作把朝廷卷疯了 第160章交代杀人事实

“不可能!”

孟氏双目圆睁,眼眸中似要喷出火来,目眦欲裂地狠狠瞪着地上的赵氏,“我明明已将她浑身的鲜血吸干,她怎会还能活着?”

秦妙惜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的浅笑,却并未言语。

她那葱白般的手指灵动如蝶,手中的银针仿若灵动的游蛇,毫不停歇,以令人目不暇接的极快速度,精准无误地扎入赵氏身上的几处大穴。

紧接着,她又从袖间随手掏出一枚莹润的药丸,动作利落地塞进赵氏口中。

刹那间,仿若有神明降临施展奇迹,赵氏原本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面容,迅速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润之色,恰似寒冬过后的枯木逢春,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秦妙惜朝着孟氏挑眉,似乎在说:你看,这不就是活了?

“不,这绝无可能!”

孟氏满眼写满了不敢置信,眼眸中血丝密布,死死地盯着赵氏,双手因愤怒与震惊而微微颤抖。可眼前赵氏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这铁一般的事实就这般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容不得她不信。

孟氏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她猛地朝着秦妙惜声嘶力竭地怒吼:“那个**人该死,你为什么非要救她?”

秦妙惜见状,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为什么要杀她?”

孟氏面色涨红,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挣扎,却如同困在蛛网的飞虫,徒劳无功。

她满心的不甘与愤怒,双眼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忿忿吼道:“就是那个赵氏!是她让我沦落到这般地狱般的境地,将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该死!”

此刻的她,满心被仇恨填满,只想着如何摆脱衙役的禁锢,再次将赵氏弄死。

陆卿尘剑眉瞬间拧成了一个“川” 字,目光如炬的盯着孟氏,厉声问道:“你一五一十说清楚,她究竟是怎么把你弄成这样的?”

细看却能发现他眼底尽是冷冽和嘲讽的笑意。

孟氏一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折磨,眼神中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惊恐,身体微微颤抖。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那赵氏就是个魔鬼!每次老爷到我房里后,她就像发了狂的恶犬,对我一顿毒打。那皮鞭抽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的疼痛,我至今都忘不了!这还不算完,她还变本加厉地羞辱我,逼我喝她的尿,把我整个人泡在散发着恶臭的污水里。说我这种污秽的人就该用污水,和我的人一样肮脏,直到将我浑身被泡得浮肿才让我上来,差点就丢了这条命!你说,她做下这等丧心病狂的事,难道不该死吗?”

她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内心。

陆卿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冷笑,声音仿若裹挟着寒霜,一语双关道:“当然该死,区区一个爬床的婢女,也配在这宅子里兴风作浪。”

【赵氏本是我母亲身边的婢女,趁着母亲有孕的时候爬床,害的母亲早产,险些一尸两命。你又是她身边的,结果最后都爬上了陆元德的床,这般行径,和恬不知耻的**妇有何区别?都该死!】

他心中对这类攀附权贵的女子厌恶至极,尤其是这些不安守本分的婢女。

秦妙惜听到这话,不禁惊愕地看向陆卿尘,暗自思忖:怪不得平日里他对赵氏那般深恶痛绝,原来是有着这般血海深仇。

她心间悄然涌起一抹对陆卿尘过往经历的怜悯。

转瞬,目光如霜刃般射向赵氏,声音冷若寒潭:“你从何处染上的吸血虫?”

“吸血虫?你胡说些什么!”孟氏听闻,满脸尽是茫然,显然对这吸血虫毫无认知。

秦妙惜柳眉轻蹙,略作思忖,即刻换了种直抵要害的问法,字字清晰掷地有声:“那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吸食人血这般可怖癖好的?”

她心里明白,但凡身体染上吸血虫,要是没能及时吸食到新鲜血液,便会瞬间狂性大发,就像刚才赵氏毫无理智地趴在木盆边,疯狂吸食猪血的骇人模样。

赵氏面容扭曲,怨愤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嘶声尖叫道:“就是那次,她把我狠狠扔进污水之中!她必定在污水里下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然我怎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以血为生的怪物。”

“既然你那么痛恨她,为什么早不杀了她,反而杀了媚娘、梅香和李氏?”

秦妙惜冷冽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屋内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孟氏的一样狰狞。

她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发狠地说道:“她们罪有应得!我不过是想去库房拿点东西换钱看病,竟被三房的梅香撞见。那丫头,眼里全是贪婪,张嘴就威胁我,索要三万两白银,不然就要把事情抖落出去。”

此刻,孟氏彻底陷入癫狂,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一股脑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三房的人,哪个不是靠着我们养活,还想从我这儿拿银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秦妙惜闻言,眼睛微微眯起,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不紧不慢地说道:“所以,你就杀了她。”

孟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一步冲到秦妙惜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了她的鼻尖,激动地喊道:“不是!我怎么会杀她!”

陆卿尘见状,迅速挡在秦妙惜身前,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孟氏,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孟氏可能的过激举动。

孟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神色,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她扭动着被捆绑的身体,快速说道:“我拒绝她之后,她就像疯了一样,猛地扑上来抢库房的钥匙,我们拉扯在一起,她自己失足跌进井里了。”

窗外,狂风呼啸,树枝被吹得疯狂地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陆卿尘神色陡然一凛,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发现梅香的尸体后,他确定梅香先是遭人吸干了血液,随后被抛尸于古井之中。

“你撒……”他向前迈了一步,刚要开口说话,却被秦妙惜一把拉住。

秦妙惜轻轻捏了捏陆卿尘的手腕,示意他稍安勿躁,陆卿尘微微颔首,强压下心头疑惑,只是目光依旧如炬般盯着孟氏。

秦妙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顺势问道:“所以,你是怎么吸**的血的?”

孟氏神色瞬间慌乱起来,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尽,她不假思索地回道:“对,是我先吸干了她的血,等她没了知觉,才掉进古井的。对,就是那样。”

她语速极快,不断重复强调,仿佛这样就能让别人相信她的话,可身体的颤抖却出卖了她。

此时,一阵冷风从窗缝中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纸张沙沙作响,烛火也跟着猛地跳动了几下,好似孟氏那慌乱不已的内心。

孟氏的话音刚落,秦妙惜和陆卿尘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

秦妙惜轻轻摇了摇头,告诉陆卿尘先不要揭穿她,让她继续说下去。

“那媚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