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我身体?嫡女回归众卿俯首称臣 第28章 玄衣少年(是第二个男主哦!)

文坛大家足足喊了三回,姜扶莹才娇羞的走出。

她向众人款款施礼,“小女不才,让诸位见笑了。”

在场众人,皆有瞬间安静,打量着站在二楼的素衣女子,眼神中或多或少带了些许怀疑。

就她?

这么个小娃娃,养在深闺从未见识过战场,能写出这样恢弘大气的诗?

曹大家赞叹之余,也怀疑的打量着她。

这女娃如此扭捏,看上去断然不像性格豪迈之人,文笔为何如此大气?

“赏。”

一道丽音打破了寂静,几颗金瓜子洋洋洒洒,从不知哪间的厢房中扔出。

那声音慵懒之中带着娇媚,却也不失威严,让人骨头一酥,又不敢萌生半点不敬之意。

赤裸裸的羞辱。

姜扶莹狠狠攥紧拳头,眼底掺杂着怨毒的猩红。

那声音,是沈长宁!占据她身体三年,她再熟悉不过!

是她!怎么又是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剧本!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帮她讨好男女主!她不感激自己,反倒还屡次三番找她麻烦,简直该死!

“这位姑娘,何必如此羞辱我!”姜扶莹到底是受不住委屈,开口质问。

可沈长宁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姑娘!我作诗,是心疼边疆战士,体恤他们的一片赤忱!姑娘这番所作所为,是否太过分!”

厢房中,沈长宁半靠在贵妃榻上,烦躁的揉了揉耳朵。

该不该说这姑娘蠢呢?

若她不反驳,倒显得她有几分心胸。

自己都没说赏给谁呢,就急着喊委屈,这般小家子气,倒是配不上这诗了。

厢房外,姜扶莹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可众人不傻,别人的事没必要跟着掺和,索性看戏,全当消遣了。

姜扶莹愿意当乐子,沈长宁可不愿意。

她被吵的头疼,抬手打翻了砚台。

墨汁泼在地上,映着烛火的光,倒映出那张绝艳倾城的面容。慵懒的丹凤眼底,似是划过一抹狡黠。

刹那间,一道利箭,乘着呼啸风声,直直朝着姜扶莹而来!

“哗!”

两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将砖瓦都从中劈开,零碎落了一地碎瓦。

那身影极为默契,似是形成一张网,将姜扶莹护住。

箭擦着姜扶莹的发丝而过,若不是那两道暗影,此刻她恐怕已经是死人了。

良久的沉寂。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道尖锐的喊叫。

井井有条的茶楼,人人自危,呼喊着逃命,场面乱作一团。

姜扶莹也吓得不轻,被那两道暗影扶着进了厢房,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她惊恐的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可除了漆黑的夜,再看不出任何其他的踪影。

“扶莹!”沈婉儿连忙去扶她,神色却冰冷的吓人,“今日之事,绝不可提及他们二人!若是问起就说是箭偏了,你记住了吗!”

姜扶莹苍白着一张小脸,有些许呆滞点头。

她心跳快的惊人,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惊恐让她良久没能缓过来。

是谁,敢这么大胆,行刺尚书之女!

……

却说另一边。

沈长宁看着熙攘喧哗的人群,满是遗憾叹息一声。

若不是那两个多事的暗卫,映心说不定已经成功了。

不过,倒是意外之喜啊。

许淮江跟沈婉儿的进度还挺快,这么快就舍得把暗卫派过去保护沈婉儿了呀。

“小姐!我去抓了这刺客!”画月提剑,作势就要追出去。

沈长宁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你走了,我怎么办?”

那刺客可是映心!

早知道不瞒着画月这丫头了,简直耿直的吓人。

画月恍然大悟,“那我保护小姐,小姐莫怕!”

沈长宁点头,只是没能杀了姜扶莹,让她始终有些烦躁。

慌乱的喧嚣声,让她又想起了前世被送去军营为妓的那日;那一天,也是这么多人,他们将她围住,毫不在意她的哭喊,将她折辱致死。

七日七夜,未曾停歇,耳畔尽是这样刺耳的喧哗。

头疼的厉害。

沈长宁皱着眉,吵闹声让她眼眸染上了几根红血丝,看上去有些骇人。

她走下贵妃榻,立在窗边,望着远方静谧的夜。

只是这样,救不了她。

遥不可及的自在,抚慰不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暴躁和不甘,在骨子里翻腾;她想杀了这些**。

“小姐!您没事吧!”

掌柜立在门外,轻轻叩门。

这可是主子交代要密切关注的贵人啊!沈长宁若是在他的地盘出了事,可怎么跟主子交代!

“无妨。”

沈长宁吐字冷淡。

掌柜松了一口气,他正准备多派些人送沈长宁回府,却迎面撞上了祁川。

“神医?您怎么还没走?”掌柜惊讶,那双小小的眼睛瞪圆,略显滑稽可爱。

祁川高深莫测的用折扇点了点门,好奇笑问,“这屋内,是沈家那位姑娘吧?”

“沈小姐!”他忽然抬高了声音,朝门内大喊,“沈小姐!千万照顾好自己啊!别忘了你还有位在外远游的未婚夫啊!”

掌柜手忙脚乱制止,压低了声音,“你做什么!”

“顾玄璟那小子日日思念,我总得让沈家姑娘知道!”他作势就要去推开门,被掌柜拦住。

“祁神医!你这样我怎么跟主子交代!”

“无妨,无妨!撮合姻缘这事你得听我的!”

“神医你……”

门,被猛地推开。

沈长宁阴沉着脸,略显憔悴的白衬着那病态的美,让她如地狱走来的玉面修罗。

她阴恻恻的看着喧闹的二人,半晌后轻轻勾唇,“原来是神医啊。”

“不好好陪着你家主子历练,跑到这来花天酒地,不怕喝醉了被人拐走?”

掌柜连忙恭敬低头,弯腰作揖躲在祁川身后。

祁川也没见过沈长宁几面,上次见还是在三年前;那时的沈长宁,虽然嚣张,却也明媚如朝阳,蓬勃鲜亮。

如今,少女虽也意气风发,可那双好看明亮的丹凤眼中却仿佛透着沉沉的死寂,漠视万物,尤其是与之对视时,宛如步入地狱那般。

“沈小姐…莫打趣我了,哈哈…”祁川尬笑两声,有些不知措施的摇着折扇。

沈长宁也懒得为难他,她看向祁川身侧的玄衣少年,意外挑眉。

那少年,从骨子里透露着一抹高傲,与她的漠视冷寂不同,那眼神,是阳光的,美好的,哪怕一身玄衣,仍是盖不住他的骄傲张扬。

他像是阳光之下的水墨画,惊才绝艳、鲜衣怒**少年郎,大抵也不过如此。

沈长宁自嘲一笑,刚要吩咐画月关门,那少年,却突然开了口。

“那首诗,不是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