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差一点儿就要起鸡皮疙瘩了。
下一秒,男人忽然将掌心搭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之上,仿佛带着一阵微弱的电流感,电到枕月整个人都被抚平顺毛了一样。
她木讷地愣着。
只能够听见秦珩洲有些低沉沉的嗓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他说:“这里面的确实是我的宝宝。”
又磁性沙哑地补充了一句:
──“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宝宝。”
这一下,枕月身上是真的起了鸡皮疙瘩。
她也说不上自己心里那种酥酥麻麻还发胀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
秦珩洲一只手搭在她的肚子上,慢慢顺时针打转着,另一只手忽然将她整个人搂住,那灼热的呼吸尽数都喷洒在了她的脖子与锁骨上。
几秒钟过后,枕月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畅。
这男人却一点儿也不想松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那个晚上会说不要你生,就是怕你遭遇这种危险。”
“如果有可以选择的余地,我宁愿不要孩子。”
枕月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看向他。
但是现在,她不是怀孕了吗?
秦珩洲唇角微微勾起着,神色缱绻温柔,他压低着嗓音,一字一顿说道:“但现在,月月,我们既来之,则安之。”
枕月脸上已经绯红一片。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的心跳速度趋于平稳,然后慢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表示知道了。
“哦?”秦珩洲学着她的语调,拖长着音节反问。
他大概是很不满意这个敷衍的回答,都开始翻起旧账来了,“刚才要让孩子喊我秦叔叔是吧?”
“我出钱又出力,到头来就是住在你们母子俩隔壁的一个叔叔?”
枕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不管怎么样,她首先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于是“嗖”地一下站起来,挺直着腰板说道:“你爸爸都说了,我可以辞职养胎。”
“秦珩洲,我现在就要跟你辞职!”
她决定不干了!
反正那张刚到手的银行卡还是热乎的呢。
然而,病床上的男人颇为不屑。
瞥了她一眼后,反问道:“几个钱就这么飘?”
秦珩洲一点都不掩饰眼底的讥讽,却又还偏偏带着几分宠溺,他说道:“真的笨死了,连一顿饱和顿顿饱都分不清。”
这话落到了枕月的耳朵里,她反正就清楚地听见了一个“笨”字。
正好床头边有个枕头快要掉下来了。
枕月直接抽走那只枕头,捂住了这男人的脸,她还嫌弃自己力气不够,恨不得整个人都压上去。
秦珩洲也不恼。
隔着枕头,他的声音还是可以闷闷地传出:“枕月,你要谋杀亲夫啊。”
“闭嘴啦你!”
枕月被激怒地捂得更用力起来。
就在她自己觉得快要没有力气时,身下本来一动都不动的男人忽然一翻身,反将她压在了身下。
单薄的铁架床都随之一震。
站在门外的护士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开门进去看看。
恰好护士长经过,让她快走。
小护士委屈巴巴地说道:“可是医生刚才不是嘱托我们说,这间病房里的客人需要静养的嘛......”
“哎呀,你就别管了!”护士长直接将人揪走。
脚步声走远后。
病房内,响起了一道极其克制嘶哑的男声。
“别动,我就亲亲你。”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