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13章 掌掴任学梁

随着任学梁这句话音落下。

曾安民的心中猛的一沉。

他骤然抬头朝着任学梁看去。

果然看见垂头的任学梁,嘴角那一闪而逝的笑容。

**!

不是冲我来的!

这孙子是冲小胖子来的?!!

随着任学梁这话响起之后。

周围的环境瞬间变得静谧。

所有人全都张大嘴巴。

无数道目光全都落在小胖太子的身上。

小胖太子王元缜的眸中闪过一抹阴沉之色。

显然,他并没有想到任学梁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的身份给公开了。

而且是毫无征兆!

看着任学梁那极为真实的演技。

太子咬了咬牙。

随着他这一句话,自己在国子监便待不下去了!

他思路转的极快,森然看着任学梁:

“谁让你来的?!”

任学梁茫然抬起头,随后朝着曾安民看过去道:

“我只是听闻今日夺得魁首的曾安民在此,想请他赏脸吃个便饭,没有人让我来啊……”

太子朝着曾安民看去,眉头轻轻的动了动。

目光之中透着平静。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那他索性也不装了。

胸膛挺起,面无表情。

一副不怒自威的形象跃然纸上。

曾安民与之对视,接收到了小胖太子传来的讯号。

得。

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但这个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缓缓的吸了一口气。

他朝越过太子的身子。

缓缓来到任学梁的面前。

任学梁还在茫然,他的身子还是朝着太子行礼的姿势。

他不知道曾安民这个时候出来作甚。

“啪!!!”

下一刻。

曾安民的手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曾安民没有动用武道气息。

但他动用了赛初雪刻在自己身上的力阵。

“嘭!!!”

任学梁甚至脑海之中都没有浮现出任何念头,便直直的被这一巴掌扇的晕了过去。

一声不吭的,他便躺在了地上。

“少爷!!!”

三个壮汉看到这一幕,脸色猛的一变。

下意识的便要朝着曾安民扑来。

“你们三个敢动一下,他的命便保不住。”

太子缓缓迈步,将曾安民护在身后。

他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三个壮汉。

“这……”

三个壮汉瞬间停下身子。

“跪下!”

太子此时猛的对那三个壮汉大喝:“见到本宫,还不行礼?”

声音之中带着轰鸣。

那是久居皇室带来的威势!

“噗嗵!”

谁都没有想到。

第一个跪在地上的是刚刚挨任学梁一巴掌的柳弦。

此时的柳弦面色极为呆滞,他看也不敢看太子,直接跪在地上。

他现在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

娘咧!

他是太子??

那我前两天还跟他拌嘴??

我好像没叫他死胖子吧?完了,到底叫了没有我也忘了……

“噗嗵!!”

随着柳弦跪在地上。

周围的学子瞬间也懵了。

他们没有丝毫怀疑小胖子嘴里话的意思。

直接跪倒了一片……

那三个壮汉此时更是已经汗流浃背,想也不想的直接跪在地上。

曾安民也没有丝毫犹豫。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那三个壮汉面前。

“啪!”

“啪!”

“啪!”

一人一个耳光。

很均匀。

一碗水端的很平。

现场。

只有三个人没有跪下。

一是太子自己。

二是曾安民。

三是秦婉月。

此时的秦婉月已经张大了小嘴。

她的眸子极为茫然的看着小胖太子。

一时间脑海之中回忆着无数的话……

“就是那太子性子也太过柔弱了些。”

“希望他能通过这次幻阵警醒自身吧。”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东宫太子识人不明,能与王潜之此等小人做同窗……唉。”

“我大圣朝的未来……实是堪忧。”

……

这些话都是她当着这太子的面说出来的……

此时的她脸色有些晕红。

那是一种当着别人面说人坏话被人刚好听到的羞赧。

这……

太子对此则是丝毫不在意。

他的目光之中只有遗憾。

他看着曾安民,轻轻叹了口气:“权辅……”

“以后恐怕,难再与你相伴了。”

很明显。

今日这任学梁出现之后,他以后便不能再来国子监了。

曾安民左右看了看,随后压低声音道:

“回宫之后,若有人问起,只说是来国子监进学,切莫说与我有太多联系。”

曾安民并没有与小胖太子说那么多。

他怀疑此事是长公主与任为之指使的做法。

这一点从任学梁的身份之上不难看出。

他们目的也很简单。

“回敬”自己,或者说会敬老爹。

老爹将青蝮蛇送往长公主处。

是警告。

而任学梁当众曝光太子身份的意思很简单。

不管你们有心无心。

与太子结党这件事,我能泼脏水。

也是警告。

“嗯。”

太子只是叹了口气,随后目光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任学梁身上瞧了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三个奴仆道:

“滚。”

三个奴仆如蒙大赦,赶紧站起身抬着昏迷的任学梁朝着外面而行。

“本宫来国子监,并无叨扰之意,一切只为求学。”

太子声音淡然的响在所有人的耳中。

“为避免日后造成不便,便从今日结束吧。”

说完,他又朝着曾安民投来一个恋恋不舍的表情。

便回身朝外而行。

“恭送太子殿下。”

曾安民恭敬的对小胖太子的背影行礼。

……

当太子走了之后。

国子监便只剩下所有人安静的场面。

柳弦这才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到曾安民身边,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权……权辅哥哥……汪直竟然……是……”

显然,已经被震的话都说不囫囵。

曾安民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

只是瞥了他一眼点头道:

“今日表现的不错。”

很显然,任学梁在要带走自己之时,柳弦的出现,也是为了庇护自己。

“嘿嘿。”

柳弦憨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

“权辅弟。”

秦婉月这个时候才走近曾安民的身边,她的眸子有些心疼的看了看曾安民手。

抿了抿嘴担忧道:

“手没事吧?”

曾安民抽搐了一下嘴角。

打人的是我。

我能有什么事?

他宽慰的笑了笑道:“没事。”

“那三个粗汉看着便皮糙肉厚……你又没学过武……”

秦婉月还是忍不住担忧。

呃……

曾安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对着所有人都摆了摆手道:

“都散了吧!好好学习去!”

说着,便带着秦婉月与柳弦朝着学堂之中而行。

…………

放学之后。

曾安民面色极为沉稳的从国子监中而出。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再拖了。

眼下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

便是收集到长公主还有户部尚书任为之所有的罪证。

不过在这之前,当须回到府中,与老爹好好商议一翻,具体该如何行动。

……

“少爷回来了?”

他刚行至院中,便看到齐伯正在与大春一同练武。

“嗯,我爹呢?”

曾安民淡然点头之后,便朝着齐伯问去。

“老爷在书房。”

齐伯面色恭敬。

“嗯。”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朝着书房而行。

来到老爹院中的书房门口。

曾安民轻轻敲门:“当,当当。”

“谁?”

曾仕林那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

“是我爹,我有事寻你。”

曾安民直接推开了门,他放眼看去,看到老爹正坐在案前,手中捧着一卷文书。

“何事?”

老爹看到曾安民进来之后,轻轻皱了皱眉。

“怎么愁眉苦脸的?朝堂压力很大?”

曾安民很少在老爹的眉宇之间看到疲惫的感觉。

他好奇的坐在老爹的对面,眸中带着关心与询问。

老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有事就说。”

呃。

曾安民也习惯了。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缓缓的在老爹的案前寻了一会儿。

当他的眸子接触到案上那一对极为显眼的红色玉杯后,眸子轻轻一亮。

“咦?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好玩意儿?”

他直接伸手,将其中一个小巧的杯子拿在手中把玩着。

那小巧的血红色玉杯在手中彰显着其身上的贵气。

“鸡血玉杯吗?”

曾安民把玩了一会儿之后,喃喃道。

这种鸡血玉极为珍贵。

虽然尚书第不差这钱,但是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若是来顺东西,便拿走,别在这里烦为父。”

老爹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大儿每次来书房,桌上总要少些东西。

“谁送你的?”

曾安民抬头,眉间微皱:

“这种不义之财……”

说着,他将另一个鸡血玉杯也拿在手中。

……

老爹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轻声回答了一声:

“长公主的回礼。”

曾安民猛的抬头。

长公主的回礼?

回礼?

“不是……您送他蛇羹那次?”

曾安民眨着眼睛。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老爹的眸子闪过凝重,他缓缓点头道:

“当日送她蛇羹之后,她便命人回了个礼来。”

说到着里,老爹的眉头深深皱起,从桌案的另一面拿起一张布帛递了过来:

“她把为父的人当成任为之的人了。”

“呃……”

曾安民接过那张布帛。

眨着眼睛看了看。

那布帛之上只有一句话。

【辛苦任大人惦记,小小薄礼还望笑纳。】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一股极为涓细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种字迹,标准的女人字。

只是,看到这布帛之后,曾安民瞬间抬头,目光之中闪烁着一抹严肃。

刚好对上了老爹的目光。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

良久之后,老爹的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他看着曾安民问道:

“你也感觉到了?”

曾安民凝重道:“长公主与任为之关系……似乎一般!”

这句话虽然很短,但其中透着很大的一个信息。

首先,长公主身为皇室之人。

她若是与任为之共事已久,语态之中绝不会如此客气。

当然也并不排除长公主的警惕。

“嗯。”

老爹缓缓点头,随后朝着窗外看去,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幽然:

“而且,若这行字真是长公主亲手所写……那你有没有想起给我的密信上的字迹?”

曾安民受到提醒之后。

他的瞳孔猛的一震。

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从岐王府中搜到的那些密信!

那几张密信之上的字迹,与前面这张布帛的字迹截然相反!!

虽然都是女子笔迹。

但身为儒道之人,是不是同一个人的笔迹,曾安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但,也不能凭借这一张布帛,就将长公主的嫌疑排除在外!”

曾安民抿着嘴,声音透着严肃:

“而且,这张布帛,可能只是出自长公主部下宫女之手?”

“嗯。”

老爹没有反驳,而是缓缓抬头,朝着曾安民看了过来,声音之中透着一抹严肃:

“你可知,为何当日娄英启说长公主勾结任为之,以及你与为父说密信的主人可能是长公主的时候,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定?”

“反而还说光凭此些信件不足以扳倒长公主?”

曾安民皱眉看着老爹。

并没有说话,而是耐心的等着老爹开口。

曾仕林并没有卖关子,而是深深的看向曾安民,语气之中带着一抹幽深:

“一年前的北部旱灾我不清楚。”

“但是两年前的江南水灾,为父正在凤起路当政,那场水灾正是受了朝堂的赈灾饷后,在良友商会的资助之下,抢修重建大坝,才得已度过此劫。”

“为父虽不知为何娄英启哪来的长公主与任为之以及岐王三人共同勾结贪墨朝堂灾饷的证据。”

“但,当年那场水灾,是为父亲身经历!”

“一些朝堂振灾的亏空甚至都是良友商会私补的。”

……

随着老爹此言落下。

整个屋子都变的沉静下来。

曾安民的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随着老爹将所有话道出。

他的脑海之中正酝酿着无数的思路与风暴。

这些思路极为复杂的缠绕在一起。

让他的思绪有些紊乱。

“所以,与任为之以及岐王勾结的那人……可能不是长公主?”

“这样的话,那日在西流路上截杀岐王一家的人……便也不是长公主的人……”

曾安民的脑海之中缓缓的延续出一条崭新的线。

这条线最终指向的道路并不明确。

但是……

他的眸子缓缓的看向老爹:

“朝堂之上,任为之可有给您施展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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