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通古今,嫡女断亲后杀疯了 第10章 汝颜甚厚

明初凰莞尔浅笑:“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大人岂会腹诽于我这个小小女子。”

冯尚义:“……明先生风趣。”

明初凰将其视为赞许,甚是开心:“与大人闲谈,深觉意气相投,故而放肆了些,还望大人勿怪。”

冯尚义不甘示弱,笑得更开怀:“本官亦觉与先生相逢恨晚,恨不得引为知己。”

明初凰迅速接话:“有何不可,小妹明初凰,往后请冯兄多多照顾。”

冯尚义:“……”自己就够厚颜了,竟还有比他更厚颜之人。

一番交锋下来,冯尚义被绕得忘记自己的目的,还被明嘲暗讽了之后,和对方成为知己?

她不自称小妹,他都忘记对方是个女人了。

冯尚义面上笑呵呵,心里起了忌惮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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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无星无月,黑暗笼罩着大地,街上无行人,唯有滴答滴答细雨不停歇。

暂时处理好一系列善后的事后,明初凰一行人回到了县衙。

白天空荡荡的衙门,晚上倒是热闹的很。

听着里面喝酒吆喝的声音,贺阳嘴角绷成直线,带着一身的怒火大跨步走进去。

“哪里来的**民,衙门岂是你们能来的地,兄弟们,给本捕头打杀出去。”

犹如流民般邋遢的他一进去,就险些被喝得满脸通红的捕头打给出去,幸得冯尚义及时跟进去。

“吴天,休得放肆,这位是县令大人。”

“县令?”吴天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贺阳,噗嗤笑了起来:“大人别跟咱开玩笑了,来来,看兄弟们给你弄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就拉着冯尚义到桌边,同时随意摆摆手,示意旁边的一名衙役把人轰出去。

“**,臭死了,滚出去。”衙役直接拿过一旁的棍子,就往贺阳身上打。

“住手。”冯尚义脸都变了,他话音刚落,就见衙役咻地从他的眼前倒飞出去,砰地砸在杯盘狼藉的桌上,直接将桌子给砸碎。

正喝得上头的捕快衙役愣住了,随即凶狠地啐了口,骂骂咧咧地抄起家伙,待看到动手的是个小豆丁,更是怒火冲天:“小子,你找死。”

眼见恶斗一触即发,冯尚义挡在贺阳面前,对着一众下属怒喝:“都给本官住手。”

吴天不情不愿停下,其他人看他脸色也止住了动作,依旧眼露凶光。

“大人恕罪,是下官管教无方,请大人饶恕他们不知之罪。”冯尚义转身朝着贺阳深深一拜请罪。

他的举动让众人的酒瞬间清醒了一半,吴天收回棍子,皱着眉头迟疑道:“他真的是县令?这是一路乞讨过来的吧?”

说完自己噗嗤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随意地抱着拳,毫无正形道:“大人这装扮挺别致的啊,是皇都的风尚?”

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烧起来,他们倒先给了个下马威了。

阿砚气得小脸通红,高声怒喝:“你们放肆。”

夹着浑厚内劲的喝声犹如狮子吼,将吴天等人吼得人仰马翻,之前被他一掌打出去的衙役刚挣扎着起来,就被其他人再次撞飞,倒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

贺阳这次没有阻止阿砚,目光凌厉扫过,沉声:“尔等可知罪?”

“是小人们粗鄙,得罪了大人,请大人饶了我们吧。”

“尔等还是不知罪。”贺阳摇头,猛然大喝:“冯县丞,你来告诉他们,所犯何罪。”

冯尚义被阿砚这一手吓得心口砰砰直跳,被这一喝,后背发麻,赶紧道:“身为公门中人,公然于衙门喝酒喧闹,醉酒言语无状,对上司不敬。”

“还有呢?”见冯尚义始终没有讲到重点,贺阳散发出来的威压越重。

“大人……”冯尚义依旧左右言他,贺阳直接沉声道:“上值期间,擅离岗位,南堤崩裂,本官签令挂于正堂,无一人应卯,桩桩罪责,该当何罪?”

一声重过一声问责,震得众人心胆俱颤,早已忘记一开始的威风。

唯有吴天无惧地顶了回去,冷笑道:“大人好大的官威,不过你说的罪,咱可不认,今天兄弟们跟着主薄大人巡视了一天,晚上回来放松一下,这是咱衙里的惯例,大人你以后就知道了。”

一个被放逐到穷乡僻壤的落魄之人,还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官,呵,能让他顾忌着不动手,不过是那个邪门的小娃娃而已。

“吴天。”冯尚义喝斥,又向贺阳告罪,和着稀泥道:“吴捕头所言亦是属实,下官这就罚他们半个月俸禄,以儆效尤。”

贺阳扫眼满地的好酒好菜,这一桌估计就得一个捕头半个月的俸禄了。

最终,他满身怒火而来,怒气冲冲甩袖离开。

这个县令当真窝囊。

明初凰一直站在外头,面色平静,待他们出来,笑着拍拍阿砚的肩头,夸奖道:“做得好。”

贺阳脸上不见怒火,两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县令如果没有另外的府邸的话,一般会居住在后院,很是简陋的一个小院子,依旧原始的风格。

竹心忙活了好一通才收拾出两间像样的房子。

洗漱后,虽一身的疲惫,却没有即刻休息,竹心从包袱里拿出一面精致的铜镜,使这粗狂的小房间顿有蓬壁生辉之光。

明初凰摘下面纱,昏暗的烛光下,一张白皙清丽的小脸上突兀地长着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竹心已是习以为常,熟练地又拿出一瓶药膏,轻柔地抹了上去,嘟着小嘴满是心疼:“姐姐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明初凰温柔地笑着安抚,黑色斑点不仅毁了她的脸,发作起来还让她如被蛇虫啃咬般痛不欲生。

这一天带领村民抢修海堤,跟冯尚义斗智斗勇,她已发作三回,皆靠着毅力忍耐下来,不让他人看出端倪,便是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竹心都没有察觉。

“方妙手名副其实。”药膏抹了上去,斑点立消,刺痛的感觉也消失,脸庞白瓷如冰肌玉骨,细腻莹润,恰似水乡的烟雨,透着一种朦胧的美。

竹心都看呆了:“姐姐真美,也不知谁有福缘,能娶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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