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流放:储君冷脸做娇夫 第三百五十章:满是绝望

前面三百里放哨的人没有任何回应,他眯了眯双眼,看向不远处站哨岗,那里已经没了人影。

“应该是被暗杀了。”虞归晚轻声说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虞归晚黛眉紧蹙,一双眼睛里微波四起,波涛汹涌。

阿玛琳阿丽雅没有逃跑,他们和那些军人一同浴血奋战,鲜血沾满了他们的衣服,而阿玛琳只穿着一件亵衣,那亵衣已经被血浸湿了。

虞归晚咬了咬牙,她看了一眼阿丽雅,只见他身上已经有了几处伤痕,鲜血浸了出来。她了抿唇,看向一旁的顾延祚:“怎么办?”

他站在那儿,一身玄衣,虽说头发有些凌乱,但是骑在马上,带着盔甲的他依旧威风凛凛。挺拔的身躯哪怕在黑暗中也是如此的出众。

虞归晚深吸了一口气,她拿起手中的刀,低声说道:“如果做俘虏的话,那还不如就死在这里。”虞归晚说着,她驾着马,硬闯着想要突出重围。

阿塔驾着马,他站在人群的正中央,看着冲过来的虞归晚,他冷冷一笑,似是对虞归晚不自量力的嘲讽。

他从一旁的剑袋里头拔出剑,等着虞归晚过来。

虞归晚黛眉微蹙,艳丽的脸庞似是毫不畏惧阿塔。

自从开始,她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两人的剑快要交锋,那阿塔游刃有余,他根本不将虞归晚那三脚猫的功夫放在眼里。

阿塔是使用双刀的,他一只手握着剑阻止了虞归晚的进攻,而另一只手会直接握着剑刺向了虞归晚的腹部。

虞归晚自然是看到了,但是心中这样,如果她躲开,那阿塔就会加大上方刀剑的力气,那她也会受伤,如果她无视下方的剑,那她也会受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把黑色的剑刺向了阿塔。

阿塔不得已抽出一把剑挡住了那把玄铁剑。

虞归晚抬眸,看了一眼,只见是顾延祚。

顾延祚抿了抿唇,剑眉紧皱,他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伤?

阿塔却是笑了,他说:“你倒是挺护着这个女孩的啊,怎么,前几日的刺杀倒是让你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我说过让你别碰我的人。”顾延祚说道。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吗?”阿塔轻声笑了起来,此刻的他看着顾延祚,感觉他低顾延祚一等。

虽说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感觉也让他格外的不爽。他抿了抿唇,高声说道:“现在的你只有百来号人的兵力,你以为,抵得过我的三万吗?”

顾延祚双手紧紧攥着缰绳,此刻的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保护虞归晚。

虞归晚抿了抿唇,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快要出来了。她趁着阿塔不注意,从袖中拿出了玉佩。

等待着最大的太阳光的到来。

阿塔看着沉默的顾延祚,而后目光略过顾延祚,停留在了他身后正在挣扎着的士兵,就如同蝼蚁一般,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将目光移到顾延祚的身上,缓缓却又坚定的说道:“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饶过你们。”

在场所有围着的士兵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顾延祚是何许人也?

可是所有人都害怕的战神,让战神下跪?

他们没有反对,不仅是因为他们没有反抗的权利,而且因为,他们也想看顾延祚跪下。

虞归晚一顿,她心头一颤,抬眸看了一眼顾延祚。

她知道,以顾延祚的性子绝对不会跪下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可是说跪就能跪的?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缰绳,指甲陷入肉里,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咬着牙紧紧地看着阿塔,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将这个人大卸八块。

而这样缺德的人此刻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站在他们的面前,几乎是动动手就能够决定他们生死。

真的要疯了。

虞归晚咬着牙,她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顾延祚的回应。她心下一颤,不会打算……她猛地转头看向顾延祚,只见顾延祚依旧挺着腰板,他颔首,高贵而又带着几分冷酷。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冲了上来,他穿过人群,这一群士兵都在等着顾延祚下跪,没有注意到忽然冲上前的男子。

那人直冲冲地朝着顾延祚跪下,他说:“王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的一家老小实在禁不住折腾了。”

他说着,一个男子汉竟然直接当众嚎啕大哭了起来。

顾延祚自然认得这是军营里的王二,他抬起眼眸,看到了死在战场一角的,他的妻子。在那妻子的尸体旁边,还跪坐着一个嚎啕大哭的三岁孩童。

虞归晚抿了抿唇,她不管不顾,有一个人的剑甚至在她的脸颊上划了一道,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疼痛在她的脸上像是一朵曼陀罗花,慢慢的在绽放。

她吃痛,但还是隐忍着,将手里的剑,直指着男子,高声说道:“让你的主子为你下跪?你疯了吗?”她说着,直接抬脚,将男子踹向一边。

男子顺着她的力气,滚出了人群。

他滚了几圈,在地上爬起来之后,却看见那圈子的范围渐渐变小,十几名士兵凑上前,将剑刺向虞归晚。

虞归晚被逼的跪坐在地上,十几把剑就戳在她的身上,只要虞归晚在动一下,就会刺进去一般。

看到这样的场景,那男子忽的清醒了,他愣愣地呆在那儿半晌,而后,立马站了起来,拿起剑就要往这些士兵身上刺。

虞归晚见到,她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一双秋水眼里满是绝望。

她本来趁着这个机会想让男子远离这里,但是这男子却自己冲了上来。她倒吸了一口气,眼眸里满是碎了一地的冰渣。

阿塔见了,他自然知道虞归晚的心思,他摆了摆手,让那些人退了下去,王二也被放了。

他看了一眼王二,又看了看虞归晚,微挑着眉,摆了摆手。

士兵们便放过了王二。

王二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虞归晚和顾延祚的眼神,是让他走,他便咬了咬牙,站起身来,跑走了。

围着虞归晚的士兵们忽然退开,给阿塔让了一条路,阿塔顺着那条路缓缓朝着虞归晚走来,他驾着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虞归晚,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