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为父毕生的心愿,就是平定建奴,收复辽东,现在建奴已经被清扫一空,只有一些漏网之鱼,还躲藏在奴儿干都司的深山老林。”
“朝廷也在不断的移民实边,用不了百年,辽东就会成为大明另一处粮仓,为父此生无憾。”
“父亲……”
袁枢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因为为父的事,你又耽误了今年的春闱,待为父走后,你为为父守孝三年,就去参见崇祯七年的科举。”
“皇家科学院那边,你也要去看看,大明日后的科举可能要变天了。”
“父亲,您就莫要操心了,好生休息吧。”
袁枢见自己的老父亲,直到现在还在为自己操心,心下更是难受的紧。
安顿好袁可立后,袁枢轻手轻脚的出了卧房。
“少爷。”
府上的管家,悄步走了上来。
“去书房说。”
两人进入书房后,袁枢直接取下纸笔,开始埋头书写起来。
半晌后,袁枢吹干墨迹,将之递给管家,面色严肃道:“命人快马送到南京。”
“是,少爷。”
管家赶紧应道。
等管家离开后,袁枢也整了一番自己的思绪,出了书房。
今日有一批从**过来的奴隶要发卖,袁枢还要过去看看。
出了府邸,在几名侍卫的护卫下,袁枢来到了城北原本建奴正白旗的军营。
“袁公子,您怎么还过来了?”
徐钦见到袁枢,赶紧一路小跑了过来。
不等袁枢说话,徐钦又接着问道:“袁公子,袁公现在的身体如何?”
袁枢笑道:“家父尚好,有劳徐游击动问了。”
“嗨,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说这些就见外了,我家小公爷还命徐某带来了一些老山参,等会儿就命人送到府上。”
“那就多谢小公爷了。”
袁枢倒也没有拒绝,整个辽东,现在谁不知道徐允祯的名号?
每月光是从**抓过来的奴隶, 就数以千计。
辽东现在的奴隶价格又节节攀高,一名成年男性,已经被炒到了八十枚银元。
就这样,还是满足不辽东的奴隶需求。
看着一队队被麻绳绑成一串的**奴隶,袁枢对徐钦低声道:“徐游击,**国王已经数次上书,请求朝廷治小公爷的罪了,你们也该收敛一些了。”
徐钦闻言,不以为意道:“袁公子,朝廷在**驻军,每年的花费就是一个庞大的开支,**君臣又不愿出这笔银子,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总不能老是从山东和辽东调拨不是?”
袁枢被徐钦的无耻给气坏了,咬牙道:“徐游击,**毕竟是大明的藩属,且向来恭谨,你们这么干,就不担心逼反了**?”
徐钦听他这么说,当即眼睛一亮道:“那可就太……咳咳。”
“袁公子,这是袁公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袁枢没好气道:“家父此前就说过,让你们收敛一些。”
“成,徐某会将袁公的意思,转达我家小公爷的。”
“但这一批,您看……?”
“有多少人?”
“两千一百多,壮年男性大约有一千七,剩下的四百都是年轻女子。”
徐钦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了出来。
袁枢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和徐钦商讨这些奴隶的事儿了。
不像最初,身为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不屑参与这种肮脏的事务。
等徐钦报完数目后,袁枢继续问道:“该做的都做了吗?”
徐钦低声道:“袁公子,都是**人,和大明人看起来也差不多,您看是不是就不用**了?”
**的奴隶卖不上价,徐钦可不想白白损失三成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