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给人一种烂命一条就是干的莽感。
邵青不想九月那样。
九月的生命是鲜活且明亮的。
他们那么多人用光照亮九月,并被九月用光照亮。
岂容任何人来糟蹋!
“但威宁侯府,不配做您的家人。”
九月乐了,血脉是没办法选择的所在。
更何况,九月一个现代人,怎么也不可能会和古代人扯上关系。
只是看着邵青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九月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丝毫没觉得那什么威宁侯府会和她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能让邵青这么义愤填膺的说不配的。
九月还是有些好奇的:“为何?”
邵青脸越发的红了起来,自己一个底层人说人上层人配不上。
让那不明真相的人听去了。
怕还会觉得邵青别有用心,故意不让九月攀上这么一门显贵亲缘呢。
好在邵青了解九月,九月也了解邵青。
这样的误会不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说起来,邵青家境也不好,但父母慈爱,父亲哪怕英年早逝留下一堆烂摊子。
但能感知到父母爱意的邵青从未觉得苦。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段时间。
再苦再难,邵青的内心也是富足的。
虽然家境不够富裕,但穷有穷开心的活法,富有富开心的活法。
邵青知足,遇上九月更是意外之喜。
所以邵青愿意一辈子跟着九月,就当个小小的管家。
哪怕因为暗月阁越发出名,邵青年纪小小却能够独当一面。
早被不少人看上,妄图用各种糖衣炮弹让邵青替他们做事。
但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若是没有九月。
邵青可能还混迹在清水县。
靠着清扫马厩,和乞丐交换那些不入流的消息过活。
如何能像现在,体面得比好些官员家的公子还要尊贵呢?
“那老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还有那威宁侯的弟弟妹妹也不是什么好人。”
“若是您真是那威宁侯的女儿,您这么受宠,在大齐的地位如此之高,怕是得被他们趴在身上吸血。”
九月不屑的看了邵青一眼。
邵青哽了一下,连忙改口:“当然了,这是不可能的。”
“您的本事谁人不知,想在您的这里讨到半点好是不可能的。”
纪意卿看着这段时间时常出现在吏部的威宁侯。
虽然是世袭的一品军侯的爵位。
但这人身份尊贵,哪怕不亲自来,该有的奖赏,该升的官也不敢差了他的。
纪意卿想起邵青查到的东西。
看出这威宁侯是想要在他的身上探出一条路来。
沉下脸来从小门直接出了吏部。
回府纪朝眠也一脸严肃的找到纪意卿。
纪意卿眉心一拧。
兄弟俩都是,只有在遇到九月的事情之时,会有些慌乱。
生怕自己的信息跟不上,一旦错过一点就再也跟不上九月的节奏了。
“大哥,他又来了……”
纪朝眠嗯了一声,抬手就把正捧着不少资料的邵青招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
邵青把厚厚一沓的资料给放在了桌上。
纪朝眠随意的看了一眼:“还有么?”
邵青点头:“有些是捡舌头的时候听说的一些消息,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现在想要查清以前的事情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纪意卿叩着桌子:“说结论。”
邵青一想起查到的东西,就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否是那样,但我通过好几条线去寻威宁侯府之前的乳娘,也就是曾经奶过威宁侯小女儿的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