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柳云彦咽了口口水。
他怔怔的看着陈实。
昨天陈实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柳云彦细思极恐。
“走!”
“我要去告爷爷!”
陈实拉着柳云彦,一副气急的模样,身姿矫健,健步如飞向练武场外跑去。
柳风博给柳云彪止住血后,脸色阴沉的看了柳云彪一眼:“你跟我去见家主。”
练武场由柳风博负责。
他下过禁令,练武场内禁止私斗。
陈实刚回来,就和柳云彪打了一架。
柳家最重家规。
若是真如陈实说的那样,柳云彪一脉都要被重罚!
侮辱大房主母,这可是大罪。
听到柳风博这么说,柳云彪瞪大眼睛,只觉得天塌了。
不是……
他就听柳云彦的,教训一下这个新来的小子而已。
至于去见家主吗?
柳云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表情惊恐。
柳风博带着柳云彪紧追陈实步伐而去。
练武场上的少年、孩童们面面相觑。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一角院墙上,横卧着一道人影。
那人将练武场中刚刚发生的事,全部看在眼中。
他嘿笑一声:“有点意思……”
“这次回柳家,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人影低声念叨了一句。
说完,一道晨风拂过。
院墙上空空,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
半个时辰后。
柳家祠堂。
柳家列祖列宗牌位前的蒲团上跪着三个少年。
“柳云轩,练武场是柳家子弟习武强身之地,且不说出何原因。”
“练武场私斗,就是大过。”
柳不器站在祠堂门口,训斥陈实。
说完陈实,他看向柳云彪和柳云彦,冷声道:“柳云彪你身为三房子弟,辱骂大房主母,这是无礼之罪!”
“柳云彦,你兄长犯错,你不加制止,任由柳云轩动手,这是偏袒之罪!”
柳不器把跪在祠堂牌位前的三人挨个训斥一遍。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跪到傍晚,期间不许吃饭、喝水!”
“事后每人抄书二十遍,亲自送到我房中!”
柳不器挥动衣袍,满面怒容的出了祠堂。
柳风骨、阮清月、柳风博,以及柳家三房的人跟在后面,心情各异。
阮清月见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在牌位前,忍不住抽泣落泪,心如刀割。
柳风骨则是深深看了陈实一眼,冷哼一声。
刚刚在大堂的时候,陈实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柳云彦也是同样一番说辞。
柳云彪被柳云彦看了一眼后,也承认自己做的和陈实说的一般无二。
柳风骨不是**,自然是不信陈实的那番说辞。
但三个孩子都各自承认了错误,柳风骨也不好说什么。
这件事可大可小,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
与其闹成大房与三房之争,不如以孩童胡闹收尾。
柳家众人出了祠堂。
祠堂内只剩下陈实、柳云彦和柳云彪。
柳云彪鼻子处缠着白布,抹了药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他一脸惊惧的看着坐在旁边的兄弟二人。
陈实老老实实的跪了一会。
他听不见外面的脚步声后,扭头瞥了一眼。
身后无人,祠堂的门紧闭。
陈实长出一口气。
他稍稍放松跪姿,看向旁边的柳云彦,笑眯眯道:“云彦啊。”
“刚刚在大堂的时候,你怎么帮哥哥说话啊?”
现在祠堂内只有三人。
陈实也不遮掩,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柳云彦抬眸看了陈实一眼。
他轻吸一口气,躬身正色道:“在练武场中的事,正如兄长所说,云彦只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