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扭头气冲冲离开了院子。
一个赔钱货,还哪里值得他们费心血管她。
蔡护儿也不急,对着江氏的背影道:“母亲慢走啊。”
-
江氏咬牙回到了正厅,刚刚坐定,下人来通报,杜文襄来送婚书了。
江氏压抑着心头地不爽,烦躁地起身迎接。
杜文襄手握婚书走了进来,朝着江氏拱手施礼:“蔡夫人,这是我祖父为我和护儿拟的婚书。”
江氏百感交集地接下了由杜尚书亲自拟写的婚书,挤出生硬的笑:“劳烦杜尚书了,也劳烦杜公子亲自跑这一趟。杜公子请坐吧。”
杜文襄得体微笑:“我今日来,一是将婚书送来,二来,护儿的脸还没好,我想亲自带她出去求医。还望蔡夫人准允。”
江氏心里冷嘲,正好,你不是相中她了吗?那就将这破事甩给你。
“自然,自然,我这就差人喊护儿出来。”
不多时,看着杜文襄与蔡护儿双双出府的背影,江氏狠声道:“那张脸八成是得了顽疾,我就不信,你们对着那样一张脸,还能谈情说爱?”
-
出了大门后,蔡护儿收起脸上的笑,对杜文襄感激道:“谢过杜大哥了,”她看看府门内,“我算是躲过这一劫了。”
杜文襄道:“不必客气,快上车吧,夏三姑娘正在清风醉等着我们。”
“嗯,我们这就过去。”
到了清风醉,蔡护儿揭下面纱,夏桉替她好好看了下脸,然后取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白色药膏替蔡护儿涂上。
“可以了,一会儿脸上的疹子就该下去了。”
蔡护儿轻松笑笑:“你都不知道,这几日我跟那三个郎中斗智斗勇的。他们变着法给我煮药喝,我变着法将那药倒掉。他们变着法要往我脸上抹东西,抹上后我就偷偷擦了。着实是好一顿周旋。”
夏桉道:“杜夫人去府上求亲后,你父亲母亲没有难为你吧?”
蔡护儿冷哼了一声:“他们昨日都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是我院里的下人听说后,回来告诉我的。今日一大早,他们就将我院里的那三个郎中全撤了,摆明着就是不想管我了。听说父亲今日一早就出门了,八成是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去了。”
杜文襄道:“真没想到,蔡大人是这等心术不正之人。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竟会如此狠心。杜夫人也是,完全不顾女儿的死活,生生要将女儿推进火坑。”
蔡护儿道:“杜大哥,你们府上没有女儿,你不清楚。其实主母残害庶女的伎俩,在后宅中不算什么新鲜事儿。桉儿在他们府上也没少吃苦头。从前我以为,我的运气好一些,父亲很重视对我的栽培,常带我见世面。却没想到,他只不过是想让我看起来值钱一些罢了。我和三姐姐,都差一点毁在他手里。”
杜文襄有些感慨地点头:“实在惭愧,以前我对这些只是略有耳闻,而今跟着你们亲自经历,才知道这其中的险恶。”
夏桉问道:“杜大哥,杜夫人身子如何了?”
杜文襄:“哦,上次给我的药丸,似乎很是管用,我母亲这两天气色明显有了好转,身上的水肿也消退了许多。精神气也回来了一些。加上我如今亲事定下,她心情显得格外得好。”
夏桉:“那就好。以后你们若信我,我可以过去为杜夫人看诊。”
“那自然是感谢万分,不过,你如今生意越做越大,我听宁先生说,你们正筹备将清风醉开出京城,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