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赫连玥和容征直奔容惠娟的病房。
当他们推开病房的门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容征冲出病房,冲着护士台的方向大声询问:“我妈人呢?你们把她送去哪里的了?”
护士的回答像是背台词一样:“容少爷,方才你们府上的管家来办了你母亲的出院手续。
说是奉你父亲之命接夫人回家先休养一段时间。
我们劝了也没用,只能让他把人接走了。”
容征听闻瞪大了眼睛,心中疑窦丛生。
他们刚才出门的时候,明明看到管家还在家里。
不可能会比自己还先到医院,更不可能快到连出院手续都办好了。
按照现在的情况分析,带走母亲的人绝不可能会是管家,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办这件事。
分明是有人冒充了管家的身份,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也同样存在疑点。
毕竟母亲尚未清醒,在这样的情况下,医生怎么可能会把病人交给家属之外的人?
赫连玥连忙拉住正要暴怒的容征:“你别着急,咱们自己先去找找看。”
随后她又转头问护士:“护士小姐,容姨是什么时候走的?
来接她的人除了管家外还有别的人吗?”
几个护士对于她问的问题一时都回答不上来。
其实,先前的回答是主治医生这么交代的。
因为病人在凌晨的时候突然失踪了。
看着护士们的表情,赫连玥就知道,这家医院和医生都有古怪。
隐瞒病人的去向,还谎称已被接走。
如果不是现在的医疗水平相对落后,她都忍不住要怀疑这是家贩卖人体器官的黑心医院了。
随即拉着容征低声道:“这医院定是有鬼,我们先悄悄探查一下,不要惊动旁人。
如果你妈妈现在还在医院里的话,我一定能找到。
你放心,即使人不在这里,我也有办法找到她。”
两人佯装离开,实则绕到了医院外查探。
护士们见两个小不点离开了,才松了口气。
她们不清楚医生为何要诓骗病人家属?
人明明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失踪的,只有报警才有找到的希望。
像现在这样遮掩,等事情穿帮了,医院岂不是会更加麻烦?
护士们对医院和医生这样的做法不太能够理解。
此时,已经走出医院的赫连玥用神识覆盖出去,在医院内搜寻容惠娟的身影。
直到神识搜寻到一处位置偏僻独立的小楼房时,发现小楼的门窗紧闭,视线被厚厚的窗帘遮挡。
里面隐隐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她的神识穿透到里面。
只见屋内有几个穿着手术服的人站在手术台旁。
而手术台上的女人赫然是容惠娟。
一旁站着的人中,有一名竟是容家的家庭医生吴为存。
只听吴为存冷笑道:“夫人莫怪,只要你将容家宝库的地址和钥匙交出来,便不会再受苦。
否则,谁都帮不了你。
也别妄图会有人来救你,这件事本就是你丈夫授意的。
如果你不肯交出宝库的地址和钥匙,那他就会把你儿子像狗一样关起来。
把我们用在你身上的手段都用上一遍。
你丈夫说过了,他儿子一旦被关起来,便非死不得出。”
赫连玥听闻,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怒不可遏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小楼那扇看起来挺结实的大门。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被踹开。
站在手术台旁的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
他们惊愕的转头,目光齐刷刷的投向门口处。
当看清楚踹门而入的竟然只是一个小女孩时,最初的惊恐稍稍缓解。
看到紧跟在小女孩身后走进房间的,正是刘宏昌的儿子容征。
只见他迅速走进屋内,然后动作利落地反手将大门紧紧关上。
这一连串的举动让几人不禁一怔。
随后,他们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此刻,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那几个人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居然敢主动送上门来,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既如此,两个自己找死的小孩不正好成为他们新的实验对象么?
他们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而,他们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开来,其中一人突然毫无征兆地直挺挺向后倒下。
定睛一看,只见那人的额头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不断往外冒着鲜血的窟窿。
鲜血如泉涌一般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倒在地上的人瞪大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显然是到死也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几个人眼神惊恐的望向赫连玥手中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洞洞枪口。
此刻,几人的脑子飞速转动,思考着怎样才能反过来除掉这两个看似弱小却手段狠辣的小孩。
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然而,求生的本能让他们都不甘心坐以待毙。
几双眼睛开始紧张地在屋内四处扫视。
试图能寻找到趁手的武器。
很快,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在了手术盘上,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几把锋利的手术刀。
就在他们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丝希望之际。
惊恐的看到原本安静躺在盘子里的手术刀,连同整个手术盘突然凭空消失。
只见赫连玥不知何时已经如猎豹般敏捷的跃起。
而她的双手则分别紧握着两把锋利的手术刀。
寒光闪烁之间。
还没等这些人回过神来,甚至来不及发出绝望的呼救。
冰冷的刀刃便已无情划开了他们的咽喉。
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