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这么紧张干什么？”杨如柳赶紧上前替他把杯子捡了起来，笑着问道，“德叔说了，当时李文娟和你认识，她失踪十六年了，一直没有找到，只要是认识她的人，我们都要打听一下，这算是办案，也算是私聊， 不要紧张。”
古来发似乎回过神来了，尴尬地笑了笑，“我没紧张呀，刚才是陡然间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想起了往事，所以有一些激动，没有端稳杯子。没错，李文娟这个女孩子我记起来了，虽然才到公司一个月，但是因为年轻漂亮，很受人欢迎，所以我也认识她。”
“她失踪了吗？这点我还真不知道，反正她在林氏集团只做了大约一个月吧，突然有一天就不辞而别，没有了消息，而我也在随后不久辞工回家了，所以真不知道她后续的事情了。”
这话听上去也没有任何的毛病，李文娟（也就是李英）是自动离职，属于不辞而别，而他是正儿八经的辞工的，是得到了老板林天龙的同意，工资都发了的。
自己在李文娟离开之后不久也离开了，自然也就不知道她的事情了。
这解释算是说得过去，但是吴凡却摇了摇头。
即使古来发解释似乎有理，但是吴凡通过观察，已经知道他内心非常慌乱，已经真要乱了分寸了。这就足以说明，李文娟并不是自动离职的，而是他杀害的。
如果真是像他说的那样，他的表情应该完全不同，只有惊讶，而不会有慌乱。
杨如柳又看了看吴凡，得到了他肯定的点头。
于是杨如柳变得严肃起来，极其郑重地说道：“古叔，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你，就是李文娟其实已经死了，死在了桃源村，被埋在一片树林里，那里要建别墅，在施工时把尸骨挖了出来，你听到这个消息会难过吗？”
古来发的身体晃了几下，差一点就摔倒了。
这种惊慌失措，别说是吴凡了，就是杨如柳也已经能断定，李文娟，也就是李英，一定就是他杀害的。
只要没有做过这事，绝对不会有这种表现。
甚至，只要是一个狠辣一点的凶手，都不会有这种神态。
像有的嫌犯被抓后，不管你问什么，他都能从容应答，就是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
即使你动用了测试仪，可能也不能测出他是在说谎。
古来发的心理素质这么差，治安方稍微透露了点消息，就已经吓得原形毕露，那是因为他刚从痴呆和失忆中恢复过来，内心正在惊喜之中呢。
而李文娟的死对他来说，那是心中刻骨的恐惧，现在从治安局长的嘴里说出来，那当真如同晴天霹雳，自然吓得乱了分寸，没有时间去想着如何狡猾应对了。
巨大的反差容易让一个人精神出问题。
好在，古来发是精神错乱过的人，这个时候算是经受住了考验，只是惊惶失措，并没有又精神病发作了。
他旋即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这个样子很容易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也在暗中调整了情绪，还是有一些惊讶地说道：“啊，你说什么，李文娟死了，不可能吧，什么时候死的？如果真的死了，我确实有一些难过，我们也算是曾经的同事呀。”
“十六年前死的！”杨如柳如实说道，“就是你们离开天水县林氏集团的那一年，所以，不瞒你说，古叔，你有作案时间，但是有没有动机这些，我们暂时不直接说，而是先问一下你，你自己说出来比较好。”
“什么？十六年前，你，你，你们是怀疑我把她搞死的，她，她是怎么死的？被杀死的还是怎么样死的？”古来发一脸委屈和不解地说道。
“先被人强间，后来杀死的，害她的人非常残忍，盆骨都搞碎了，可见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而且双脚弯曲，应该是当时把她的腿紧压着肚皮，以突出某个部位，一直到断气,手也是断的，可能是反抗过程中被对方打断的。”杨如柳冷冷地介绍道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