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腔一步跳到院子里,没有迟疑,直奔金毛而去。
古兰和所有能看见他的人,都手心里捏着一把汗,替他担心。
看着他那瘦弱的身影,恐怕不是那疯魔了的金毛的对手。
唯有小脚看到是他,心里头悬了半天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就在众人想着怎么制止他,免遭伤害时,他已经和那金毛面对面了。
不过让娘娘腔意外的是,那平时见了他,摇头摆尾、俯首帖耳的畜生,今日就像是不认得似的。
那血红的眼睛冒着敌视的凶光,那鼓得老粗的喉咙里发出骇人的咆哮。
作为和金毛形影不离相处了小十年的娘娘腔,一看就知道不对了。
他很清楚这畜生失了性子的可怖,就是主人也不敢托大。
一看情况不对,那娘娘腔马上后跳一步,与金毛拉开距离。
他这一后跳,所有的人都更担心了。
小脚的心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明白,如果这娘娘腔也对这畜生没办法,那就只能报警了。
求助于警察虽然是最直接、最可靠的办法,但对她这个店的形象和口碑是不利的。
而且欠下的情分也大,还起来也不容易。
这就是她一开始不愿意求助的主要原因。
娘娘腔这一后跳,也让她乐哥稳不住了。
急的对他大吼:“行不行啊,不行滚蛋。”
话音未落,就见娘娘腔在**上一模,手里多了一根黑色的棍子。
“我擦,电击棍啊。你这个**,有怎么不早拿出来。”她乐哥是识得的。
那娘娘腔也不搭他的闲腔,只顾挺着那根棍子,对着那畜生一指。
只听见那棍子发出就像电器短路似的“呲啦”一声。
再看那畜生,听见这“呲啦”,那原本像拉满了的弓一样的腰,一下子就塌了下去。
那长舌先缩了回去,那大嘴接着闭了起来,血红的眼睛凶光不再,断了电似的暗淡了下去。
那个刚才还张牙舞爪、令人望而生畏的身子,就像被抽了筋一样。
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不是个死狗,也是个半死不活的癞皮狗了。
在场的人看见这一幕,安全感回到身上的同时,又对那电击棍感到好奇。
虽然都听说过电击棍,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它的威力。
看到它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个巨大的威胁,一击倒地不起,不免对它起了敬畏之心。
古兰这时候看到没问题了,就暗地里悄悄收了功。
只是刚才她极力挺着,才坚持到最后,现在也确实是功疲力竭了。
恍惚间竟有点站不住的样子,忙咬了咬舌尖稳住神。
那娘娘腔看着那瘫软在地的金毛,也没敢贸然上前。
先是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又找了一根长长的棍子,站在远处捅了捅。
看那畜生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上前一下子把那畜生摁住,把皮绳扣卡在那金毛的项圈上。
这就算是完全**了,娘娘腔对着现场的人像是抱歉、又像是得意的笑了一笑。
然后就蹲在那金毛的身边,用手去**那头顶和颈子上长长的、厚厚的、滑滑的毛。
古兰是懂的,他那是对他那宠物表达对不起,并对它进行安抚和宽慰。
看得出来,他对它还是真心实意,宠爱有加的。
大家看到故事到了收尾阶段,没大有看头了,也就各就各位去了。
她乐哥看到到了出气和算账的时候了,过去拨拉了一下娘娘腔的脑袋。
“你这狗是不是有病啊!”虽然是询问,已带着点斥责的味道了。
“没有啊,平时好好的呀。”娘娘腔看她乐哥来者不善,只得奶声奶气的回答。
“不可能吧,平时好好的,怎么今天一下子就发了疯呢?”他乐哥根本不信他说的。
“是真的,乐哥。你看我在你面前还敢不说实话吗?”原来他们竟是认得的。
“少来这一套,我看你在谁面前也没有实话。”
说完这句,又像取证似的转向小脚问道:“是不是呀?小脚。”
“他这金毛平时也倒是没看出有什么大毛病。”小脚说道。
“打过架吗?”他乐哥又问娘娘腔。
“没有啊。”娘娘腔回答。
看他们乐哥明显不相信,又表白道:“真的,乐哥。你看看我这小身板,像个打架的材料么?”
“没问你,我是说这狗打过架吗。”他们乐哥乐了。
“哦。”娘娘腔也乐了:“没和大狗打过架,就咬过一只小狗。”
“还是有前科呀。所以说它今天这狂是有原因的。”
娘娘腔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可能,便没作声。
“你这个呆子,还愣着干吗?赶紧把它提溜起来。”他乐哥不高兴了。
“干吗啊?乐哥。”娘娘腔还在发愣。
“去打狂犬疫苗啊。”这就是命令了。
娘娘腔反应过来了。
赶紧去拽那金毛,那畜生却拽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