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苏碧菡接到皇帝诏书命其收复平阳:率二十万大军即日起程奔赴平阳。
平阳在呼延况的手中已多时齐野始终放不下心来,他担心呼延况依平阳之势再攻晋阳。所以,他又想起了英勇多谋的元英,他决定命元英收回平阳。
呼延况的大军攻晋失败撤,但攻占晋阳灭掉后夏的欲望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从未停止过。他留了五万兵马驻守平阳,一但平阳危机他的大队人马很快就会飞到平阳。他心里很有底,他觉得后夏的元气一时半会儿不会恢复。所以,当他听到元英率二十万大军收复平阳时他很惊骇:“这么快?”
他超常的思维让他马上想到那个叫元英的人:**,死了苏越又蹦出来一个元英,这不是要破我的大好前程?”
为了守住已经到嘴的肉,他觉得他得马上做出应有的行动。当元英的大军刚刚抵达距平阳十里远的北郊武家庄时,呼延况率领的后凉大军同时到达了平阳。他率领的的二十万大军,有五万人进入了平阳城。其余十五万则驻扎在平阳城的西郊。
呼延况静而不动,没有主动攻打元英的部队。元英深知呼延况的用意:只要后夏攻打平阳城他们就从外围包抄。
两军对峙了五日谁也没先发兵,都在默默等待什么。如此形势元英想到了啸林,啸林的弟兄们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且神勇无比。如果此时偷偷地派他们夜袭后凉的军营一定会给呼延况一个冷不防。后凉的细作们都在偷偷的观察后夏军营的动态,他们不会料到还有一个啸林会偷袭他们。
她派一名部下去通知秦江月,让他带领他的啸林在后半夜四更时袭击后凉的营寨。秦江月所率啸林先行攻入营寨,她的主力部队很快就会协同他们一起作战。
秦江月看到信后觉得元英的谋略还算精到,他没有丝毫怠慢他迅速集结了啸林的弟兄,在后半夜四更时,对后凉的大营进行了突然袭击。
后半夜,清凉如水,人困马乏。
呼延况时刻提高警惕命两千士兵守营,但后半夜的守军抵挡不住寒冷都偷偷跑进营寨去取暖,只有十来名的守军在营门口徘徊。
在强劲有力的啸林面前这些士兵像僵尸一样不堪一击,几名守卫无声无息地倒地后,啸林弟兄们杀进营房,以一当百,将那些睡梦中的后凉兵杀个毫无防备。当后续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进时后凉大营时,大批朦胧中的后凉士兵遭到杀戮。有些及时反抗的士兵也很被动地被后夏兵**。
呼延况见势不好,急忙率后凉军冲出重围:
“撤——撤——快撤——”
人仰马翻的后凉军匆忙逃蹿,扔下了大批粮草和辎重。战斗结束,清点战场,后凉军死亡两万,投降五千人,后夏死亡三千人,受伤两千人。
后夏的朝臣与众百姓谁也没料后凉军这么快就撤离了,元英决定乘此机会收回平阳。
之前,元英打探到镇守平阳北门的后凉守军只有五千人,相比其它城门力量要弱一些。苏碧菡决定与啸林联手攻北门。苏碧菡让弓箭手向城墙上放箭,弓箭手密密麻麻一字排开,万箭齐发。锋利的箭如疾风暴雨,向守城的后凉兵扑过去。只见守城的后凉兵一排排倒下。
秦江月在城下组织一排人往城墙上放火箭,雨点般的火箭正好射在城门的据点,上面挂着后凉的黄色军旗,后凉黄色军旗瞬间被箭火点燃。也有很多后凉的士兵被箭火击中,他们猛烈地扑打身上的火焰。这其间,他们向城下发射的箭已大大的减少,后夏士兵借机爬上城楼,然后迅地将多平阳城的北门打开。
经过一番巷口厮杀,最终后凉守将张怀远举械投降。
收复平阳后,元英的名气大震,人们无不敬佩这个在后凉最危机的时候涌现出来的大英雄。茶余饭后,人们对此次战役作了精彩的描述与议论,其中最多的是这个元英很不简单,大有苏越将军的风范:果敢、多谋。
“这个元英的作战风格咋那么像苏将军啊!迅雷不及掩耳!”
“听说,元英本人没有苏将军高大魁梧,却很有他的风度和气概。”
……
人们沾沾自喜,津津乐道,觉得好日子又回来了。
有一个人却因此次战役心灰意冷,惶惶不可终日。谁呢,吴阶。
那一次弹劾徐洪时,他就发现这个元英很像苏越,无论是说话的口气还是行事风格都非常的像,他在心中就画了不少的问号。为了防止万一,防止这个元英弹劾完徐洪再弹劾他,他便向皇上言明了此事。可皇上被元英的英勇退敌所震撼没有听取他的建议。
如今,他更加有理由相信这个叫元英的人就是苏越的后人有可能就是他的儿子。因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这么足智多谋。
这日下了朝后他随即来到的皇上的的寝宫,向他参奏一件事:“元英经常与东郊的啸林打交道,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危险的信号?”齐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啸林不是收复平阳一战中立了功吗?”
“立功是立功了,那是形势所迫,但不等于啸林就是一个安分的团体。”
“不安分,怎么会?”望着吴阶叽里骨碌不停闪烁的鼠眼,针尖似的鼻梁,齐野好像要从他的脸上寻到答案。
这时吴阶将嘴巴紧紧地挨着齐野的耳朵神神秘秘地说:“陛下有所不知,这一号子人聚集在一起想伺机推翻皇上的统治。”
“啊……”齐野一听像被人扎了一刀,马上从龙座上跳了起来:“什么,啸林要推翻朕?”
吴阶知道,齐野有一根敏感的神经,这根神经时刻绷着,怕别人篡位。如今这根紧绷的弦被人弹了一下,他马上惊觉起来。
“东郊的啸林,帮主是秦江月,一百多人各个身怀绝技,武艺高强,一个顶一百个禁军。”
“顶一百个禁军?”
“不虚传,的确!”
“那怎么办?”齐野害怕了,说话时嘴唇有点哆嗦,好像啸林已经来到昭阳殿外想伺机刺杀他。
“他们时刻准备推翻陛下的统治。”
“果真如此?”齐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脏砰砰跳。但他还怀有侥幸心里,“不会吧?”
“确凿无疑,啸林的帮主秦江月放着好好的都尉不做就是想推翻陛下,他起而代之。“
齐野竟有一瞬间的清醒,他反驳道:“你可千万不要草木皆兵,坏了大事!”
“不是草木皆兵,是确有其事。陛下可不要疏忽了。”
齐野怎么也没想到刚刚放下心来抽酒筹,玩斗鸡,又冒出一个啸林,这可真是驱走了狼又来了虎。他不解地问:“秦江月这小子昏了头?我对秦家不薄,他为何要推翻朕?”
“啸林原本没有靠山,现在元英与他们走得很近,元英成了他们的靠山。如果陛下想收拾他们不如先收拾元英。元英要是没有了军权,啸林就什么也不是了。”
鬼迷心窍的齐野现在玩得忘乎所以,粥一样的脑袋忘记了元英解围晋阳收复平阳的赫赫战功,竟然问起吴阶如何制裁元英:“收回元英的兵权?”
“是的,陛下,”吴阳喜出望外,“解除他的兵权。”
“解除兵权?”齐野在这一刻突然想到杀苏越带来的伤痛,如果不杀苏越呼延况的二十万大军怎么会兵临城下?他颤颤地说,“解除元英的兵权呼延况不就马上杀过来了?”
“不会的!呼延况伤亡了那么多的士兵几年之内都不会过来的,陛下只管放心。”吴阶又玩起了陷害苏越时的鬼把戏,他抓住齐野的软肋,齐野越怕“谋反”,他就越往“谋反”上扣。“陛下若不制裁元英任凭他与啸林勾结在一起,一旦时机成熟,陛下的人头保住保不住还得另外说。”
一听说人头不保,齐野更加惶恐,他使劲地用袖子擦脸上的汗,直勾勾地望着吴阶,好像吴阶是上天派下来专门拯救他的大圣人:“你,你,你马上解除他的兵权!拟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