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 0060、坊间讹传

回到碧螺宫的秦欢心情不由得波荡起伏,往日的淡泊和闲情竟荡然无存,内心突然乱了起来。

种种迹象表明疑似桑妃下了毒,她突然给小太子送枣糕是何意?桑妃好糊涂啊,这样做岂不是飞蛾扑火?

“破皇宫咋这么乱呢?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绞尽脑汁。”想到此她浑身冰凉。

暮昏时分,桑妃又来到碧螺宫,看她满脸的阴云她确是遇到麻烦了。

“问过皇上了吗?”打过招呼后桑妃急不可待地问,“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秦欢不想将齐野说的话如实告诉桑妃,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便说什么。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两个人的谈话变得很尴尬,桑妃好像不太相信齐欢说的话,她越是追问秦欢越是不告诉她。告诉什么呢?让桑妃烦恼吗?还是让桑妃狗急跳墙?

“没有就好!”桑妃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因为她不相信皇帝会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当此之时秦欢在见机行事,她不会将自己所听到的全部告诉她。

“妹妹如若听到什么可速速告诉姐姐。”

桑妃知秦欢在隐瞒什么,但也不便多问,说与不说都是人家的自由。只是她心中也开始忌秦欢,徐贵妃难对付你秦欢也够了老练,你一定在皇上那里探到了风声,所以,你才三缄其口。

“姐姐放心,若有大事妹妹一定告知。”

“看起来现在暂时没有大事呗!”桑妃故意挤出一丝微笑显得很轻松。

“是的,哪有什么大事?”

“借妹妹的吉言姐姐我就放心了。”说着,桑妃向秦欢摆了摆手表示她要回去了。

桑妃走后,秦欢更觉心烦意乱。如果徐皇后与桑妃对垒她一定是站在桑妃这一边。但是,此次情况却如此复杂,徐皇后硬说桑妃给小太子下毒,这小太子是何人?是苏碧婉的儿子啊!如今,苏碧婉已死,她可怜的儿子是她唯一的传承,此时,她应该维护小太子的利益。可起初她为何要袒护桑妃?难道就因桑妃是徐皇后的仇人吗?难道她忘了苏碧婉是苏碧菡的亲姐姐吗?

“乱了!乱了!什么都乱了!”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秦欢真有点抖落不清。给小太子下毒于心何忍?他才7岁啊,多可怜的孩子!让无辜的受害者卷入权力的决斗场委实太残忍。

“好你个桑妃,若事实清楚罪名坐实你确是下毒者,秦某一定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别说替你说情给你一剑都不过份。”

小太子的突然中毒引起朝中大臣们的纷纷议论,也让后宫上自妃嫔下至宫女太监惊骇不已。正当此时,南陈那边又传来了一个突兀的消息:徐洪等三人于五日前被南陈的大将军吴原杀掉!

这个消息传到了后夏,很多人不解:南陈大将军吴原为何要杀与南陈无怨无仇的徐洪三人呢?

“是朱颜赤的指使吗?还是另有阴谋?”

按理,徐洪三人已经在南陈呆了大半年了,无风无浪没听官府的人要去抓他们,怎么突然间被杀了呢?

朱颜赤要到南陈抓他们是很早以前的事,朱颜赤曾上疏皇帝但不知为何皇帝没有奏准。

“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人们分析来分析去,最终确定徐洪等人是被仇人所杀不关吴原的事。因为,近几年,后夏与南陈都在苟延残喘,经济萧条,民生乏困,两国虽边境接壤并无战事南陈根本没有理由杀徐洪他们。

可谁是他们的仇人呢?

这真是一个谜。

徐洪被杀的消息传到了啸林,元英、秦江月与史长风他们都很吃惊,他们都知道,因徐皇后的原因,朱颜赤追捕徐洪的上疏没有奏准,在最后的关节齐野袒护了逃到南陈的徐洪等人。

“不要再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已经逃到南陈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管?”

齐野懒洋洋地回复了朱颜赤。

朝中大臣都知在即将结案的关头,齐野网开一面袒护了外戚,朱颜赤虽据理力争怎奈齐野皇权在握,朱颜赤无法追究也就任其自然。

“我估计不是我们的人杀了徐洪。”元英若有所思。

“我估计是吴阶,”秦江月提出自已的看法,“他要灭口。”

“我估计也是……”史长风赞同秦江月的观点,“能与南陈大将军吴原联系上的人只有吴阶。吴源是吴阶的堂弟,只有吴阶才能联系上吴源。在吴阶看来,徐洪他们不会永远呆在南陈,呼延况不断地吞并南陈的土地,万一战事紧张徐洪有可能返回后夏。徐洪若再次被抓很难逃出法网,而他有可能被交待出来。所以,狡猾的吴阶不会让徐洪他们活在世上。”

秦江月顺着史长风的思路推出吴阶的下一步:“吴阶很快就要提取存在钱庄里的银子了。”

元英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估计吴阶得在后夏危急时才能将这些银子取走。”

“这么迟,为什么?”秦江月惊异地问。

“他不等着花这笔钱他为什么要急于取出去?如果后夏战事吃紧有可能灭亡,在那个兵慌马乱之际他才能取。”

“凭他的狡猾他确实能如此!”史长风认可了元英的说法,吴阶所以能权倾朝野就是因为他阴险狡诈。

“吴阶是谁?他一个人的智慧胜过一百个杜予。”元英附和道。

“我们永远查不出吴阶与军饷案的关系吗?”秦江月忧虑地说。

“有可能查出但不是现在。”元英觉得吴阶这个人实在是不简单,与他斗得靠运气和耐心。“我们要随着形势的发展寻找机会。

“哎!”史长风像泄了气的皮球,使劲地砸了一下眼前的案几,“真他**吴阶,难道你是个活神仙?”

元英搭话:“吴阶的确不是凡人,他的祖上有三代人是朝中命官,背景十分显赫。出生在官宦之家,他从小就耳濡目染了官场上的计谋。”

“我们这些人在他面前不过是白菜,我们与他斗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史长风有点气馁,对军饷案的最终结果没有足够的信心。

看史长风没有太多的底气,元英激励他:“别丧气,多狡猾的狐狸都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到那时我们不会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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