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篇
1、
你说这事儿闹的,人这感情啊,真他**奇怪。就像是突然间心里头多了个窟窿,非得找个啥填上不可。寂寞这玩意儿,就像是专门为你定制的惩罚,让你夜里辗转反侧,白天魂不守舍。
不过呢,老天爷还算公道,被寂寞这玩意儿折磨的,可不止你一个孤家寡人。
这天,我正拿着手机刷朋友圈呢,微信小号上,“叮”的一声,乔璐那丫头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她说她有个直觉,觉得我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但奇怪的是,她手里愣是一丁点儿的证据都没有。得,这事儿整的,跟拍电影似的,还玩起了悬疑。
我琢磨着,这乔璐女神是不是最近谍战片看多了,怎么找上门来还整这一出?我回信息说:“女神,你是不是哪儿搞错了?我这会儿可不在国内呢,咱俩隔着千山万水呢。”
她回过来说:“我知道,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没证据,但就凭直觉,我认定是你了。”嘿,这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够厉害的,比FBI的侦探还神。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咋接茬。
乔璐那头又说:“那无聊透顶的调查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解脱,反而心里更堵得慌了。”
我笑着打趣道:“人生嘛,不就是一场取经的大戏嘛,九九八十一难,少一难都不算数。这一关过了,咱就得举杯庆祝,不是吗?”
她叹了口气说:“也许吧,那你寂寞不寂寞?”
我瞅瞅手机上的时间,都十点了,还在这儿抱着手机傻等,能不寂寞嘛?于是我回她:“寂寞得跟条狗似的。”
她那边倒是乐了:“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被那个叫刘晶的妖精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刘晶?谁啊?天上的仙女下凡尘了?”
“嗯,仙女,美得冒泡的那种,她刚上线了,要不要我推给你。”乔璐说完这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留下我一人在这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比电影还曲折?我琢磨着,这乔璐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过嘛,管它呢,这寂寞的夜里,有个人能让你琢磨琢磨,总比一个人发呆强。
2、
程大锤没有逮夏天的天分,堵我却是一堵一个准。
她竟然在吴寿家找到了我,我战战兢兢把她迎进来之后,她突然之间咆哮了一嗓子:“怪不得乐不思蜀啊,这里这么豪华,你定然是舍不得回家的了。”
我连忙哀求道:“大姐,麻烦您别雾里看花,看清楚一点,我不是夏天啊,我和你没有道义上的牵绊,我乐啥思啥的,仿佛与你无关!”
程大锤倒是很随和的样子,接纳了我的意见,然后摇头否决道:“不,还是你的问题!你不回家,夏天就不会到你家找你,我依旧还是没有办法找到夏天,所以你还是得回家,丫现在就给我回去。”
我刚要反驳,一抬头差点尿了。
这姐姐正朝我冷冷一笑,旋即,“叮咚”一声脆响,一个大榔头从她那鼓鼓囊囊的羽绒服里窜了出来。
她尴尬一笑,说:“没藏好,不好意思啊!”旋即,整理了一下羽绒服,我听到了里面铿铿锵锵的声音,面色瞬变。
这程大锤人长得很知性,漂亮,唯一的缺点就是爆发力极强,一爆发还是收不住的那一种。从她脑袋的侧面看过去,非常像一个问号,这问号的弧度极大,是丫的愤愤不平的一个大问号!
我的身体很诚实,已经屈从了程大锤的指令,准备回家,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夏天那货不就在我家么,这么一去,不是引狼入室么?于是,我坚定的步伐再度凌乱了,我一咬牙,战战兢兢地道:“程大...”
“大什么,什么大?周蓬蒿,你在耍流氓吧?”
说着,她多隆一般地在羽绒服前一阵捣鼓,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响声,我顿时被她吓成了小白脸。
和你耍流氓?我他么的哪里敢,我连忙改口:“程小...不,小程姐姐,其实吧,今天我和肖绰有个约会,她一会就来,我明天就回去帮你找夏天,您看意下如何?”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旋即摊开手:“有约了是吧?把手机交过来,我和你一起等肖绰。”
时间过的有些慢,我突然之间油然了一股对夏天莫大的同情。这种日子,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的。
她看我来回踱步,不耐其烦的样子,说:“周蓬蒿,我好像记得你的女朋友叫做赵依然,你和肖绰咋又搞一起去了?”
我说:“小程姐姐,你对我有所了解,但是不深。我和赵依然10年前就和平分手了。”
“然后呢,你就和肖绰搞到一起去了?”
我怎么听这话就不对味呢,我说:“我后来的女朋友叫做乔璐,这肖绰和我半毛钱的情分都没有。”
她扬起大锤,愤怒滔天:“半毛钱的情分都没有,你和人家深更半夜约会?你这个渣男,我说为什么夏天不肯回家呢,原来是跟着你们学坏了!”
眼看那大锤就要砸过来,我连忙大喊一句:“锤下留人!肖绰是吴寿的女友,我们约会是为的谈他的事情。”
程大锤嘻嘻一笑,说你别害怕,我不是雨夜屠夫,我就是吓吓你。我也知道你的女朋友是乔璐,这乔璐还有个闺蜜叫做张梦,是她抢走了我的夏天。
那情绪在波动,大锤也忽上忽下地摆动着。
真他么的惊悚莫名!
好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输密码的声音,来人正是肖绰。
程大锤看到对方直接在输密码,不是敲门,顿时就相信了她和吴寿的关系,这才怏怏地收回了大锤。
看到我和程大锤靠的如此之近,肖绰皱了皱眉头,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一把抱住了她,激动地道:“老肖啊,你总算来了!”
看我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像是演的。她说算了,那事我原谅你了。
他么...这倒是意外收获。
程大锤也感觉自己头上有一千瓦,连忙整了整专属器械,对我说:“记得你的承诺,明天和我一起去找夏天。”
我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从未感觉生命如此之好。
3、
待肖绰进了屋,我算是彻底松了口气,心想这程大锤可真是个活宝,下次就算夏天亲自来找我,我也得躲得远远的,省的被这姐们儿给误伤了。
肖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估计是在想我怎么突然跟见了救星似的。我也没多解释,这事儿越描越黑,还是不说为妙。
程大锤在一旁倒是挺自觉,开始打量起吴寿家的布置来,嘴里还念叨着:“嗯,这装修风格不错,夏天要是喜欢,咱也给家里整一套。”我心说,得了吧,夏天喜不喜欢还不知道呢,你这一锤子下去,啥风格都得给砸没了。
我拉着肖绰坐下,简单说了几句关于吴寿的事情,肖绰听完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显然这事儿不简单。我暗地里遥给吴寿竖了个大拇指,这家伙虽然平时不靠谱,但关键时刻找的女神还是挺靠谱的,有革命救星的潜质。
程大锤看我们谈正事,也不打扰,自个儿在一边玩儿起了手机,不过那羽绒服里的动静还是时不时传来,听得我心里直发毛。
好不容易把事情说完,肖绰起身要去厨房倒水,程大锤突然来了一句:“肖绰,你和吴寿的事儿,周蓬蒿都给我说了,你们可得好好儿的,别让外头的狐狸精给钻了空子。”
肖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程大锤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的。”说完,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嘿嘿一笑,心想这事儿我可没乱说,都是你程大锤自己脑补出来的。
我转头看向程大锤,无奈地说:“程大姐,这下你满意了吧?明天我一定陪你去找夏天,行不?”
程大锤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了大锤,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还差不多,周蓬蒿,你可得说话算话,不然我这锤子可不长眼。”
我连连点头,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不能惹,尤其是像程大锤这种爆发力惊人的女人,简直就是行走的定时炸弹。
肖绰说我这人就是爱招事儿,不过有她这个**箱在,多少**斗能装进去。
我一听,心里暖洋洋的,心想着肖绰作为朋友尚算合格,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至于程大锤和夏天的事儿,就让他们自个儿去解决吧,我还是安安稳稳地过我的小日子吧。
4、
我坐在阳台上凭栏远眺。
肖绰艳若桃李,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她忐忑地问:“解释一下,你给我的那个拥抱,是为的什么?”
我说感谢拯救,你再迟出现一秒钟,我不是被程大锤给噶了,就是被她给**了!
她给了我胸口一拳,说你丫的真无耻!我把这话告诉夏天,你猜他什么反应。
我说什么反应,解脱呗!
她问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我说是,乔璐不是你们地下法官组织的,你说过她是你们自己人,这个自己从何而来?
她恼火地道:“又是乔璐,你丫的不提她会缺氧么?”
我说不是,她被某委给陷害了,现在只有你能救她,虽然我和她已经没有了关系,但是始终还有一份情感的关联,这使得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置之不理。
肖绰思忖了半晌才道:“乔璐其实属于国家特勤组织调查局。怎么说呢,相当于香港警察系统里面的那个廉政公署再加一些国内最高检、最高法的职能,她直接听命于华夏的长老院。我们和她们一明一暗,现在大家的目标一致,就是这个苏省突然崛起的死神组织。”
我慨叹地说:“她这么牛,会被一个死神外围成员给硬控了?”
肖绰说:“可能是不想暴露身份吧,毕竟,她潜伏在这里十一年了。”
我无限唏嘘,十一年前,她刚好和我认识,难道那个初见,也是刻意的安排?我突然发现自己挺悲哀的,人家还可以来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有个初见的美好,我他么连初见都有可能是假的,这十一年说不定就是一场悲剧的电影。
肖绰问:“在感慨什么?”
我说:“这十一年,刚好是我和她认识的时间。”
肖绰微微一笑,所以啊,还是同学好吧?不是突然而来的,知根知底。
我说是,就像我和吴寿何金这种酒肉朋友,酒肉在朋友在。
她说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站了足有十秒钟,一动不动,我也没动,她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说:“什么样的人是真朋友还是被你的意识给区分了,周蓬蒿,你想救她?这原本无可厚非,只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在以身入局,并不想你去救?你所做的一切,不仅是无用功,还在扯后腿?“
我说:“太后,别解密,解密其实是一件挺伤感的事情,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话一出口,只见肖绰又叹了一口气,说了声冤家,然后低头不语。
我说:“算了!不救了!我还是做一个只会摸鱼的野生蓬蒿吧!”
肖绰一撩长发说:“你的两大爱好:摸鱼和魔芋是吧?”
她继而冷冷地道:“那些不过是一些庸脂俗粉,你就这么喜欢放纵自己?”
我伸手揽过她的腰,肖绰面色一僵,她的腰肢柔软。紧紧贴在我身上,白皙细腻的皮肤被我挤压,起初身体还有些僵硬,不久就变得柔软了。她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拢了几下,然后轻轻推我:“你还是太冲动了。“
我笑笑,旋即弹开她说:你刚才说以身入局,我想我这就是以身入局,告诉你你和那些庸脂俗粉的区别:你有反应的时候是选择推开,她们却是无条件,还是恰到好处的那种接纳,表现...让人甘之如饴。所以,这种游戏,你是玩不起的。
当晚,我和肖绰坐在床上,不过一人一边。
她给我讲起了这20年来的故事,很多的章节她说的云淡风轻,我却听得心惊肉跳,这个地下法官组织没有官方的支援,纯粹就是一个志愿者组织。
她说经历很苦唯一支持她一路走下去的除了勇气,还有我的书。想着想着,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推推我,我转过头去,肖绰冲我笑笑,说:“我不知道是乔璐还是附体的阿飘,总之她干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想知道么? ”
我看着她,静待下文。
她却不讲了,接着说自己的故事。
我从床的那一头翻过了,压着她的身体,示意她讲下去,“你不讲的话,我今晚就决定对不起吴寿了。”
她又是猛然一把推开我道:“吴寿在我心目中就一小P孩,现在这印象也没有改变过,就是一个有钱的小P孩罢了,其实,他带走了张梦,我觉得是他这20年来的唯一一次成长。”
我说他的成长也有你未可知的。
看我低头,她面色一红,说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聊天。
“你觉得乔璐和廖得水是什么关系?我指的是真乔璐,带着目的来的那一个。“ 她试图提醒我道。
看我一脸迷茫,她也就不再打岔接着说:“我只说我看到的,看不到的你自己去推测,那与我无关。你知道的,何金挟持凌飞华案件发生之前,我们一直在跟踪他。有一天我和同事看到他和廖得水接触,他走后,乔璐从廖得水的办公室出来了,那时候已经是凌晨。当然,你完全可以把她当做是那个阿飘。“
“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肖绰瞪大眼睛看着我,觉得我的平静很有问题。
我自然是知道乔璐策反廖得水一事,不过这个肖绰说的时间段也他么的有些渗人,让我宛如生吞了好几只的苍蝇。
临睡前,肖绰对我说:“不说了,睡吧,这床够大,你我各自一边。不过,我今晚不打算设防,你可以胡来,我不拒绝也不反抗。“
我没胡来!
因为我确认了一下,这是吴寿的床!
4、
何金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你怎么和肖绰给搞上了?”
我说屁,这20多年来我连她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他说我信你个鬼,你们昨天在吴寿家同处一室,她就没出来过。
我说你丫的监视我,何金说你有个屁的监视价值,是因为组织发现了肖绰在跟踪我和吴寿,对她进行了反跟踪,可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就查到你丫的一个大渣男。
我知道跟这货是解释不清,就把程大锤把我堵吴寿家了,于是请肖绰来解围的事情给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到大锤深藏于胸的榔头、锤子发出铿铿锵锵的声响,我几乎尿了的时候,他在电话那头狂笑不止。
何金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信了,夏天那丫的一个浪子是活活被逼出来的,当年在高中的时候,他可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老实。
他提醒说:肖绰的那个地下法官身份已经被除名了,她现在就是一个个体户,很危险的那一类人,周蓬蒿,那位大人让我给你带个信:你很脆的,离她远一点。
我说知道了,你帮我给那位大人带声好!
5、
我旋即问他是不是私下和廖得水有过深层次的接触。
何金也是一个极其聪明之人,说你想问的是乔璐和廖得水之间有没有一腿是吧?
我说是。
何金说:“就那秃瓢,你觉得乔璐会看得上他?周蓬蒿,你若是这种心境,我觉得你就真的不了解她!”
我说我信她也没啥鸟用,因为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她和我已然没有了一毛钱的关系。
他说你就装,我问你,再回到当初的卡口,那个卡车再朝乔璐冲过来,你还上不?
我说现在我可能会犹豫一下,结果随机。
何金说:你放屁,赵依然你都不带一个犹豫的,别说乔璐了。
我顺着他的意思说:“算你是对的,你能不能把乔璐给我保出来?”
何金哈哈大笑,说你这口是心非的竖子,立马露出原形了吧?其实何须你出手?
“什么意思?“我不解其意地问。
“蓬蒿,你丫的真是个**,老子都不想跟你这个**过事儿。“何金长吁了一口气道:“你身后那尊大神在,谁敢动你的乔璐?”
我说我看不到人会心慌。
他说你再等等,死神说不定是在定点打援,乔璐很安全,但是“梅子”的作用还是要发挥一下的。
我说你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何金冷然一笑道:“这不是为你好么?你是死神成员,她代表官方,你觉得你们真的可以长久?蓬蒿,你别管了,虽然我人在上海,但是一直盯着湖跺呢,只要惊云不作妖,一切都尽在掌握中,我就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和你身后那位?”
我说我信,他说那你就静候佳音。
我说你这声调不大正常啊!
他爽朗狂笑地道:“你猜中了,我说的是茎候佳yin!”
6、
我无奈地笑了笑,对于何金的玩笑早已习以为常。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
关于乔璐,关于廖得水,关于我身处的这个复杂世界,一切都显得那么扑朔迷离。我回想起与乔璐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甜蜜与争吵,如今都化作了心头的一抹轻烟,随风飘散。但我知道,即便时光流转,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依旧无可替代。只是,如今的我们,似乎已经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再难交汇。何金的话在我耳边回响,他提到我身后的“大神”,我知道他指的是谁。那神秘的存在,一直在我背后默默守护着,让我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得以苟延残喘。
但对于乔璐,我真的能放心?她真的安全吗?
我叹了口气,还是决定相信何金,主要是相信那位“大神”。
毕竟,他们有着我更无法触及的力量和资源。我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一切尘埃落定,等待乔璐平安归来。
在等待的日子里,我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再沉溺于过去的回忆中。我开始更加专注于手头的连载小说,试图在忙碌中寻找一丝慰藉。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份对乔璐的思念总会如潮水般涌来,让我难以入眠。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某天深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惊醒。我接起电话,是何金的声音:“蓬蒿,乔璐已经安全了,你可以放心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我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何金和那位“大神”的努力。我感激地对他们表示了感谢。
何金告诉我,乔璐目前被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正在接受一些必要的调查和询问。但请放心,都是些过场的玩意,她很快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虑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挂断电话后,我站在窗前,望着天边初露的曙光。我知道,新的一天已经到来,而我和乔璐的故事,也将迎来一个新的篇章。
7、
时至11月中旬,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乔璐回来了,她迫切地想和我见一面。
我想了想同意了。
一见面,她的温柔之态全无,她带着质问的口气说:“你是不是加入了死神?”
我没打算瞒她,说我有不可抗力。
她说你就是为自己的堕落找了一个理由罢了。
我说我虽然加入了死神,但是没有接受过他们任何一个任务,更没伤天害理过,唯一的一次利用这个身份,就是拯救你丫出来。
她冷冷地说:“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谢谢你让我们在苏省的组织被人一锅端是吧?谢谢你让我披上了叛徒的外衣?”
我坦然地说你身后的组织就是神也与我无关,我不要神之眷顾,我只要你活着!
乔璐看着我说:“那么,廖得水是不是也是你们设计陷害的?”
我反问:“直说吧,你和廖得水是什么关系?”
乔璐的面色一僵,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周蓬蒿,你说的是人话么?廖得水是我们粉碎惊云集团的最关键一步,我和他有个屁的关系?”
我说什么组织这么过分,要求你凌晨在他办公室的?
什么凌晨?
她气坏了问:谁在恶意中伤我?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肖绰也不可尽信,我说我有我的途径,不过你已经离开我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乔璐说周蓬蒿你丫的就喜欢又当又立,你对身边的人看上去忠心诚实,其实你压根就没有深信过他们,也包括我。
说完之后,她决绝而去,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8、
我愣在原地,望着乔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的指责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我内心的每一寸角落。
是的,我承认,多年来的如履蹒跚,我对身边的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戒备。但对乔璐,真的有所不同。我回想起与她的过往,那些甜蜜的时光仿佛还在昨日,然而如今,我们之间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的离开,让我深刻意识到,我所做的一切,或许真的无法挽回我们之间的裂痕。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理清思路。
惊云就是一个疯子,廖得水被设计陷害的事情,应该和他自身连续被地下法官和调查局策反有关。
肖绰,这个身份神秘的女人,她到底在这场混乱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还有何金,他背后提到的那位“大神”,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在暗中保护着我?
我又联系了何金,寻求答案。电话接通后,我直奔主题,将乔璐的指控一一向他道来。
何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蓬蒿,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全貌。乔璐所说情况确实存在,惊云与死神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矛盾,但廖得水的事情,并非我们所为。至于肖绰,她虽然曾是地下法官,但现在她的立场已经变得模糊。至于你信不信,我无话可说。”
我听着何金的话,心中更加混乱。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在这场复杂的游戏中保持清醒。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四处奔走,搜集线索。同时,我也开始留意肖绰的行踪,试图找到她与这一切的关联。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那每一个线索都像是迷雾中的一缕光线,看似清晰,却又迅速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正当我陷入困境之时,乔璐,她竟然主动联系了我。她说,她发现了一些关于惊云的秘密,这些秘密足以颠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她约我在一个隐秘的地点见面,希望我能亲自听听她的发现。
我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赴约。我想知道,乔璐到底掌握了什么秘密,又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向我透露。或许,这将是我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见面那天,乔璐的神色异常凝重。她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文件,里面记录着惊云集团的种种罪行,以及他们与一些要员之间不为人知的交易,其间种种恶行,不逊于漂亮国的萝莉岛。我看着手中的文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震惊。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真相。
乔璐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蒿哥,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但请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揭露真相,保护我们真正在乎的人。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站在正义的一边。”
我说我已经是死神的一员,她说对,这不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这是要我当卧底?她不知道我和死神的那位神秘大人之间的关系,若是知道,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乐观?我看着曾经娇柔现在面色坚毅的乔璐,心中五味杂陈。
10、
寒风凛冽的12月,刘晶来找我说:“哥,你还没有闲够么?“
我没反应过来,我说我没有接到通知,只能当一个孤魂野鬼。
她说那不是不一样了么?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现在帮你的可不是一个凌飞华那么简单了,整个湖跺的资源你都可以用,别说回航空路,就是取代廖得水,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只知道她是死神的一员,却不知道她在里面的身份和位置,出言调戏道:“小看我,其实我想取代的可是凌飞华。”
刘晶一惊说:“哥,你还喘上了,这么多天闲下来,你还真是有些心宽体胖啊!”
我一把揽过她**的小蛮腰说,“晶晶,都是一个组织的,不要肥水流了外人田。你哥我缺灌溉已久,要不,你来赞助赞助?”
她“噗嗤“一笑:“可以,那你娶我!”
闻言,我很迅疾地松开了她,她嘻嘻一笑说你这个渣男。
我欠起身,对着她**的身影问了一句:“好吧,要不要去喝点什么?“
她的动作在半空中停住片刻,接着,转过身,很是撩人地用手把长发一个劲儿地向脑后梳,继而长叹一声:“算了,人与人之间的命运是不一样的,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劳碌命,除了要看着凌飞华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任务。“
我说你的任务莫不是争取乔璐吧。
她面色一惊,然后道:“哥,你这么神奇的么?能猜中我的心思?”
“我说我只是猜中了你们的套路。”
“哥,你认识何金,将来在组织里是会前途无量的,到时候记得带带我。”
我点点头,对于帮助过我的人,无论他的目的动机如何,都在恩人的范畴,我想都没有想地回道:“没问题!”
临走的时候,刘晶回头对我说:“哥,我提醒你一下,关于乔璐,别往前了,你还是及时止损为好。“
我问她为什么,她有些欲言又止,终于,她长叹了一口气说:“哥,你知道惊云么?”
我点点头,说那是如雷贯耳的名字。我没告诉她的是,我不仅知道,还和惊云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都发生了对抗。
她说:那我直说了,和惊云抢女人,一般结局都很惨的!然后吐了吐舌头说:“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啊!”
我试图问个为什么,张开嘴却只喝了一口西北风。
刘晶与我相对默默无言,气氛压抑,在发动车之后,她又下车说:“哥,我想抱抱你!”
我满足了她,她搂得很紧,像是一松手我就像蒲公英一般地散落天涯了似的。
我说你这一刻不像是死神组织的成员,倒像是爱神的化身。
刘晶摆摆手说我走了,哥,要是有那一天,你难受了,要想找个人结婚而不得的话,你就找我吧!
她说的那一天是惊云娶了乔璐?这刘晶倒是个妙人,她只知道我是个才加入组织的菜鸟,身后的何金也远不是惊云的对手,为了安慰我,这才给我吃的一颗定心丸的吧。
11、
我望着刘晶的车渐渐远去,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女孩,其实心思细腻,洞察秋毫。她的话,像是一把锐利的刀,轻轻划开了我心中的迷雾,让我看到了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我回到吴寿的住处,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寒风中的枯枝,陷入了沉思。刘晶提到的惊云,这个名字在我耳边回响,让我想起了那个面具狂魔,他如同一道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我知道,他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更是一个象征着权力和力量的存在。而我,一个才加入死神组织不久的新人,想要与他抗衡,无疑是蚍蜉撼树。
但是,想到乔璐,我心中又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乔璐,这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如今却卷入了这场漩涡中。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危险,更不能容忍她成为惊云的囊中之物。
我开始暗中搜集关于惊云和死神组织的情报,试图找到他们的软肋。在这个过程中,我逐渐发现,死神组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手集团,它背后隐藏着更加复杂的**和经济利益。而惊云,更是这个组织中的核心人物,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死神组织的走向。
我需要一定的助力,于是给何金打了个电话,要求见死神。
我说这次我是非见不可,你给我转告他,他老人家若是和我还有一丁点的情分,就请来见我。
何金知道我一定遇到了极大的难题,沉思了片刻,说:好,我给你转达,见与不见,在他老人家一念之间,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