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遥拜瑞儿的外祖父。”
汪氏一晚上都睡不安稳,她一直担心着,林有堂一夜未回不知去了何处。
听到此事,神色凝住半天没说话。
*
崔氏是两日后到的平阳县。
看到许久没见的小团儿,都会喊人了,心中激动不已。
迫不及待从杨氏手中接过。
小团子那会让她抱,哭闹不止。
林玉禾表面上对她还算客气,实则心中还是有怨,只唤她‘团儿祖母’。
崔氏自知是上一次说话伤了她。
叹气一声,只能自己受着。
这也不影响她能和一家人住在一起的心情。
主动找事做。
小团子不让她带,她就做饭食,分担林玉禾手上的其他杂事。
好的就是,运儿还很黏她。
晚上睡觉时,还要跟着她睡。
看着身边已睡熟的外孙女,见她从里到外都换成了新衣。
对林玉禾愈发感激,后悔自己往日一叶障目迷住了眼。
如今也通透多了,只要自己儿子喜欢,她这个家才会和睦。
就是看到两人分房而睡委实着急。
晨时,早早就起来给一家人做好了早食。
谢书淮也正好进牛乳回来。
看林玉禾一口没用,就要去大灶房熬煮牛乳。
谢书淮在井边净了手,也跟了进去。
他从怀中,掏出热乎乎的油纸包来。
林玉禾一闻这味道,惊喜道:“是蟹黄包。”
“嗯。”
林玉禾顿时间也有了胃口,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
“好久没吃这个了。”
“你在哪里买的?”
“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谢书淮看她一口就咬掉一半,笑道:“慢些吃,还有。”
想到谢书淮也没用早食,下意识拿起手上的包子就喂给谢书淮。
随即又想起他爱洁的毛病,当即缩回手来。
刚缩到一半,就被谢书淮拉住喂到他嘴里。
林玉禾微诧,“我吃过的。”
谢书淮也不说话,眼中噙着淡笑,优雅地两口啃完,“我知道。”
门口几人都捂嘴偷笑着。
林玉禾脸颊红,“你快松开我,她们都看到了。”
谢书淮却不依不饶,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变本加厉,还把她另一只手紧拽住,“今晚还给我留门吗?”
昨夜,崔氏一来,林玉禾竟真没去他的屋中,也不给他开门。
他在门口等了许久,最后只能失望离开。
林玉禾心中暗骂卑鄙,胡乱地点了点头。
这时谢书淮又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若是说话不算数,我就撬窗而进。”
看他忙碌的身影,林玉禾方才那点怨气,早已消散不见。
只吃一个,给谢书淮也留了三个。
谢书淮不仅熬煮了牛乳,还做好了冰酪。
又与林玉禾一起做好其他糕点。
才回自己房中温习他的课业。
崔氏在水井边洗菜,林玉禾正好在院中晾晒团儿的衣衫。
两人隔得很近,她也不主动找崔氏说话。
崔氏为了打破沉默,就对她絮叨一些红叶村的事,“大丫出嫁了,每次回来都问你。”
林玉禾顺口问道:“她过得好吗?”
大丫出嫁时,她已经离开许阳了。
给大丫备的嫁礼,还是让她阿嫂带去的。
崔氏见她终于和自己说话了。
开心道:“好,前两日回娘家,我看已有了身孕。”
“她相公什么都依着她,听说已和她哥嫂分家了。”
林玉禾也是一脸欣慰,真心为大丫高兴。
而后,她又开口问道:“那春婶可好?”
崔氏已洗好了菜叶,帮着林玉禾一边晾衣,一边说道:“好,她现在呀,更享福了。”
“和你季伯搬到县城了,你季伯还开了间药铺。”
“找他看病的人也不少。”
“你春婶还有几个月就生了,到时我准备回去看看她。”
两人正说话间,王氏走了进来。
林玉禾放下手上的衣衫,迎了上去,“夫人你来了。”
王氏看到她身后的崔氏,一脸笑意,“这位是?”
崔氏看到和林玉禾如此相似的人,一时也懵了。
听到她问起,忙回:“我是禾禾的婆母。”
王氏今日是来,邀林玉禾去她府上做客的。
林玉禾有些犹豫,相处了一段时日,她从内心也喜欢这位夫人。
听说她的院子,就在这附近,就是没去过府上。
一时也有些好奇,她住的地方是何模样。
听尧儿说,他外祖母最爱种花草,她想应当是个雅致的院子。
可又怕自己不懂规矩,粗鲁笨拙惹得她家里人不高兴。
王氏都亲自来请了,可见对她的重视,自己就这样直接拒绝,也有些不近人情。
若是能有人陪她就好了。
就在她踌躇之时,谢书淮从他房间走了出来,听她并没急着拒绝,知道她想去。
替她回道:“多谢夫人盛情相约,今晚我们定会登门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