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12(尚未形成完整三观)
【智】:30(超过同年龄90%——资质极佳!)
【体】:10(超过同龄人30%——身体健康但娇生惯养,需要历练。)
【美】:5(超过同龄人50%——天真懵懂,需要引导。)
【劳】:5(超过同龄人30%——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尚未解锁劳动技能。)
陈映晚看了几遍,发现只有【美】这项她是不太理解的,她思索片刻,决定试一下自己的想法。
“佑景,你觉得我们周围的风景怎么样?”
陈映晚突然的问话让佑景瞬间紧张起来。
虽然娘亲对自己很温柔,但他总是忍不住担心自己会让娘亲讨厌失望。
陈映晚看出了他的局促,温声道:“你怎么想就怎么说。”
佑景捏着自己的手心,环顾一周,小声道:“我觉得很开心。”
陈映晚一愣。
她以为佑景会评价景色,结果说的却是他的心情。
佑景看了眼陈映晚的脸色,见她没有失望,才继续小心翼翼地说:“和娘亲在这里,能听小鸟叫,还有冰凉的溪水……我很开心。”
“叮!幼崽审美值 1,奖励积分5点!”
陈映晚这才明白,自己所理解的审美还是太狭隘了。
在四岁的佑景看来,景色是和当下的心情联系在一起的。
日后当他回忆起这一天时,他想起的不止是流水鸟鸣,还有身边的娘亲陈映晚拿着清爽冰凉的手帕擦去他额上的汗,以及那块脆脆甜甜满口余香的芝麻糖。
这一切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情愉悦且难忘的景色。
陈映晚思索着问系统:“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审美需要我来引导?”
如果她让快乐的记忆和美好的事物风景发生联系,那佑景就会爱上这些事物和风景,审美值也就会提升。
而劳动值大概也和审美值一样,需要陈映晚引导着提升。
系统回答:“没错,恭喜宿主触类旁通,奖励您1点积分!”
陈映晚笑了:“只有一积分,未免太小气了。”
不过这样算下来,一天就积累了16点积分。
是个不错的开始。
“歇好了没?我们继续走?”
听到陈映晚的话,佑景立刻站了起来,主动要拎行李。
不过他年纪太小,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能让行李离开地面。
看着佑景失落的模样,陈映晚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你年纪还小呢,喏,这包芝麻糖给你拎。”
佑景这才重新高兴起来,把油纸包紧紧地护在怀里,跟在陈映晚身后。
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总算看见了山脚下的那间老房子。
老房子已经被杂草淹没,只有一条昨日刚被开辟出来的歪歪曲曲的小路从门口通出草丛,在一片矮草地停下。
房子坐北朝南,背靠柳山,西临一条潺潺小溪不足百步,日后上山采野菜、溪边打水都很是方便。
这房子空了很多年,里面可以用家徒四壁形容,除了一张木床什么都没有,但好在房屋结构都没太大问题,陈映晚昨日傍晚带着扫帚抹布过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如今刚好能住人。
老房子有三间,外间有个灶台,但台上的锅早就不翼而飞了。
床在西间,陈映晚就先把西间打扫了出来,将铺盖放到木床上整理好。
“这床够宽,咱娘俩先挤一挤睡一起,等后日去镇上赶集,娘再给你买张床。”陈映晚说道。
佑景却连连摇头:“娘亲别给我买床,我可以睡在地上,一点儿都不冷!”
陈映晚笑道:“傻孩子,现在才刚入秋,自然不冷,再过几个月天寒地冻,你睡地上会生病的。”
“倘若你因此生病,那可不是一张木床的银子能治好的了。”
佑景这才勉强点头:“那娘亲就买最最便宜的!”
陈映晚笑了笑没接话,开始环顾四周。
这两天她打算把屋里屋外的地收拾一下,屋里的泥土地要压实,屋外的杂草要清理干净。
当年屋前是一亩良田,肥力很足。
只是时间久了荒草丛生,等陈映晚清理干净了,这片地加上鸡鸭每天下的鸡蛋鸭蛋,也足够她和佑景自给自足了。
至于挣钱的营生……
陈映晚上辈子靠刺绣以及去富贵人家里当厨娘,挣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后来给承慎治病、送他去学堂全都花了。
若将经年累月的花费都攒下来,绝对够买一座两进两出的四合院了。
而刺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陈映晚的绣工是娘亲在世时教她的,娘亲离世前的那几年,为了给家里补上空缺,不分昼夜地做绣活。
没想到陈映晚上辈子也走了娘亲的老路,为了一个不值当不相干的人摧残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磋磨得油尽灯枯。
想到上辈子吃的那些苦,陈映晚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了。
其实她上辈子那么努力挣钱,最重要的原因是白眼狼看病需要很多银子。
可现在陈映晚养的是佑景,健健康康白白胖胖,根本不需要她那么拼死拼活。
等后日去镇上走一圈,若有富贵人家招厨**,陈映晚就去碰碰运气。
贵人家里的厨娘常常是同时雇三五个,既分菜系,又分时辰。
如果不想住在主人家,每日来做完一顿饭就能离府回家,这样一来,照料佑景也不碍事。
若遇不上这样的好机会,她就去酒楼客栈瞧瞧,总有能用到她的地方。
陈映晚厨艺不差,再加上辈子的经验,她不信没人肯雇她。
拿定了主意,陈映晚又开始思索后日赶集准备置办点什么。
床是要给佑景买一张的,为了他日后学书考量,最好再备个桌案。
吃饭要用桌子凳子、碗筷汤匙、做饭要用铁锅铁勺、菜刀和调料。
哪哪儿都是花钱的地方。
陈映晚兜里揣着从陈越那儿弄来的四两银子,也不知够花多久。
再怎么说都要在花光之前找到合适的营生。
陈映晚走到窗边,用棍子支起木窗,望着外面的杂草,又看看远处的绿茵小路。
佑景知道她要收拾杂草,蹲在草丛旁一根一根地拔草。
因为太过认真,头发里扎了一根草也不知道,嘴巴也用力地抿成一条线,眼神异常坚毅,好像在做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陈映晚笑了一下,心情也渐渐平和下来。
她不必着急。
她相信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过得比上辈子更差了。
更何况,这次她不再是一个人披荆斩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