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上位,摄政王辅政 86 女皇

“喜欢得无法自拔。”赢倾笑得眉眼弯弯,“苍天白鹤只可仰望,入了凡尘的夫君才让我敢放开一切束缚去爱。”

瞅着云珩唇角的笑容,赢倾叹道:“我是凡人,只能喜欢凡人,所以才把夫君拖下来陪我共享尘世繁华,体会人间七情六欲,不过夫君最近这情绪波动是不是太大了?总是忍不住笑得如此开心,就不怕有损你摄政王的威严?”

云珩摇头:“不怕。”

“要克制。”赢倾伸手点着他的唇角,“把喜悦藏在心里,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云珩拧眉:“倾倾这是为难我。”

“为难?”赢倾眉梢轻挑,“我以为对你来说,喜怒不形于色是不必费力就能做到的事情。”

“那是以前。”云珩实话实说,“有了倾倾之后,怒可以不形于色,喜悦却一定要放在脸上,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倾倾嫁给我,可以让我比天下所有男人都幸福,每天都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之中。”

“云珩。”赢倾拧眉,似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真有那么好吗?”

她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件事,可始终也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云珩的地方。

“你的好,是苍生所不及。”云珩没有迟疑,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倾倾方才说我是苍天白鹤?为夫心里,倾倾才是云端那遥不可及的尊贵白鹤。”

赢倾微震,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梦中那个一身高贵华服的女子。

她摇头,不愿再去回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转头看了看窗外:“我们是不是该起身了?再赖下去就只能等着吃晚饭了,我娘会不会以为我们是一对懒虫?”

“爱妃怀有身孕,本就应该多休息。”云珩给她找了个光明正大可以赖床的理由,“孕妇容易困乏,岳母大人能理解。”

赢倾道:“可是我并没有太明显的症状。”

“我说有就有。”云珩鼻子抵着她道,“不许反驳。”

他难得使用一次作为夫君的霸权,只逗得赢倾闷声直笑:“是,夫君圣明。”

“雨刚停了一会儿,这会儿又下了起来。”雪松走进内殿,把红色滚雪白毛边的披风给赢倾穿上,“长公主吩咐了,说天气冷,让王妃您尽量待在殿内跟王爷情意绵绵就好,千万别出去雨中浪漫,万一染了风寒就不太妙了,王妃肚子里有宝宝,很多药都不可以用,所以千万得注意防寒保暖,保护自个的身子。”

赢倾闻言,抬眼看向临窗前的云珩,眉梢轻挑,唇角扬起笑意:“这话真是我娘说的?”

云珩转过头来,点头道:“应该是岳母大人说的。”

说着走到赢倾面前,伸手接过雪松的活,帮赢倾把披风的带子系好,然后退了一步,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这件披风好像就是专门为赢倾量身定做的,纯正红色的披风,袖口和领子都镶着雪白的皮毛,不但穿在身上显得美丽,更衬得她肌肤如雪,娇艳明媚,一双清澈的眸子熠熠生辉。

“云珩。”赢倾嘴角轻抽,“我们今天不出门,没必要穿得这么……”

“有必要。”云珩挽着她往外殿走去,“今天下了雨,骤然降温,理该多穿点。”

顿了顿,“而且岳母大人送的这件披风漂亮极了,配得上你。”

赢倾转头看了看,雪松顾及自家王爷的面子和威严,已经把所有侍女都带了出去,殿内现在只有她跟云珩两个人。

云珩扶着赢倾在椅子上坐下,随即紧挨着她身侧坐了下来,“连日来舟车劳顿,今天给爱妃稍微补补,爱妃不用亲自动手,想吃什么跟我说就行。”

赢倾提醒他:“云珩,我只是有了身孕,手脚并没有断掉。”

云珩道:“倾倾不喜欢这样?”

赢倾怕他难过,连忙摇头:“我是怕累着你。”

“带兵打仗都不累,照顾倾倾又怎么会累?”云珩抬眸看她,“难道倾倾觉得自己比千军万马还难伺候?”

赢倾一阵无言以对:“……”

赢倾到底还是没拗过云珩的坚持,安静地坐在那里被云珩一口一口投喂,且专挑她爱吃的,说幸福也的确幸福,天下任何一个女子看到这一幕,只怕都忍不住要羡慕嫉妒恨。

可赢倾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发现自己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云珩吃得死死的,不忍他有丝毫的伤怀落寞,不忍他的心意被拒绝,怕他多心胡思乱想,怕他一腔情意被伤害,所以什么都想顺着他,除了最初因为弥补和愧疚嫁给他之后,最大的原因应该是那一次他**的举动真的吓着她了,在她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可赢倾还是觉得不太对。

明明云珩这么温柔,除了感情强烈到有点偏执之外,对她真是好得实在挑不出一点点瑕疵,可她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赢倾心里这般想着,抬眸看他,目光瞬也不瞬,若有所思。

“倾倾,怎么了?”

“云珩,你是不是给我灌了迷魂汤?”赢倾托腮,瞳眸里荡漾着柔情笑意,声音听着有些傻气,“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夫君,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我都不敢想象,倘若以后你不在我身边……”

“别说傻话。”云珩抬手抵着她的唇,“我怎么可能不在你身边?这辈子别想摆脱我。”

赢倾拧眉:“威胁我?”

“嗯,威胁你。”云珩放下筷子,“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休想把我甩掉。”

赢倾想着,这像是大乾摄政王云珩会说的话吗?

用完午膳,赢倾走到屋外廊檐下,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声音里有着一点憧憬:“听说有情人雨中漫步别有一番情趣。”

“你想去吗?”云珩站在她身侧,“我们去花园赏菊。”

赢倾转头看着他:“可以吗?”

云珩嗯了一声:“可以。”

赢倾想了想,摇头:“不去。”

“为什么?”

赢倾道:“外面冷,还是待在屋子里舒适。”

因为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冒险,若真的去,云珩怕她染了风寒肯定要把她护着,为了她一时的浪漫给他增加多余的负担,没必要。

赢倾转身走到窗前锦榻上坐了下来。

云珩端了杯暖茶给她,“喝了,我带你去。”

赢倾抬头,对上云珩永远温柔的眸子,心弦微震,点头把一盏暖茶喝光。

云珩把茶盏放到一边,伸手替她系好了身上的披风,把她从锦榻上抱了起来,然后把帽子给她戴上,全身护得严实,密不透风。

转身走到外殿,燕书把一件黑色宽大的披风系在云珩肩头,云珩撩起披风盖住怀里的赢倾,几乎把她整个人包了起来,连一双眼睛都没露。

赢倾好一阵无语,也懒得探出头来见人。

现在才是秋季,对云珩这样身强力壮的练武之人来说,还没到需要系这么厚披风的时节,为了她,他也算是拼了。

耳畔传来一阵风声,赢倾感觉到云珩的速度很快,转眼就停了下来,然后说道:“倾倾。”

黑色披风被褪下,赢倾终于能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发现他们此时已经到了暖亭里,四周垂下的竹帘遮住了外面的风雨。

“倾倾。”云珩低眉凝视着她沉静眉眼,“怎么了?在想什么?”

赢倾摇头:“云珩。”

“嗯?”

“东渭上一任女皇是个怎样的女子?”

云珩表情微顿,“怎么会突然对她感兴趣?”

“就是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女皇的。”赢倾笑了笑,“虽说东渭每隔两百年就有一个女皇是祭司殿的决定,也算是承了天命,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承了帝位,那就要肩负天下苍生的责任,需要跟男皇帝一样处理政务,治理国家,这位女皇陛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云珩沉默片刻,道:“前些日子我翻阅过东渭政史,史上两位女皇都是英明睿智的女子。”

“是吗?”赢倾惊讶,“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跟她们一样好。”

“可以的。”云珩低声道,“你可以做得比她们更好。”

赢倾唇角微弯:“这两位女皇都有三宫六院吗?”

云珩静默一瞬,点头:“嗯。”

“都有?”赢倾诧异,像是突然对着两位女皇来了兴趣,“有多少?”

云珩有问必答:“第一任女皇晋宜女帝西陵鸢墨,记载在册的皇夫十六人。”

赢倾咋舌:“看来也是多情的皇帝。”

云珩声音淡淡:“这位女皇志在天下,儿女情长从不放在心上,后宫皇夫多,更多也是为了稳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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