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仵作进府,王爷夜夜沦陷 第80章 只是,你爷爷愿意吗

乔为初看出了他那点小心思,没点破,反而点头说了句“随你”。

洪三牛心咕咙一下彻底放回肚子里,狗腿的笑着对她作揖。

“你放心,我一定有用的!”

乔为初看着他,眼珠一转,点头。

“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洪三牛眉上喜意闪过。

“什么?您吩咐。”

乔为初:“你知道钱狗蛋的家在哪吗?”

洪三牛:“钱狗蛋?知道呀,就那边,那边最破的那户就是他家了。”

说着,他招招手,领着人快步走了过去。

到了屋子跟前,乔为初讶然的微微张了嘴,目光上下来回看了好几遍,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茅草屋在满村的土屋中格外的显眼,风一吹,屋顶的龇起的茅草随着摇曳,好像在冲他们招手般。

她之前看钱狗蛋的穿着、身形,不像穷成那样的。

她不自觉抬手摸摸鼻子。

“真是这里吗?”

洪三牛“啪啪”的拍拍胸口。

“真是的。他家就三个男人,田里收成也不好,日子过的苦巴巴的。你别看这屋破,这屋也是在村里帮助下建起的。”

乔为初眼皮跳跳,心里的违和感愈发浓烈,还没等她想明,洪三牛已经到门前去叫门了。

“钱大奎钱大奎,你家来人了,快出来见人啊!”

几声叫嚷后,门……那两块破木板,姑且能叫门的吧……开了。

狗蛋从里面探出半个小脑袋。

“三牛叔,我爹不在家,你别叫了,一会把我爷吵醒,可没你好果子吃哦。”

洪三牛大手压在他的脑袋瓜上,大力薅了两圈。

“臭小子。你爹不在家去哪了?”

狗蛋一边跳一边甩脑袋躲他的手。

“地里呗,这日子他能去哪?”

洪三牛嫌弃的“呲”了一声。

“老子才从地里过来,你爹在不在,我能不知道?老实点,去给你爹叫出来。这可是贵人来了。他要怠慢了,可没好果子吃。”

狗蛋才不怕,一把跳开,冲他做鬼脸,“略略路”的直吐舌头。

“三牛叔别骗人了,我爹说了,就我们村这穷的连老鼠都懒得来,更别说什么贵人了。”

他叫着,正想关门,不料,一偏头,就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不禁一怔,下意识的抬手揉揉眼,再看,惊的张大嘴。

“姐姐,你怎么来了?”

乔为初笑着走到他面前,微微弯腰与他平视。

“我说过的呀,手头的事做完,就来找你。”

狗蛋黝黑的脸情不自禁红了一圈,不好意思的抓着脑袋傻笑了两声。

“我以为你同我说笑的。”

像他们这种乡下人,怎么会有人把与他们说的话放在心上。

乔为初看出他眼里的欣喜和难以置信,心神一闪,面上笑意不变,郑重的摇头。

“这是我与你的约定,我不会忘记的。我刚才听说你爹不在家,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狗蛋红着脸,略略有些慌张的摇头。

“不知道。我爹每次出去后归家的时间都不固定。姐姐,你来只是因为我的名字吗?”

乔为初诚实的摇摇头。

“还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他。”

狗蛋眼珠咕噜转了两圈。

“那我爷爷在,可以吗?”

乔为初眸光一亮,面上浮起一道略显夸张的表情,惊喜连连的点头。

“当然可以。只是,你爷爷愿意吗?”

狗蛋歪头想想,黑黝黝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

“我……我进去问问我爷,你可以等我一会吗?”

乔为初点头。

“当然可以。去吧。”

狗蛋眉上一喜,急忙转身朝屋里跑,也不忘同她大声说“一定等我”。

乔为初冲他挥挥手。

茅屋不大,就一瞬,狗蛋就撞开一道房间门,“爷爷爷爷”的叫着跑进去。

大约五分钟后,狗蛋满脸欣喜焦急的拽着一个老人家出来。

老人家一身粗布短襟,大约是热,裤腿挽到了膝盖上,黝黑的脸上满是褶皱,双眼微黄,目光炯炯,看着精神头却很不错。

再看身形,身姿挺拔,衣物遮掩下,肌肉若隐若现,看着,倒有几分健硕。

而此时他的脸上布满了不满,精光烁烁的眼里藏着警备,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令人心颤。

乔为初眸底意外闪过。

钱靖走到门前,目光似无意般,扫过屋外的所有人,在扫到霍怀瑾时,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洪三牛。

“三牛,钱数平时待你不错吧?你领着这么多人上你钱数家来是想做什么?”

不轻不重的话却让洪三牛瞬的变了脸色,本能般弯了腰背,冲他作揖,连连讨饶。

“钱叔您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这是贵人要寻钱大奎,我也是没办法的!您可千万别把账算我头上。

我这不领人来,也还会有别人的。

我也是刚好撞上您,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乔为初挑眉,心里怪异感更甚。

不等她开口,就听洪三牛又飞快说了一句:“钱叔,我地离还有活,就先走啦!您们慢慢忙!”

说完,众人还没反应,他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乔为初:……

这老头比霍怀瑾还可怕呢?

她目光不自觉在霍怀瑾和门后的老头之间游弋。

一错眼。

她与老头的目光对上。

老头看似浑浊的眸里精光闪烁。

只一眼,乔为初头皮就麻了一下,差点想逃了。

转瞬,威压散。

好似那一眼,是她的错觉般。

她挑起的眉梢又扬了扬。

有意思,可真的有意思。

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她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主动开口。

“老人家,我叫乔为初,来这是与你的孙儿有个约定,同时呢,还想找您打听一点村里的事。”

态度说不上多恭敬,但也是一种平等的态度。

钱靖眸底暗芒拂过,面上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哦,不知姑娘与我这不成器的孙儿有什么约定?”

现在的他看着,就如一个普通的老农夫般,问话间,还装出了一副惶惶的样子。

只是,转变和表情都显得太过僵硬,一看,就是装的。

乔为初眸中兴味更浓。

“我托大,想给狗蛋换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