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年后的今天,她再次站在了天平上,甚至差点压上了自己的真心。
初夏就这样在黑暗的书房里坐了一夜。
......
第二天。
盛京时醒来时,看见初夏缩在被子里,背对着自己。
他最近睁开眼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让他感到真实的幸福。
“早,懒虫。”
被子里的人像是不满他的亲吻,动了动,然后将头盖得更加严实,含糊不清的说了声“好困”,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盛京时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然后起床收拾好去公司,走之前还和王阿姨交代了早餐晚一点再叫她起来。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初夏轻轻推开被子,眼底没有一丝困意。
她如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洗漱,吃早餐,然后选了一身端庄的黑色连衣裙,长发挽起,戴上黑色面纱。
王阿姨看见她的装束后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参加谁的葬礼,问道:“黎小姐要去哪啊?”
初夏笑笑,“今天带福利院的孩子们去参观烈士陵园。”
几个小时后。
初夏和老师带着一群高矮不一的萝卜丁到达墓园。
她仰头看着最上方的雕塑碑,上面刻着‘流芳千古’四个大字,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随行的老师交代:“这里是很伟大的人沉睡的地方,所以不能大声喧哗,更不能嬉笑打闹。”
孩子们都乖巧答应。
初夏和他们一起进入墓园然后就分开了,并约定好待会集合的时间和地点。
老师热心说:“黎小姐要去哪?这边很大的。”
初夏轻轻拿起一朵白玫瑰放在鼻尖闻了闻,嘴角露出温柔的微笑。
她轻抬眼帘,黑眸异常明亮。
老师稍显错愕,明明黎小姐很美很温柔,怎么会有一种后背发寒的感觉呢。
她听见初夏慢条斯理地说:
“我啊,要去祭奠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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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从墓园回来后,表现的一切如常。
蒋随舟每天发信息明示暗示她来医院看看他,而她一般在他发十多条后才回一条说孕反难受,然后他就不再提了。
某天,盛京时看见她的床头多了个小摆件。
他拿起那个黄金天平,问她:“这有什么讲究吗?”
初夏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她把那枚黄金别针融了,重新打的。
她笑容很温柔,但说出口的话却很恶劣:“哦,没什么,只是为了提醒我自己,要做一个端水大师。”
盛京时闻言胸口一堵,脸色阴沉下来,但他很快强行压下情绪,面无表情的放下了那个天平。
他走过来,手抚上她的脸,手指**她的发间,表情恶狠狠,但吻上她时却不自觉很轻柔。
盛京时说:“我建议你和我结婚后再气死我,这样可以拿到遗产。”
自从上次南水古镇回来后,他一直极力避免知道她白天见了谁,又和哪个男的做了什么之类的情况。
知道有什么用?她也不会改。
可总有一天,她会玩腻的吧....
家就不一样了,他甚至想过她生了孩子后就会收心。
只要她回家就行,只要她回家,就说明她心里有他。他跟他们都不一样。
盛京时在心里无数次对自己这样说。
医院。
雨。
窗外变成了蓝色。
蒋随舟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之前为了回蒋家,腿上强行打了封闭加止疼针,因而此刻在阴雨天气的加持下,变得更加疼痛。
他拿着手机,刷新了无数次初夏的对话框,可昨天发送的信息至今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