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想打个电话,担心吵到温姒就打算下床,结果刚一动弹,怀里的妻子就不满地搂紧了他的腰。
他只能保持原姿势不动。
如果在她枕边打电话,必定会让她听到,而这件事温姒不适合知道,所以厉斯年只能拖到明天再说。
次日一早,厉斯年去健身房运动了一小时。
他在跑步机上放松自己紧绷的肌肉,顺便吩咐自己最信任的侦探,背调萧彻这几年藏在T国的黑势力。
话说完,厉斯年在楼下的餐厅里看见了萧安安。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望着不远处。
那张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这样的表情,厉斯年以为对面是萧彻。
可走来的是拿着早餐的魏承。
他细心地将萧安安不爱吃的东西挑选出来。
萧安安尝了尝。
皱眉表示不满,魏承就很自然地拿过来,放进自己盘子里。
这时候,萧彻从电梯里出来。
魏承就端着盘子离开,萧安安也端坐好。
带着些许心虚。
厉斯年关掉跑步机。
薄唇勾了勾,继续跟待命的侦探通话,“再给我查一个人。”
……
萧安安的一日三餐全都是保姆做的,不仅好消化,营养足,也养刁了萧安安的胃口。
萧彻道,“这边有几家你爱吃的连锁店,我现在点了叫人送过来。”
他打开手机,就听到魏承道,“萧总,最近的外卖我都看了,就算打电话给老板订餐,送来也要半小时,与其等,不如我去后厨做,食材放心,小姐也能在十分钟之内吃到。”
萧彻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等他开口,萧安安先表态,“好啊,魏承你去吧。”
萧彻见她开心,便点头答应了。
“周姨走了之后,都是他给你做饭?”萧彻问,“看你还挺喜欢。”
“嗯,他厨艺好。”萧安安笑得满是欣赏,想起来一回事,好奇道,“对了哥哥,周姨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过去这么久,也不知道她孙子怎么样。
萧彻淡淡道,“她辞职了,家里有事。”
萧安安心里一咯噔。
“那肯定是她孙子伤得很严重。”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阿姨说走就走,萧安安万般不舍,“我打个电话问问她钱够不够。”
萧彻想到她那容易哭的性子,把这事儿揽下来,“我来打。”
电话接通,那边是陌生的男人声音。
萧彻问了一句,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眉心拧了拧,哦了一声。
挂断后,萧安安好奇,“哥哥,怎么说?周姨什么时候回来?”
萧彻放下手机,脸上一片柔和,“周姨说一切都好,有空就过来看我们。”
萧安安噘嘴。
这个有空,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不过家里有事也不能老是打扰。
萧彻揉揉她脑袋,“安安,除了哥哥,你不值得为任何人操心,明白么?”
萧安安乖乖点头。
刚才那通电话是周姨儿子接的,因为医药费没有凑齐耽误了医院用药,他儿子死在了手术室。
周姨受不了打击,也跳楼**了。
……
厉斯年带着温姒下来吃早餐,特意跟他们一桌。
萧安安丧眉耷眼地闷头吃。
温姒注意到了,问了一句,萧安安放下刀叉靠在她怀里低声叹气。
厉斯年问,“怎么了,你哥要死了?”
萧彻,“……”
萧安安眼睛都红了,“你瞎说什么啊!”
温姒眼神警告了他一眼:闭嘴,谢谢。
厉斯年跟服务员点了一杯奶茶布丁。
算是安慰萧安安。
萧安安哭完之后正好口渴,小喝了一口。
厉斯年将她的动作收在眼里,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冷不丁问旁边的魏承,“你年薪多少?”
魏承如实道,“厉总,我年薪三十万。”
“这么点,不仅要保护你家小姐,一日三餐都要你亲自做?”
“厉总说笑了,这是市场上的工资,萧总没有亏待我。”
厉斯年靠在椅子上,看了眼萧安安,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他又看向坐在对面的萧彻。
萧彻在看萧安安,但是视线时常流连在温姒的脸上。
神色复杂。
他心怀什么鬼胎,厉斯年比谁都清楚。
他嘲讽一笑。
萧彻听到动静,也没收回自己放肆的眼神,甚至变本加厉,“温姒,你后不后悔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