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也不抱着只是个老牛家一个活儿干的想法,因为人实在太喜欢和徐春娇唠嗑了。
徐春娇琢磨着确实也很合拍,两人凑在一起有话儿聊。
做饭大姐没好意思戳破两个老太太。
估摸着年纪大了,又是不带脑子的瞎唠,一个总是不记得说过啥,另一个不记得听过。
一会这个问:“我不记得有没有和你说过…”
另一个就叨叨着先听听看。
然后两人把已经唠过的话题又重新唠了一边,话后还要一人总结,一个人附和才算结束。
白老太说:“我睡眠太浅,晚上睡觉还能听见旁边打麻将。”
唉,这睡不着和睡着了容易醒的痛苦还不知道得持续多久呢,人老又死不掉,其实就是在受罪。
“跟你没啥关系”徐春娇信誓旦旦道,“估计是旁边那家麻将房的位置不对,克你啊。”
白老太老太太性格温和,而且之前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再说了,独门独栋各家有各家的生活,哪能叫邻居迁就自己呢。
但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有脾气
这会白老太急眼了,想的是不行啊,事情一定得解决,那麻将房的风水克我啊!!!
人心急火燎的当下就去隔壁交涉。
旁边出来个男同志。
两家平日里不怎么打交道,人家还挺实诚,白老太才刚开了个头说上麻将的事儿,人家就解释不是打麻将,而是媳妇丢麻将打他,打得他满头都是包。
“过几天我就跟她离婚去,很快就能清净了。”
气势汹汹找说法的白老太又赶紧劝人家别离婚,词穷的时候还要拉上徐春娇,叫帮忙劝一劝,一站就是小半天。
以前小老太觉得一天都没啥没事干,今儿只叹时间跟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就过了。
白老太还发现徐春娇嘴皮子相当利索。
隔壁邻居多沉稳的性子啊,没几句话连家庭秘闻都乐意往外说。
当邻居好些年了,白老太今儿才知道隔壁那一家子,男的早年间是个小科员的时候,娶妻生子。
男的干的招商引资的活,一来二去的和一单身女老板认识了,勾搭到一块去后和妻子摊牌离婚。
人还不算没良心,房子和孩子都留给前妻,搬到了女老板这里。
女老板除了有钱,外貌和身高和男的前妻也差不多,但脾气坏,这可比前妻差多了,把男的整得连软饭都不想吃了。
这粗俗小道消息听得白老太心跳加速欲罢不能,回去花了小半天时间一直跟徐春娇琢磨那女老板图什么....。
要钱吧,这男的没有。
要权吧,看样子也不像。
要人吧,那男的一点都不好看,长得跟猪头肉似的。
平日里小脚老太不乐意上二楼和三楼,嫌走得累,后几天只要听见隔壁小汽车回来了就特意爬上三楼观望。
直到徐春娇给带回来这片区域第二个炸裂小道消息时才转移了白老太的注意力。
以往白老太生活很单调,因为是小脚老太,出门也不方便。
人一直觉得这一片小洋房的生活平静乏味,里头的住户身价不菲,却也过着平淡的生活。
偶尔能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也都是家家户户都有的琐事,没什么听头…
而徐春娇带回来的内幕横跨灵异,世情,伦理,狗血,简直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白老太从来不知道这一片小洋房能整出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来。
徐春娇的嘴上功夫,深深震撼了白老太,以至于某一天人去跟同一片洋房的其他老太太打麻将,心急火燎的回了趟家。
小脚老太走路慢,四五分钟的路程给说明白了。
牌搭子家的阿姨闹事啊!
那也是个挺好的独居老太太,女儿还是香江的明星呢。
独居老太太平日里一个人吃饭都会喊住家阿姨一块儿吃。
前头也没啥大事,住家阿姨也能老老实实的做饭。
也不知道瞅着雇主只是个老太太好拿捏还是啥原因,饭菜的份量越做越多。
一顿饭能整出四五个人的量来。
白老太替着牌搭子抱不平,“回回吃不了就问能不能朝家带。”
就今儿做燕窝,雇主只叫做一碗就成了,住家阿姨还是做了三人的份,另外一份要打包回家,这就闹腾起来了。
那会都在打麻将呢,四个麻将搭子全是养尊处优的小老太,也吵不过,白老太这才回来找帮手。
徐春娇明白了,寻思收拾老娘们在行啊,到地儿就撸着袖子进了屋。
那老娘们正数落家里头多脏,平日里打扫得多辛苦。
“扫大街的一天多少钱,你在这一天多少钱”
徐春娇一嗓子就把火力引了过来,那一句能收拾就收拾,不能收拾就赶紧滚蛋,金贵命就该呆在家里,来伺候人干什么更是奔着戳人家心窝子去的。
老娘们战斗力不行,十来分钟不到就消停了,垂下松松垮垮的肉眼皮打算回屋了。
那边四个老太太一合计人不能留,留来留成仇。
这家雇主一提,那老娘们尖着嗓子又喊开了,“不用我,怎么能就不用我了,这一天到晚家里的活儿都是我干的,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啊。”
几个老太也气。
话没道理啊,都给了钱的,活儿你不干谁干啊。
老娘们不走,一**坐地上,脚跟刨地干嚎欺负人啊。
徐春娇搁边上心情都不带起波澜的。
这一招搁老家都没什么看头.....。
对方很清楚都闹到这份儿上了,要是服软的话肯定也捞不着啥好,还不如再闹闹多拿点遣散费啥的走。
那老娘瞧见徐春娇要开口,忽然爬起来跑了出去,没一会领回来个干巴男人,瞧着身上穿的,估摸也是搁这一片洋房里某一户干活呢。
人一进屋就直奔徐春娇去了,“你欺负我妈是不是?”
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谁也没比谁强哪去,闹腾这个成本小。
徐春娇哪能不懂啊,这老娘们骂不过就开始讲道理都被她摸得透透的,不客气的叫人小点声跟她说话。
然而她自个的声比谁都大,反问这当儿子的,这家昨天吃的肉包子,老娘们往家里带回去十多个,是不是吃得满嘴流油。
前天吃的辣椒炒牛肉,一整斤的牛肉一顿全下锅了,这家老太太胃口浅没吃多少,剩下的进没进你们母子两的肚子里。
“唉哟我的心脏呦……”老娘们忽然惨叫一声,捂住了胸口,慢慢的倒地上“昏”过去了。
“哎妈呀,真有意思,这昏的可真有水平,一点儿都没摔着……”跟来的做饭大姐幽幽的蛐蛐。
长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老娘们装昏呢。
老娘们也明白没骗成,可是现在她已经“昏”过去了,不能再反击什么了,只能闭着眼睛暗暗咒骂这些有钱人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
徐春娇示意那几个老太太边儿去,自己蹲到那老娘们身边, 偷偷的拧对方的肉,还转挑大腿里子拧。
那老娘们疼得实在忍不了,“嗷”的一声又“醒”来了,又哭又闹的扑打徐春娇,威胁恐吓着说:“再欺负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当儿子的也知道只要有这死老太婆在,就捏不到这家的七寸,又开了口说,“你再给我妈一个月工资就行。”
这会才12月份上旬呢。
徐春娇瞅这家的雇主。
她今儿是帮白老太给这家撑场来了,要是这家乐意花这钱也就没啥好说的,横竖你情我愿的事。
可这会谁都能瞧出来这家雇主气得出气比进气都多,显然不乐意当这冤大头。
人间大炮徐老太就又再次开了炮,唾沫星子喷了人家满脸,好叫这母子两知道今儿一个子都拿不走。
小老太还呵斥那当儿子的,“这家主人可没同意你进来,你要呆着不走,回头报警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回老家。”
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这说法,反正先吓唬再说吧,唬不唬得住看运气。
到底还是把当**唬住了, 那老娘们真回屋收拾了东西,不甘不愿的接过这几天的工钱跟着儿子出了门。
几个老太赢得红光满面,连麻将都不打了,直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徐春娇瞥了一眼,白老太的牌也真是臭得可以,八筒,一条,一饼,北风,西风,一碗,四条,四万,五条,东风,七饼,还有个发财,愣是没凑出来一对。
徐春娇摇摇头,“刚才走的那老娘们克你啊。”
今儿输牌输得红温的白老太总算是找着了源头,立刻就不气了,心情好了许多。
不关她的事,是被人克了啊…
徐春娇心里有章程,生活里方方面面的事可能是床的问题,椅子问题,吃饭桌子问题,甚至是花草树木,阿猫阿狗的问题。
实在找不到背锅的,那就是上辈子的问题,反正绝对不从金主身上找原因….
白老太觉得,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得越来越舒心....
(想问问大家的意思,能追到这的都知道就是普普通通家长里短文,要想继续往下写也成,但我怕你们看腻味了。
所以就想问问还有没有人乐意看,你们乐意看我就继续往下写,如果都觉得差不多了,那就下个月正式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