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青这么喜欢让人去告诽谤,该不会是我让你打了欠条,你记恨在心,所以是你去恶意举报的我吧?”
“你无胡说八道!你这是诽谤!”
郑东升气得额际青筋突突跳,现在的沈佳茵他越来越讨厌,牙尖嘴利,总让他丢脸下不来台。这两年他赞的好名声,已经丢光了。
“呵呵,郑知青也知道这是诽谤啊,所以,请你以后乱撑腰之前,搞清楚到底谁诽谤谁!”
“佳茵,郑知青,你们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我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佳茵你原谅,我给你道歉。”
付悠悠苍白着脸朝着沈佳茵鞠躬。
沈佳茵冷笑一声,“付知青真是好笑,既然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你给我道歉做什么?你这是故意想让大伙觉得是我在欺负你?”
付悠悠眼睛立时就红了,“我,我没有,佳茵你误会了……”
“我眼睛不瞎,我也没有误会,看看你这一副委屈到快哭的样子,啧啧,幸好大家都在场看得清清楚楚,不然,当真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佳茵此话落下,大伙眼神齐刷刷看向付悠悠。
果然看见她眼睛泛红,楚楚可怜,欲哭不哭的样子。
再将她刚才莫名其妙给沈佳茵道歉鞠躬前后一联系起来,突然就觉得,付知青果真有点装啊。
因为刚才她们心里确实也是那么认为,觉得沈佳茵有些过分了。
对上大伙仿佛要将她戳穿的眼神,付悠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清楚地知道,沈佳茵是真的彻底跟她撕破脸了,因为她根本不会给她留脸面和余地。
她想要在众人面前继续维护两人是好姐妹的关系不可能了。
“佳茵,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行了,付知青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免得我误会了是你去举报我。”
沈佳茵盯着美丽大方又温柔知性的付悠悠,眸光里都透着嘲笑。
读书那会儿她就讨厌**博取同情的女同学,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一个特么会装的,秒秒钟让她恶心。
原书里女主的人设彻底崩了。
付悠悠脸色更白了一层,总觉得沈佳茵看她的眼神,仿佛能看进她心里最深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意,好像什么都知道。
脚下发软险些站不稳,知青点几人拉着她离开了。
看热闹的也走了。
李绍荷婆媳本是制造热闹的人,没想到却看了别人的热闹,跟着走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她们是上门要钱的,麻溜转过身来。
“沈大丫,赶紧把养老费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就去公社告你!”
撒泼打诨也没人看了,李绍荷索性来横的。
真特么哔了狗了!
沈佳茵顺手端起洗衣板上的洗手水,朝着曾家婆媳俩泼过去。
两人没想到她这么粗暴,躲闪不及,前面的衣服被泼了个正着。
“小**蹄子,想打架是不是?老娘跟你拼了。”
陈丽芳冲过来打架,李绍荷麻溜往地上一躺,就开始扯着嗓子嚎叫,试图把离开的人们拉回来,“不得了了,沈大丫打人了,要打死我老太婆了,救命啊……”
沈佳茵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
对付这种泼妇,讲什么道理?
避开陈丽芳,速度抓起刚从地里拿回来的锄头,气势汹汹地就往陈丽芳砸过去。
“啊呀,妈呀!沈大丫疯了。”
原本陈丽芳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见那高高举起的锄头毫不犹豫朝她砸过来,吓得魂都差点飞了,麻溜跳起来就开跑。
锄头正好砸她脚边,连砸几下,起了几个深坑。
她心惊肉跳,尖叫着跳起来往外面冲,正在哭嚎的李绍荷也被吓懵了,张着嘴巴忘记了嚎。
沈佳茵举起锄头朝她冲去,“玛德,都欺负我无父无母男人不在家,找我要钱是吧?死老婆子,我看你要钱还是要命!”
李绍荷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像飞进了千万只蜜蜂,这死**蹄子是真的疯了,要她的命啊。
哪里还敢要钱?情急之下她原地往外滚了一圈,再“噗噗”向前爬,锄头追着她一路“咚咚咚”尽落在她**边上,吓得她惨叫着,跳起来捂着**跑了。
终于清静了。
沈佳茵扔了锄头,呼出一口气,便对上院门外十双震惊的眼睛。
不知何时,袁秀兰带着两小只以及六个林站在路边,当然还有从县里赶回来,一路风尘仆仆的朱涛。
一个个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心有余悸。
显然是被她刚才大胆泼辣的样子给吓到了,当真以为她会打死人。
“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打算一直站在门外?那行,随便你们。”
沈佳茵转身往屋内走。
几人回过神来,赶紧跟着走进屋。
袁秀兰抓着她就是一番苦口婆心的规劝,最后总结的:“不管谁欺负你,有六个哥哥给你撑腰,就是杀人犯火蹲牢房也让他们替你去干,你可千万不要动手,再把自己给关进去。”
六个林傻乎乎地狂点头:“对!小妹,我们都替你。”
沈佳茵:“……”
可真是她亲亲的大伯母,自个儿子都没她重要。
等袁秀兰母子几人离开,朱涛“呸”的一口吐掉嘴里嚼的草根,从旧雅马哈上跳下来。
“你这死丫头刚才那举动把小爷我吓得差点心脏停跳了。姑娘家家的,老是拿家伙干仗你男人知道吗?”
“要你管。”
沈佳茵瞪了他一眼。
“甭说废话,赶紧说正事,说完赶紧走。”
“你这丫头也忒没良心了,就不能看在我这么辛苦为你跑腿的份上,留我吃顿饭?”
沈佳茵翻了个白眼,“我开了工资,凭什么给你留饭?再废话,我换人了。”
“别,姑奶奶,你厉害,小爷惹不起,行了吧?”
朱涛投降了,赶紧说正事。
“十件衣服都卖完了,这得多亏小爷我脑子机灵……”
朱涛像个王婆开始自卖自夸。
大概就是衣服在店里挂了大半天,才卖了一件,还是刘婶子的一个熟人买走的。
后来他把衣服穿身上,趁着县里厂子下班的时候,去厂门口靠着他的大嗓门吆喝和三寸不烂之舌,把衣服全都推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