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瞧着刚才月华一股脑儿把六大食盒的糕点都送给了八福晋就可见一斑。
一块茯苓糕下肚,维珍耸了耸肩,端起热腾腾的牛乳茶,一脸无奈道:“当时哪儿有功夫想那么多啊?就随口那么一说,谁想到就被月华给当真了。”
四爷一边又继续埋头练字,一边随口问道:“你跟五妹当时到底在聊什么、非得胡诌借口搪塞月华?”
维珍:“……那自然是少儿不宜的话题呀!”
少儿不宜?
这话题成功地勾起了四爷的好奇心,当下就搁下了毛笔,三步两步走到软榻前,一**在维珍身边坐下,然后把人拥在怀里:“怎么个少儿不宜法儿?快跟爷说道说道。”
说好的冷面贝勒呢?!
四爷,你不对劲儿!
当下,维珍凑到不对劲的四爷耳畔,然后就是一阵窃窃私语。
四爷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最后点点头:“你说的很有可能,指不定就是他舜安颜有问题。”
是,他五妹的确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天生就体弱多病,小时候更是拿药当饭吃,但是……
但是这能证明什么?
这世上多得是体弱妇人不耽误生儿育女的!
倒是那个舜安颜,虽然能够指婚给五妹,除了相貌出众,也一定身康体健,但是……
但是这也不是万一的,谁知道他有没有隐疾呢?
为什么叫隐疾?自然是隐藏很深嘛!
打量着四爷看清事实真相的架势,维珍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见过护短的,还没见过这样护短的,不过……
她好像也很护短哈!
还有就是……
可怜的额驸舜安颜,想必今天打的喷嚏不比十四爷少吧?
“谁说不是呢?这种事儿原本就不该只盯着女方,”维珍点头附和,一边抿了口茶牛乳茶,一边又道,“我就担心没得五公主身子原本没有问题,好好儿的,却成日喝什么劳什子的坐胎药,硬是把好好儿的身子给喝出问题来。”
都道是是药三分毒,从前维珍就听说中药喝多了对肝脏不好,就算是出自太医之手,可那药毕竟是药啊,谁好人家成天喝药啊?
尤其是五公主原本就体弱,若是因为喝的这起子坐胎药,反倒把身子喝垮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四爷闻言也点头,想了想,然后道:“明儿,我让高郎中再去五妹那儿一趟,给五妹好好儿请请脉。”
维珍点点头。
高郎中的医术,尤其是妇婴一科,维珍是信得过的,她嫂子董氏之前身子那般差,经过高郎中的诊治调养,如今董氏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前两天,董氏登门拜年,维珍还请高郎中来给董氏请脉来着,高郎中当时说,董氏身子已经没有问题了,遇喜只是早晚的事儿。
且不说董氏激动得泪眼汪汪,便是维珍也是松了口气儿。
即便是三百多年后,重男轻女还是不能忽视的社会现象,更别说是这个时代了,即便有她这个侧福晋当李家的家,能够为董氏撑腰,不让妾室进门,也能安排李家过继孩子。
但是在李家人、尤其是董氏的心里,自然还是亲生的好。
董氏对高郎中自是千恩万谢,维珍也给高郎中包了个大红包。
想到了嫂子,自然也就想到了兄长李绘清,维珍放下杯子,伸手挑了一块栗子酥送到四爷面前,一边柔声道:“兄长跟嫂子明儿就启程赶往定州县了,他们对四爷很是感激。”
“妾身也很感激。”
年后,李绘清的委任状就已经下来了,李绘清需要赶在正月十六开朝之前赶到任地。
不过定州县就挨着京师,李绘清倒是不必早早启程赶过去,明儿两口子过去,做做准备收拾收拾什么的,也赶得过来。
至于慧娴跟慧妍,这回就不跟着爹娘去了,董氏当心俩孩子一开始挪了地方不习惯,想托维珍代为照看,维珍自然满口答应,巴不得慧娴慧妍能够长住跟大格格他们作伴呢。
所以明天,维珍还会吩咐小池子上门把俩孩子给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