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韶提供的资料里,还提到陈泽和白雪走到了一起。
有了他的介入,那些霸凌白雪的千金小姐们都有所忌惮,纷纷收手。
白雪恢复了往日的消费水准,不再去勤工俭学,而她继母的医药费也有了着落,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她才安分没几天,就又开始在朋友圈里发布美食、美景,伤春悲秋的小作文,继续拗她小资文青的造型。
字里行间还在暗戳戳地讥讽陈阳狂妄,自以为能掌控别人的人生,殊不知没了他别人反而会过得更好。
白雪还PO出自己各种造型的美照,据说是为了考沪戏学院的艺考做准备。
陈阳冷冷一笑。
好日子过久了,容易忘本。
是时候帮她回忆一下了。
陈阳看向保镖队长:“魏叔那边对白平安是怎么“安排”的?”
“魏董安排了专搞杀猪盘的朋友,设计了一套针对他的路数。
白平安有个赌友关系一直不错,带他去地下赌场玩了几天,喂了不少甜头,现在他已经又陷下去了。这一两天欠下的债,利滚利也得有几百万了。”
保镖队长指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白雪父亲签下的各种欠条。
陈阳初步估算了下,光是本金就高达四百万,连本带利加起来已经超过千万。
若没有陈阳的帮助,就算把她全家零剐碎敲,能卖的都卖了,也还不上。
而陈泽手里藏匿的钱,也远不够还这笔债。
那就看看这对“小鸳鸯”,如何先把眼前这关给过了。
他把平板交给保镖队长,吩咐道:“跟赌场那边说,可以开始收账了。把场面往大里搞,越热闹越好,怎么折腾人怎么来。
另外,给我准备个人,敢豁出命,口风紧不会被别人诱惑的。白家那边的戏一开场,这边的人就得到位,听清楚了吗?”
保镖队长领命离开。
陈阳没急着开始自己的课程,反而坐在老板椅上,悠闲地看着窗外。
前世白雪也是苦情狗血程度拉满,却凭着获得陈阳的同情而从泥沼里挣扎出来,过上了不输白富美的日子。
同样“借花献佛”,无意中拯救了黎光,又攀上了背景更强硬的靠山。
最后凭着黎光的保驾护航,在娱乐圈里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出淤泥而不染,不为富贵迷眼、折腰的白莲花女神,获得了亿万忠实的粉丝拥趸。
那个运道简直爆棚逆天。
但这一世,陈阳截胡了黎光这个超级大腿,也把自己从白雪身边摘除,就给她留了个会反吸他人运道的陈泽。
他倒想看看,白雪要怎么跳出原生家庭的火坑。
而陈泽,又要怎么挽回她持续走低的运道,还能否从中获利。
两天后。
沧州一个老旧小区里,午后的宁静被阵阵吵嚷喧哗打破。
十几个老头老太扯着横幅,手持高音喇叭在小区里招摇而过,停在一栋居民楼下。
高音喇叭里持续播放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话,横幅上更是点明了白平安的大名。
这么大的声势,很快就引来无数看热闹的小区居民。
“哎,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一群老头老太拉横幅啊?”
“那横幅上不是写着呢吗?老白欠债不还,这不被赌门口讨债来了。”
“真别说,你看那老头老太后面,跟着的都是膀大腰圆、一脸凶相的汉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老白家的闺女不是攀上了有钱人,都不缺钱了吗?怎么还会欠债?”
“嗐,你是不知道。前阵子他家是又买车又买房,早就搬走了。据说是老白闺女得罪了人家金主,被人把房子、车又收回了,这不就灰溜溜又回这儿来住了嘛。”
“难怪,加上老白那人是出了名的好赌,现在能帮还债的金主都没了,再欠一**债是迟早的事儿,不稀奇。”
正议论间,人群外晃晃悠悠走来一人,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美滋滋儿地哼着歌。
他喝得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被一群人挡住了回家的路,顿时就来了脾气。
“我说,干嘛呢?堵在别人家楼下,有没有点儿公德心?”
那人正不耐烦地想要拨开挡路的人,就被薅着后脖领拎了一圈儿,一个**兜照脸糊了过来。
“**的白平安,懂不懂尊老爱幼?知不知道欠债还钱?你不还钱,想让老子们去喝西北风啊?”
“哎呦喂,你怎么打人啊!”白平安迷瞪着醉眼,还搞不清状况。
直到厚厚的欠条拍在脸上,他才勉强醒过神来。
再看到身前人高马大的壮汉,顿时陪上了笑脸:“哎呀,我当什么事儿呢。上回不是跟林哥说好了嘛,这些钱都不着急还的。
你看我天天都去你们那儿照顾生意,是吧?那运气好起来的时候,几十上百个眼都不眨就到手了,还怕我能还不上嘛。”
他边说边往后退,才退了两步,又被揪着领口拖回来。
“少特么跟老子贫!”
那壮汉二话不说,又正反追加两个逼兜,才骂骂咧咧地说:“林哥给你宽限,你特么也得要脸啊?这都拖了多久了,再不还钱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啊!”
白平安挨了几嘴巴,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帆布袋,里面是刚借到准备晚上去翻身的几万块钱,递给那壮汉。
“哥,您瞧,我这身上真没钱了。就这些,也是晚上准备去打翻身仗的本钱。要不您再容我一天,回了本儿,我立刻都给您还上!”
壮汉劈手夺过帆布袋,又一脚把白平安踹倒,冷着脸咆哮道:“你特么那臭手摸了多少**,让你翻身?不把这些都赔进去再欠更多。
老子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要是凑不齐所有钱,**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白平安见他撩了下衣襟,露出后腰别着的“东西”,顿时彻底醒了酒。
“哥,咱有话好好说,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保证把钱给你搞来!”
他抖着手拨了个号码,那边刚接通,立刻哭嚎起来。
“雪儿啊,救救爸啊!他们要噶爸的腰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