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中,南宫月婵身穿轻薄的纱衣,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纤细的肩带从滑嫩的玉肩上滑落,随意的垂着。
由于南宫月婵的后宫之中没有太监,更没有男性。
所以哪怕是露出了半边玉峰,她也丝毫不在意。
南宫月婵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握着一卷书,却无心阅读,心中烦乱至极。
她的心思,早已飘向了那个忙碌于民生、日夜不息的身影——方辰。
“方辰,您真的变了。”南宫月婵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记得曾经的方辰,身为皇子的时候便痴傻至极,对朝政之事更是兴趣寥寥,更多时候是沉浸在吃喝玩乐,以及嫖赌之中。
然而如今,他仿佛脱胎换骨,一心扑在了大秦的百姓与未来之上。
她的贴身侍女小翠轻轻推门而入,见南宫月婵神色异样,轻声问道:“皇后娘娘,夜深了,您怎么还不歇息?”
“还有,您看看您!肩带都落下来了,幸亏咱们宫中没男人。”
南宫月婵将肩带重新放回到了肩膀上,随手便摸向自己的胸口。
在两峰之间,由一根红线串着方辰送给她的钻石。
这些天,她一直将其带在身边,贴身放置。
小翠看南宫月婵没有说话,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天,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事重重。
南宫月婵望着窗外皎洁明月,模糊中似乎看到了方辰的面容。
这个家伙,竟然直接消失了半个月,到底做什么去了!
太子府内,一间房间中水汽升腾。
姬云嫣趴在浴桶边,白皙滑嫩的后背上挂着水珠,
突然,姬云嫣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顿时红了起来。
紧接着她转头看去,空荡荡的房间内并没有人。
顿时姬云嫣的眼神中便多了些寂寞。
“死方辰!”
“平日里,我在这里泡澡的时候,你总会在我后面”
“这些日子怎么就不见你了呢!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出去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回家看看!”
姬云嫣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娇嗔与幽怨,她轻轻拍打着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随即,她从浴桶中站起,擦干身体,披上轻纱,走出了房间。
月光下,她漫步至庭院之中,望着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心中思绪万千。
姬云嫣深知,方辰出去这么久肯定不是鬼混,而是为了大秦的百姓和国家的未来。
但她毕竟是个女子,心中那份对爱人的依恋与渴望难以抑制。
……
大漠,凉风习习。
一个身着草原服饰的女子,正坐在月光下。
阵阵风吹过,周边的牛羊正在低头吃草。
若方辰在此的话,便能认得出来,此人正是耶律含香。
她从贴身的布口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塞进嘴中咀嚼起来。
回到大漠后,耶律含香凭着方辰所给的书籍,顺利度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刻。
现在她终于有了自己的价值,不再是能够被随意舍弃的棋子。
一阵劲风吹过,夹带着杂草吹向空中,耶律含香眯起了眼睛。
手中的书籍握的更紧。
方辰,你最近怎么样了?
耶律含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个人。
在她心中,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
可惜,二人相隔千万里。
更何况最近好像还发生了战事,二人相见更不可能。
耶律含香叹了口气,用手擦拭掉了书本上的灰尘。
这西游记全本是她现在全部的精神寄托了。
……
右相府邸。
后花园内,花团成簇,优美至极。
一个秋千在花园内荡呀荡,右相之女张羽思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快乐的表情。
在张羽思的怀中,绽放着那朵黄金玫瑰。
方辰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说了,我不是夜魅,更不是灾厄。
他说了,要治好我的病。
他怎么这么温柔啊!
张羽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想到这个男人,自己的脸颊就会发烫。
而且,心里面抑制不住的想要见他,要想去找他。
不远处的侍女见到这一幕,纷纷叹了口气。
小姐这显然就是坠入爱河了啊!
张羽思就这么抱着黄金玫瑰,在秋千上沉沉睡去。
梦里全都是那突然出现在自己世界中的男子。
樊楼,歌舞升平。
楼下尽是琴弦音律,以及客人和女子的欢声笑语。
六楼的房间内却格格不入,安静的出奇。
巨大的窗户打开,京都那美丽的夜景尽收眼底。
紫女坐在窗边,窗纱被风吹着微微拂动她的秀发。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方辰后,紫女便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雪女拿着茶壶过来,轻声开口,“姑娘,您的茶又凉了,我给您再换一杯。”
说着,雪女将茶水倒掉,双目低垂,独自斟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次日,早朝。
秦皇今天的状态很好,坐在龙椅上开口。
“各位爱卿可有事情?”
三皇子,汉王方高煦微微转头看向一言官,随后点了点头。
对方立马明白了方高煦的意思,直接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禀告陛下,臣有本奏!”
“说。”
言官不卑不亢的说道:“陛下,臣要弹劾当今太子,方辰!”
秦皇倒没有很意外,毕竟方辰这个家伙动不动就会被弹劾。
早就养成习惯了。
“今天又是什么罪名?”
言官慷慨激昂的说道,“陛下!那太子方辰这些日子不理朝政,荒于早朝。”
“纵容属下在夫子庙码头强买民船,而且私自设立什么漕运署,与民争利!”
“更可恶的是,太子方辰竟然沉迷于商贾之事,请陛下严厉处置!”
秦皇听罢,眉头微皱,目光扫向方辰空荡荡的座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绪。
然而,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缓缓问道:“此事可有确凿证据?”
言官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恭敬地呈上:“陛下,此乃微臣收集的证据,包括码头工人的口供、租赁契约副本,以及漕运署运作的种种迹象,皆可证明太子殿下之行为确有不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