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的早,等普尔曼进入御山公馆车库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被大厅中的玫瑰也沾了一身花味的团团早早就蹲在庭院外面,在北风口中等着沈南枝和江靳年。
庞管家在旁边操心地想劝它回去,但这狗崽子有自己的想法,哪怕被抱回去了也立马再次跑出来。
几次折腾下来,庞管家无奈地瞧着一脸无辜冲着他摇尾巴的狗崽子,叹了叹气,边指挥着人安排晚餐,边时不时出来看它两眼。
五点五十,车子进入车库。
远远听到动静的团团一溜烟跑过去。
沈南枝刚下车,小家伙就跑来到了她腿边,撒娇地用脑袋蹭着她腿。
沈南枝弯腰摸了摸小家伙。
当温热的掌心触到狗崽子油光水滑、但被寒风吹得微凉的皮毛时,沈南枝蹙了蹙眉,揉了两把狗脑袋,喊着它往大厅走。
“这是吹了多久的风,毛都凉了,团团走,回大厅了。”
江靳年瞥了眼越来越黏人的狗崽子,在后面跟着她们。
晚饭过去,沈南枝在团团的狗窝旁陪着它玩了很久才上楼。
送来御山公馆的花太多,佣人将一部分花瓣洗干净送进了浴室,看着团团喝完羊奶上楼后,沈南枝在衣帽间拿了睡裙和平板,便脚步轻快地钻进了浴室边泡玫瑰浴边追剧。
御山公馆所有房间中的浴缸都配备着恒温装置,水温不会凉,一直在最舒适的温度,但追起剧来有些忘时间,泡的有点久,换好睡裙抱着平板出来时,沈南枝脸都有些红扑扑的。
江靳年早就来了卧室。
一直坐在沙发上看邮件。
见她出来,他放下笔记本,拍了拍身侧的沙发,温声喊她,“洗完了?来。”
沈南枝看了看床,又看了看他身侧的沙发,想了片刻,最后依言走过去。
她手中的平板没放,一直拿着。
沈南枝认得江靳年专门用来处理邮件的笔记本,她想着,他处理邮件,她在他旁边继续追会剧也行,等坐累了,就躺去舒舒服服的被窝中,趴在床上再继续看。
只是刚走近,就被江靳年扣着手腕拽到腿上,沈南枝没反应过来,直直扑在了他身上。
平板摇摇欲坠地悬在沙发边上,随时会掉下去。
江靳年接住失去平衡往地上掉的平板,随手放去一旁,接着,他掌心落在她腰身上,指骨轻抵她腰窝,看着刚从浴室中出来、浑身还带着潮湿玫瑰香味的姑娘,轻道:
“坐上来。”
昨晚快被折腾散架的钻进脑海,那种招架不住完全没有抗衡之力的难挨让沈南枝本能地摇头。
她推着他肩膀试图往后躲,拒绝的态度格外干脆:
“不要!”
就这张沙发,昨天她命险些折在这里,今天说什么都不可能再来。
他又问:“那去床上?”
沈南枝仍旧拒绝,“不要!”
他笑着看她:“那枝枝想睡哪儿?”
“我不睡!”她道:“明天没事,我今晚熬夜。”
江靳年眼底笑意不断,零零碎碎,像坠着星辰,“那熬夜是不是得做些事情?”
谁家熬夜干睁着眼等天亮。
沈南枝态度格外坚定,一口回绝,“不用,我硬熬,什么都不做。”
江靳年:“……”
见她还在试图往后缩,江靳年歇了继续逗她的心思,指骨轻抵怀里姑**后腰,将她抱紧,怕她真摔下去了。
“不做别的,只是想抱抱你。”
沈南枝却不敢掉以轻心,仍旧坚持从他身上下来,腰肢绷得发紧,“不坐上来也能抱,我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