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久山立即被她这个可爱的模样萌到了,心脏都在怦怦直跳,全身的血液都流淌得特别快。
他就说她今天看到银子的表现和平时大不一样,原来她是因为那些是不义之财,所以才会选择不要。有一句话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没想到她的品德如此高尚,真的让他刮目相看。
好不容易安慰好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没能带回来的银子,姜遇一抬眸就看到杜久山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方才的自言自语,脸上顿时一片滚烫。“你什么时候来的?”
瞧着那比苹果还要红润可口的脸颊,杜久山眼里不经意间泛起了点点光亮,只是很快就散去。
若换做平时,敏锐度极高的姜遇可能会留意到,奈何她此刻脑子里都在想杜久山有没有听到方才那番有点丢人的自言自语,已经丧失所有的机警,自然是不可能捕捉到的。
“刚刚进来的。”
既然是刚进来的,那就肯定是没有听到了,姜遇稍稍安心,但又有些疑惑。他刚刚才进来,她怎么没有听到声响,难道是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所以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还是说,他在骗她?
都说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姜遇抬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然后盯着杜久山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那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了什么?”
天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杜久山知道姜遇脸皮比纸还要薄,自己要是承认听到了,她肯定会更加不好意思,所以还是不要承认更好,这也是他之前为何要说刚进来的原因。如今都已经撒谎了,他自然也只能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有说话吗?”
在杜久山说话的期间,姜遇一直仔细的盯着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他似乎真的没有说谎,并没有听到那番话。
她哪里知道,杜久山为了隐瞒自己的一切,早已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只要他认真的说谎,根本就没有人能从他的眼睛看出什么。
丢人的话没有被最在意的人听到,姜遇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里小小的开心了一把。她掀开被子,然后慢慢的躺下去,枕着软枕侧眸看向还站在那里不动的男人。“你也快来睡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嗯。”杜久山抬手宽衣解带,衣料摩擦发出点点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却分外清楚。
闭着眼睛的姜遇听得心里痒痒的,就像有只猫爪子在那里来回不停的挠,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真的好想睁眼去看,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更不想让杜久山以为她贪图他的美色。
咳咳,虽然她是真的很贪图他的美色,但要是让他知道了,那她的面子不就丢光了,所以绝对不能泄漏。
倍受煎熬的姜遇真的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但衣料摩擦的声响还没有停下来。
怎么脱了这么久还没有脱完?他也没有穿多少衣服吧?
要不看一眼是什么情况?反正只有一眼,他应该也发现不了。而且,她这可是关心他,并不是动的什么歪心思。
在脑海里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姜遇难掩激动的心情,但为了不让杜久山注意到,还是缓缓的睁开眼睛,悄然的望向声音的来源。
然而在看清杜久山此刻样子的瞬间,她本就比较大的眼瞳瞪得极大,脸唰的一下变得绯红无比,偏低的体温刹那间升高,呼吸变得炙热急促,胸腔里的那颗心更是在怦怦的乱跳,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此刻,他身上虽然还穿着衣服,但却已经完全散开,上半身几乎全部**在外,还偏偏是正对着她。那宽厚肩膀,宽阔的胸膛,结实分明的腹肌,都被她一览无余。
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她如此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体,虽然是无意的。
如此刺激的美景当前,她没有流鼻血就已经算很好了。
而他正低着头专注的拆解不知怎么就给系成死结的衣带,也就没有发现在明目张胆偷看的她。
衣带解了许久都没有解开,大饱眼福她都开始担心他这样下去会着凉,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出声让他别解了。如果她出声了,不就暴露了她一直在偷看他,那他会怎么想她?可是不出声,他又会着凉。
就在姜遇纠结不知道该做何选择时,却发现那个完全是死结的衣带终于被杜久山解开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个男人的手未免也太巧了吧。
杜久山把散开的衣袍拢好,遮住让人一看就面红心跳、难以把持的好身材,再重新系好衣带。
看着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连脖子都只露出一小截的杜久山,姜遇有些惋惜,或者该说意犹未尽。
注意到杜久山往这边走来,姜遇有些慌张,赶紧闭上眼睛,装做已经熟睡的样子。只是那犹如两把小刷子的睫毛颤得厉害,而且呼吸也不稳,很容易就暴露了装睡的假象。
杜久山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却没有去揭穿某人装睡的假象,而是轻手轻脚的**,在外侧躺好后,屈指一弹,释放出去的内力熄灭了屋子里的烛火。
今夜是十五,天空中有一轮又大又亮还圆的月亮,但因为所有的门窗都关得非常严实,外面的月光透不进来一点,屋子一下子变得漆黑不见五指。
装睡的姜遇徐徐睁开了眼睛,转眸看向身旁不知道是闭着眼睛还是睁开眼睛的杜久山,想到方才看到的美景,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变得滚烫,赶紧制止自己再想下去,重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脑袋放空,才终于睡了过去。
然而在当天夜里,姜遇却久违的做了梦。
只是等她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梦的内容已经忘得差不多。她只记得梦里的自己似乎很高兴,连带着她现在的心情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