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威拧眉,此刻的姜婧雪浑身酥软地倒在他怀里,白嫩的小脸上媚态横生。
如果不是姜婧雪的手抵在他的腰间,捏住了他一小块嫩肉的话,他就真的以为女人是在投怀送抱了。
“咳。”
顾平威轻咳一声。
昨天他已经尝过一次姜婧雪的手劲儿,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
眼下,他自然不打算再吃这个亏。
“婧雪,你先起来。”顾平威脸色微红。
二十多年的黄金单身汉,哪里和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姜婧雪勾唇,“人家腿软,起不来。”
“啊!!!!”
岳珂琪被眼前这暧昧的一幕刺激得跳脚,冲上来就拉开亲密无间的二人。
“平威哥哥!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哄骗了,她就是个坏女人!”岳珂琪双眼泛红的瞪着姜婧雪,转头跟顾平威告状。
“你都不知道,这个坏女人在海岛到处摸男人的手!我还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话音未落,姜婧雪不悦地甩开岳珂琪的手,“有话说话,再碰我,我就把你扎瘫!”
“你!”
岳珂琪没想到她这么嚣张,立马给顾平威上眼药水。
“平威哥哥,你是军人,一世英名怎么可以叫这样的女人给毁了。”
姜婧雪环胸,似笑非笑看着岳珂琪表演。
女孩的穿衣打扮虽然洋气,但纯洁无瑕的大眼睛里却透着清澈的愚蠢。
小丫头片子罢了。
犯到她头上,就得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我哪样的女人?我怎么毁我未婚夫的英名了?我在岛上治病救人,到你嘴里怎么成搞破鞋了?”
“难道不是你心脏,看什么都脏?”
“平威哥!岳珂琪一看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急了。
姜婧雪的医术,顾平威是见识过的。
他根本不信岳珂琪说的话,但,却想到了姜婧雪给他写的那封信。
那下流程度,让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忍直视。
但,这女人现在成了他未婚妻,还治了他的腿,他也没有让外人欺负自家人的道理。
“小琪,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婧雪是在给人看病。”
顾平威声音不算严厉,毕竟是岳教授的女儿,得给几分薄面。
“就她?”
岳珂琪笑掉大牙,“她一个乡下来的女人,恐怕连字都不会写,还给人看病!”
她上前,扒拉着窗边晾晒的草药,满脸不屑。
“就凭这个几个破草,就能治病了?恐怕是非礼男人找的借……”
“啪!”
姜婧雪扬手一巴掌扇过去,娇喝一声,“怎么?**就这么教你做人的?”
“你说的话,有什么事实依据?”
岳珂琪捂着脸,红着眼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确是没什么证据。
只是道听途说,新来的顾夫人昨天给别人把脉了一下午,便急赶过来跟顾平威告状了。
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她。
岳珂琪撇嘴,忽闪着长睫毛,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戳穿你的坏心思!”说罢,岳珂琪扭头就要走。
她就不信,自己不能揭穿姜婧雪的真面目!
“站住。”
眼看人要出门,姜婧雪突然叫住她。
岳珂琪回头瞪她,趾高气扬地问,“怎么?知道得罪了我,要跟我道歉?”
姜婧雪下巴一抬,指了指她怀里的袋子,不客气地说,“不是来送药的吗?就放这吧,我替你平威哥收了。”
打这女人一进门,她就闻见了。
都是上好的药材呢。
不要白不要。
“你!你给我等着!早晚抓住你小辫子!”
岳珂琪放下药,一跺脚,扭头跑出了房间。
此刻的姜婧雪宛若一只护犊子的小母鸡。
顾平威不禁弯唇。
真不知道,到底哪副面孔才是真正的她。
姜婧雪回头,正看见顾平威笑。
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你笑什么笑?一天天就知道招蜂惹蝶,一点不给我省心!”
平白无故,顾平威又挨一顿批评。
他视线移开,当没听到。
谁让姜婧雪现在是他的主治医师呢?
自己这条腿还得靠她。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态度中带了一丝丝的宠溺。
姜婧雪冷哼一声,就去看岳珂琪拿来了多少药。
但越想越气,不是气岳珂琪,而是气顾平威。
死男人,装什么装,到处认妹妹,到头来还得她收拾烂摊子。
在她看来,岳珂琪的心思一眼看得透。
倘若顾平威明确地拒绝岳珂琪,以这姑**性格是不会死缠烂打的。
思绪飘远间,她就已经把药材收好,昨天的剩菜热了一下,端上餐桌。
“吃这个?”顾平威疑问。
他养伤以来,还没吃过剩菜呢。
此话一出,姜婧雪更气不打一处来,“不然呢?”
八十年代,多少人都吃不饱饭,他居然还挑三拣四!
万恶的资本家!
姜婧雪瞪他一眼,吃完饭没收拾碗筷就带着药,匆匆出了门。
“你要出门吗?”顾平威看向姜婧雪。
察觉出她情绪不佳,只以为是气岳珂琪。
“外面有自行车。”顾平威又道。
自行车!
这是个好东西!
姜婧雪眼睛一亮,怒气消散了许多。
她是会骑自行车的,上辈子她嫁给那个跛子后,也挣出来一辆。
平日里她都骑得爱惜,带东西都不舍得多带,生怕把车压坏了。
结果,她一百块钱买的车,还没热乎一年,就让那跛子赊酒抵出去了。
“谢谢,我两个小时就回来。”
去小渔村借个磨药切药的工具,有了车很快就能回来。
岳珂琪拿来的药材不错,做成药丸最好了。
眼下看见崭新的二八大杠,还是最贵的永久牌的,姜婧雪更是笑开了。
哼着小曲儿,潇洒地朝小渔村骑去。
没多久,门被推开。
陈宏敲完门,走了进来,立正敬礼。
“少校!夫人让我来的!”
顾平威擦擦嘴,淡淡‘嗯’了一声,心里却是很惊奇,姜婧雪心细如发。
等洗完碗,收拾妥当,又拖了地,还给念了好几张报纸,一下午都快过去了。
顾平威不耐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叮铃铃——”
陈宏上前接起电话,脸色蓦地一变,“什么?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