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苏璃催动灵压涌入戒指,表面经文闪动,一张黄色的符纸悄然出现在掌心。
符纸之上,朱红色的经文如同流淌的鲜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像这种一次性的高阶经文造价相当昂贵。
对苏璃而言,都属于压箱底的手段。
将如此宝贵的高阶经文用于切磋,对一些人来说,显然是脑子有病的行为。
可苏璃的脑子就是有病。
凡事她都要争一争,从不愿意屈居于人下。
更不用说是她一向都看不起的雄性。
她将灵压灌入符纸,符纸表面顿时泛起幽紫色的光芒。
苏璃手腕一抖,符纸脱手而出,化作一抹幽紫色的光圈,悬浮在白玉京头顶。
光圈洒下浅浅的光芒,如同一层透明的玻璃罩,将白玉京笼罩其中。
苏璃右手抬起,指尖对准白玉京的右臂,随即向侧面一划。
刹那间,汹涌的空间之力如潮水般袭来,试图将白玉京的右臂从身体上剥离。
灵衣在空间之力的冲击下剧烈震荡,发出低沉的嗡鸣。
白玉京微微点头道:“这一招的杀伤力确实不错。”
砰砰,称赞的话语让空间之力和灵压爆发的激烈冲突声淹没。
幽紫色的光芒笼罩下,空间开始崩裂,一道道漆黑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可那些裂痕在触及白玉京体表的瞬间,便戛然而止,再也无法寸进。
苏璃看着眼前一幕,脸上露出明显的惊愕,失声道:“不可能!”
“这是第三招。”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一晃,头顶的紫色光圈瞬间崩裂。
下一刻,他已出现在苏璃面前,注视着那张被惊愕笼罩的脸颊。
他选择让三招,就是想要看到这种表情。
白玉京一巴掌狠狠抽在苏璃脸上,喝道:“张口闭口就是雄性,你没有爹吗?”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
他扬手又是一巴掌,“以后出门在外,不要眼高于顶。”
“做人要懂得谦虚,明白吗?”
第三巴掌落下,苏璃整个人都被打得踉跄后退,脚下不稳,跌坐在地。
鲜红色高跟鞋从脚上脱落,露出黑丝包裹的圆润脚趾和颇具肉感的脚掌。
她脑后盘起的发髻也散落开来,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一时回不过神,只是茫然地盯着白玉京。
这是梦吧?
苏璃想着,自己怎么可能被雄性几巴掌抽瘫在地上。
“不可能!”
她忽然神经质地大吼,灵压灌入戒指,想再次动手。
白玉京没继续惯着,又是一巴掌重重抽下。
啪!
剧痛瞬间打断了苏璃的灵压运转,她捂着脸,眼眸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你又怎么样?”
白玉京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她那张高傲的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颊蔓延至全身,苏璃终于意识到,自己落败的事实并非梦境,而是残酷的现实!
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躯微微颤抖,胸口的西装外套扣子似乎随时要崩开。
白玉京眼眸闪过一抹惊愕道:“你居然还兴奋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被你这种雄性抽几巴掌就感到愉悦!”
苏璃当即反驳。
内心深处却涌现一种异样的感觉,耻辱与愤怒交织,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欢愉。
那种感觉像是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暗流,让她既抗拒又无法忽视。
她的言语会骗人,可灵压不会。
白玉京能够感觉到苏璃那高涨的灵压,不是因愤怒或者是其他负面情绪,而是很明显的兴奋。
合着这位就是一位抖M体质。
白玉京停止奖励她。
“滚!”
他大袖一挥,汹涌的力量如狂风般席卷而出,将苏璃像**一样扫出大厅。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接飞过青云门的高墙,朝着山脚的树林坠去。
啪!
苏璃重重摔在地上,脸朝下,整个人狼狈地滚了两圈,身上沾满泥土和堆积已久的枯叶。
一只鲜红色高跟鞋随后砸在她脸上。
“唔~”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抬头望去,青云门早已被泛黄的树木遮挡,连影子都看不见。
“**!我要杀了你!”
她恼怒地大骂,声音回荡在树林。
可她的心中却无法升起一丝真正的杀意。
相反,她的身体很诚实地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态度。
底裤的湿润让她感到一阵羞耻。
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白玉京那强硬的态度和面无表情的英武脸庞。
那强而有力的巴掌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将一股强烈的雄性气息注入她的脸颊,甚至渗透到心底。
那种被强硬支配的感觉,竟然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苏璃脑海闪过这个念头,随即猛地摇头,试图将这种荒唐的想法甩出脑海。
她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又迅速放下手,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对一个殴打自己的男人产生那种感情?!”
她在心中怒吼,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她是网上赫赫有名的“灭绝师太”,向来以蔑视男人闻名,怎么可能想要被白玉京踩在脚下蹂躏。
然而,无论她如何否认,那种异样的感觉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她的身体和心灵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愤怒地咆哮,另一半却在隐秘地欢愉。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
苏璃咬了咬牙,穿上高跟鞋,迅速施展高阶禹步,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
刚才那道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郭晨一个禹步出现在青云门外,眉头微皱。
掠过的那人速度极快,几乎是一闪而过。
却让他联想到那位赫赫有名的“灭绝师太”苏璃。
转念一想,他又感觉不像。
苏璃是什么人?
那可是尚海市里出名的高傲贵妇,平日里连走路都带着一股睥睨众生的气势。
她怎么可能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这种地方?
绝对是眼花了。
郭晨想着,又将视线移回到面前。
雪白色牌楼坐落在山脚,一级级青石台阶笔直向上,秋风卷起几片枯黄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
他抬脚上前。
大厅的白玉京发现有人上门,原先打算返回松鹤斋的计划不得不终止。
改为找出茶叶,泡茶。
少许,庭院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即是一个低沉而恭敬的男声。
“您好,我是锦衣卫地方监察组的郭晨,专门为上次的二尾事件前来和白掌门聊一聊。”
“请进。”
白玉京朝外面喊一声。
郭晨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