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多数妖族想通了,想开了,与其修炼那么辛苦,到最后还要渡劫而死,为什么不选择安稳又舒适的妖界生活?
时代变了,很多妖族不想修行了,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妖界打工人,恋爱,结婚,生子,享受普通妖族的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以前努力修炼,是因为存在天敌:修真者和仙族。
他们以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为名,对人界的妖族进行捕杀!
妖族如果不变强,就要被诛杀。
但现在,和平了,他们也不会再来无端捕杀妖族,在人界他们抓到妖族,也不会直接诛杀,而是会移交妖界,让妖界来审判。
在这样一个三界和平的环境下,很多妖族也不再刻苦修炼,也是当代妖族不会飞的原因。
这也让我不会飞反而成了现代妖界特别普通而正常的事。
我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我背后蛐蛐我。
“是她吗?和玉涂学长合宿的那个女妖?”
啧,这里的八卦是超音速吗?这么快就都知道了?
“什么——凭什么——我老公看上她哪点——她她她,连根毛都没有!”
我听到已经有女生崩溃了,像是她的偶像一朝塌房。
好吧,妖界的审美和人界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我们两脚兽在他们眼中,其实反而是丑陋的。
打个比方,我就算**了站在小粉和小雪面前,他们关注的,也只是我身上哪个部分的肉比较好吃。
如果两脚兽再瘦点,妖族更瞧不上了,因为连食用价值都没有了。
在妖界,他们的审美点往往是在毛发,鳞片,犄角等等部位。
“嚎什么?她是只卡皮巴拉,你能比?”
“哦,水豚啊,那没事了,水豚在床上没反应的,被列为最不想约的妖族,和树懒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你们礼貌吗!
“原来她是卡皮巴拉!解压神器!”
“就是啊,玉涂学长不配拥有一只卡皮巴拉吗?你们仔细闻闻,闻闻,她身上是不是已经有玉涂学长的气味了?”
“没闻过男神气味的我,已经狠狠羡慕住了!我要吸——”
“啊……原来玉涂老公的味道是这样的……好香啊……”
“……”不愧是我们水豚族,妖界“交际花”可不是浪得虚名。
我们水豚在妖界有多受欢迎?这么说吧,工作会自己找上门。
要不是我有坚定的目标,我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有妖族想雇我为私人解压疏导员。
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着让对方靠就行,简直坐着就把钱挣了,简直不要太爽。
“我忽然理解男神了,卡皮巴拉太少了~~我也想要跟她合宿~~外面的实在雇不起……”
“在解压疏导室里,他们每小时按千算的吧。”
“慕了,出生就有工位。”
他们的这些蛐蛐让我有些小得意。
人界的水豚生育率其实不低,一胎也能生好几个,一年还能生上两胎。
但成妖后的水豚,生育率就会变低。
再加上成妖后,大家也不太爱生,就导致更低了。
而且世界的运行总是遵循阴阳平衡的法则。
当动物成妖后,生育率就会降低。
妖族越古老,修为越高,生育率越低。
比如玉涂的九尾狐族,雪凛的白虎族还有冥烬的龙族,他们生育率都是很低的。
龙族有可能几百年,才生出一个龙蛋来。
可想而知玉涂,雪凛和那条他们都讨厌的恶龙,应该都是家族里捧在掌心的宝宝。
物以稀为贵,我们水豚妖族数量少,服务的价格自然就高。
在妖界,有些工作只能由特定的妖族来做,这些妖族身上总有特殊的,别的妖族没有的奇特技能。
比如水豚这稳定的情绪是能够传递给别人,让对方也情绪稳定下来,并且感觉到安逸与舒适。
目前尚未找出这其中的原因,妖界科学家推断可能是某种尚未捕捉到的信息素。
其实,我也是这么怀疑的。
因为我是人类,按道理,我没有水豚这个特殊技能。
但因为我的喷雾里有我豚爸豚爸的气味,所以我也能沾染上了水豚的气味,靠近我的人,也会因为这个只要妖族才能闻到的气味而情绪平静下来,让我也就拥有了水豚的这项特殊技能。
我随着人流继续往前走,新生们都在赶往崆峒大殿。
忽地,在这人流中,有一个黑灰色头发的男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显得格外突兀,就像一座雕像,又像是在快节奏生活中的一个定格的行为艺术家。
他身条细长,手臂也特别长,耷拉在身体两侧。
长长的,像镰刀一样的指甲一直到他的膝盖。
我走到他身边,扭头一边走,一边看他。
他的后背微微弓起,像是脖子无力支撑他的脑袋,看起来就像那种有点驼背的高个子。
黑灰色的头发一看就是没修剪过,前面有点长,几乎要盖住眼睛,剩下的长发潦草地束成了一把,脸边两侧的长发弯曲的垂在他肩膀上。
那长长的刘海下的双目有些无神,呆呆看着前方。
眼睛倒是黑亮溜圆,还有一圈自带的像是肾虚患者的黑色“眼影”。
他的脸并没完全变**形,鼻子这里微微向前,还是黑色。
很好,与我有卧龙凤雏之称的,树懒哥出现了!
不错,这个男生,正是树懒。
看见他,我表示很惊讶。
因为树懒妖族出奇地懒,懒到小学辍学,不想上初中。
所以随着学籍的上升,你见到树懒妖族的机会越来越少。
而且,他们因为懒得生育,在妖界的数量是最低,最稳定的一支妖族。
“要不要我背你去?”我站到他身前问。
以他这速度,明年都到不了崆峒大殿。
他朝我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睛,就像是他身上被释放了时间变慢的法术。
我转身,往后向他靠近,以我对树懒的了解,等他走到我背后,开学典礼都结束了。
一双长长的手臂伸过我颈边,向下弯曲,穿过我两侧腋下,手臂也开始渐渐变细。
随即,细细长长的腿也圈上了我的腰,他在我身后正在变小,变轻。
最终,他成了我的一个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