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治未病,防比治更重要。”
孟祁宁默默的闭上嘴巴,这个时候,还是医生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不然一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宁宁,听京墨的,待会好好喝药。”
“还有你!”
楚京墨手上多加两分力,疼的周庭桉深吸口气。
“你也得喝,别以为自己身体好就不上心。”
周庭桉想到宁宁昨晚上说的话,嘴上立即应下。
“我上心,楚小大夫,您开什么药,我就喝什么药,我这个身体,就交给你了,一定给我保养的健健康康的。”
楚京墨手上的动作一顿,邵旭和苏南一脸惊恐。
就连听他们说话的庄老爷子,眼神里都是震惊。
“京墨啊,我昨天那一拐杖,我记得是敲得他的胳膊或者背吧?应该没敲脑子吧?”
楚京墨认真回忆一番。
“庄爷爷,没敲到脑袋。”
邵旭伸手摸一下周庭桉的额头,不太确定似得又摸一下自己的额头。
“嗯,体温正常,没发烧!”
“你们在干嘛?”
周庭桉见苏南哥还想捏他的脸,身体往后一撤,险险躲开。
“这话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楚京墨给他擦好药油,把他裤腿放下来。
“以前谁生病硬扛,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吃药的,也就在宁宁面前,你得做表率,才能好好吃药配合医生治疗,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他们大院的这些人,自诩从小训练,身体倍棒,就觉得生病吃药是弱者的行为,只要不是难受的厉害,基本上不会主动吃药,就连和人打架,要不是怕被家长发现端倪,都不会主动找他上药,估计还觉得身上有伤是勇士的象征呢!
“我惜命!”
周庭桉调侃似得说出这三个字,果然,收获三个兄弟几枚白眼,压根没人相信。
“行了行了,别在院里说,你们把他扶进客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还接着罚他呢!”
庄老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落在宁宁身上,明显就是说给她听的。
“庄爷爷,我可没这么觉得,庄爷爷向来一言九鼎,既然罚庭桉哥哥跪一夜,肯定就没别的了。”
“呵……”
老爷子冷笑一声,可惜黑脸没唱多久就挂不住了。
前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整个院子顿时活起来。
知道庭桉和宁宁昨天晚上受了一夜的寒,早上除了早饭,两个人还被灌了一碗姜汤,要不是京墨说待会要喝驱寒药,两位伯娘估计还会给他们再灌一碗。
孟祁宁从餐桌前离开,走动的时候总感觉肚子里有咣当的水声。
“庭桉宁宁,待会你们俩都回去休息,昨天晚上没睡好,盖好被子补一觉。”
大伯一发话,孟祁宁和周庭桉二话不说应了。
“小清,”
庄老爷子从邵旭手里接过几封信,递给李清。
“你在邮局工作,这几封信帮我寄出去。”
李清把信接过来,看上面的地址有京市也有滨南的,什么话都没问。
“放心吧庄爷爷,一定给您寄出去。”
上班的人走完,孟祁宁和周庭桉又灌碗驱寒药,泡了个药浴之后,带着一身药香,回房间补觉。
这一觉,孟祁宁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能看到霞光。
她晃了几下昏昏沉沉的脑袋,怎么晃都不清醒,心里就知道要完。
“驱寒药喝了,澡也泡了,还是没躲过去。”
她抬手覆在额头上,滚烫的温度提醒她发烧了。
“我这个身体不是养的挺好的吗?怎么就在外面睡一夜还发烧了?”
她欲哭无泪的瘫在床上,感觉身上药味还没散呢!
“早知道喝不喝药都会发烧,我上午还折腾个什么劲!”
孟祁宁觉得上午喝的药既浪费也对不起自己。
她挣扎着穿好衣服,浑身无力的往外走。
打开房门,孟祁宁裹紧大氅,只觉得骨头缝里又疼又冷,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游魂似得晃到前院。
“姐你醒了?你可真能睡,再睡下去天就黑了。”
孟祁玉扶着暄暄在廊下玩,余光看到姐姐过来,笑着打趣她。
“庭桉哥哥呢?”
孟祁宁见妹妹在带孩子,显然没办法照顾自己,只能找能照顾自己的人。
“他闲不住,瘸着腿在厨房看苏南哥备菜呢。”
“宁宁醒了?”
周庭桉听到小玉的话,一瘸一拐的从厨房里出来,想着宁宁中午没吃东西,准备问她饿不饿。
“庭桉哥哥!”
见到周庭桉,孟祁宁身子一软,险险的抱住红木柱子,没有倒下去。
“宁宁!”
见到这一幕的周庭桉目眦欲裂,腿上的疼都忘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孟祁宁身边,把人打横抱起。
突然的承重让他膝盖承受不住,重重的跪在地上,那沉重跪地的声音,再加上周庭桉的闷哼声,不用问都知道很疼。
“怎么了?”
孟祁玉吓了一跳,抱着暄暄,转头看向姐姐,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周庭桉额角青筋直跳,用尽力气站起来,抱着宁宁坐在游廊的坐凳上。
平时简单的动作,现在却让他出了一头的汗。
“她发烧了,京墨!”
周庭桉顾不上想自己腿上的疼,回头大声喊京墨。
“来了。”
楚京墨从厨房里出来,身后还跟着来看情况的邵旭。
“宁宁发烧了,额头很烫。”
闻言,楚京墨眉头紧皱,试探一下她的温度,心里顿时一凛。sxbiquge/read/77/776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