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撩上九千岁,夜夜交好孕 第三章 中了女儿香

沈氏自然不能让她如愿,叱骂着拉扯:

“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也配让御前随行御医给你看诊!赶紧给我滚回营帐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温酒扬声道:“事关女儿清白,若是继母认为不配请医,我这就去御前告状,求皇上圣裁!”

温梨与沈氏见她竟如此胆大,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拖延住她。只要一会儿药性发散,即便御医也无法诊断。

沈氏一把就拖住了她湿漉漉的裙摆,如泼妇一般坐在地上:“你还嫌我们丢脸不够吗?今日你若是敢胡作非为,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温梨也假惺惺地劝说道:“姐妹一场,我也不会怪罪阿姐今日的荒唐行径,你就不要任性了。”

顾弦之冷眼旁观:“她想查便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温酒被母女二人纠缠住,一时间挣脱不得。

围观众人七嘴八舌地纷纷指责,有人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九千岁驾到!”

声音不大,却如平地惊雷,众人纷纷噤声,面色微变,肃然地朝着身后望去,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

温酒诧异莫名,哪里冒出来的九千岁?自己如何从来不知道,长安王朝还有这样一号令人闻之色变的厉害人物?

转身去瞧,只听马蹄阵阵,一团黑云从远处席卷而至,似乎滚动着春日惊雷,带着天崩地裂般的沉沉气压,令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这团黑云在距离众人十丈远的地方整齐有序地戛然顿住,月色之下,马上黑甲士兵尽数倒提红缨,昂首挺胸,岿然而立。

数十人鸦雀无声。

为首之人一身如墨黑锦,胸口金线刺绣四爪行龙,沈腰潘鬓,通身气度矜贵不凡,带着草菅人命的腾腾杀气。

温酒待到看清此人相貌,便忍不住疑惑地脱口而出:“顾长晏!”

一旁顾弦之也瞬间呆若木鸡。

眉目清隽疏朗,挺鼻薄唇,不是顾长晏是谁?

只不过,不同于前世的爽朗清举,英姿温润,此刻的顾长晏,眉宇之间暗藏戾气,面部线条阴郁冷厉,如锋芒内敛的一柄绝世宝刀。

周围人皆噤声,沈氏指着温酒叱骂:“大胆,你怎么敢对督主大人直呼其名?越来越没家教!”

顾弦之狐疑地向着温梨追问:“什么督主?他,他不是战北将军吗?”

温梨微微蹙眉,压低了声音:“世子你莫非糊涂了?什么战北将军?五年前他为救皇上,被刺客伤了根本,早就离了军营,随侍圣上左右。

如今他已然执掌十几万御林军与羽林卫,稽查百官,权倾朝野。您该不会癔症了吧?”

怎么会这样?

顾长晏竟然成了权势滔天的宦官首领?

为什么与前世所发生的一切截然不同?

而且,顾弦之的反应,已然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想,他真的也重生了!

仍旧对温梨一往情深,深信不疑,对自己弃如敝履。

顾长晏打马近前,单手握缰,肩上停着一只凶猛霸气,威风凛凛的金雕。

“何事骚乱?”

有人将适才发生的争执,一五一十地说了。

沈氏也反应过来,唯恐事情闹大,惊扰上边,立即上前轻描淡写:

“小女不依不饶,情绪过于激动,我们正在极力劝慰。惊扰了督主大人,恳请恕罪。”

温酒身上药劲儿正逐渐消退,凉风吹过,牙齿打战。

顾长晏已然是她最后的希望。

“温酒遭人算计,百口莫辩,只盼能请御医诊断,还我清白。恳求督主大人做主!”

顾长晏冷沉的眸光淡淡地从几人身上扫过,清冷掀唇:

“请御医!”

御林军立即打马前往行宫,片刻功夫就请来了随行御医。

围观之人已经越来越多。

温御史一向铁面无私,嫉恶如仇,一张利口几乎得罪了大半个朝堂。如今温家女儿出事儿,大家全都幸灾乐祸地瞧热闹。

温酒的乳娘也闻声而至,慌忙取了披风,替温酒披在身上,勉强抵御草原上沁凉的寒风。

温酒悄声对她耳语两句,她立即转身返回营地。

御医只切过脉象,便十分笃定道:“深秋寒凉,寻常弱女子哪能禁得住这么凉的水与夜风?她分明是中了女儿香。”

“女儿香是什么?”顾弦之纳闷追问。

“就是勾栏院里鸨娘惯用的一种下作手段。中毒之后口齿留香,药性极猛,无论男女,即便性子再烈的人都煎熬不住,所以名为女儿香。”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议论。

顾弦之明显一怔,望向温酒的眸光若有所思。

前世里,他因为此事,一直对温酒心存芥蒂,误会她不择手段介入到自己与温梨之间,强取豪夺。

原来,她真的是有苦衷?

温梨面色一白,仍旧强词夺理:“我断然不会这么糊涂,将顾世子拱手让人。定是阿姐为了事后替自己开脱提前准备的借口。”

顾弦之也立即附和,对温酒满脸的厌憎:“我也不信阿梨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反倒是你温酒,天生阴险狡诈,轻浮放荡,今日勾引本世子不成,便反咬一口。”

温酒反唇相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勾引男人不对男人下手,反而给自己酒中下药的。

今日温梨主动带着酒水前来找我,殷勤相劝,不过三两杯就借口醉酒不支,让我替她前来转告世子一声。

难不成我可以未卜先知,提前将药下到酒中不成?”

“你我喝的可是同一壶酒!我如何相安无事?无凭无据,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自然会找到证据!”

乳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小姐,这就是您适才用过的酒杯,我给您拿过来了。”

温酒接过酒杯,高举过头:“烦请御医大人帮忙查验,还我清白。”

御医看一眼马上的顾长晏,顾长晏只微微颔首,不用吩咐,便上前查验过酒杯,面带疑惑:

“这只酒杯的残酒之中,的确有异常的药香味道。只不过……”

“多谢大人仗义执言!”

温酒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御医后面的话,高声质问道:“罪证确凿,温梨,你还不承认吗?”

温梨十分笃定地反驳:“不可能,这是栽赃!是这婆子见识不妙,往酒杯里加了药!”

温酒挑眉:“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你?”

“难道不是吗?竟敢在督主大人跟前做伪证,阿姐,你好大的胆子啊!”

温酒“呵呵”一笑,咄咄逼人:“我做伪证?你有证据?”

温梨得意道:“证据没有,但杯子里绝不可能有女儿香!”

“为什么?”

“很简单,女儿香并不是下在酒里的,而是一种燃香。这杯子里所谓的毒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是什么?”

温酒面色顿时慌乱:“不可能!你我二人适才一同吃酒,若是燃香,你为何安然无恙?”

“很简单,我只需要提前吃一杯三七凉血茶即可。”

温梨忘形之下,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了。

温酒眸光骤冷,宛若冰刃:“阿梨还真是博学呢?这种下作手段竟然也能了如指掌。

你还真说对了,这酒杯里,只不过是我让乳娘抹了一点跌打损伤酒,我的确是做了伪证。”

这女儿香,乃是温梨极擅长的手段。

前世里,她非但用它害了自己,还以此诱惑过顾长晏,逼着顾长晏不得不娶了她。

自己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了解呢?sxbiquge/read/77/779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