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开局成为镇族法器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 候玄(2)

洁白的玉桌上落着几枝栀子花,正中的紫色玉简被轻轻放下,男子在左手边的小信上提了几个字,思索起来。

‘【叁阳岁光】为主…’

汀兰、宁婉二人的建议现在没有明面上的偏向,可各个阵法思路间的篇幅有别,李绛迁能看得清倾向——无论从灵物的神通妙用上看,还是从思路的精巧上看,都首推【叁阳岁光】。

‘这倒是个不能速速裁断的事情。’

李曦明特地嘱咐过,修立牝水的世脐有位真人专门收集少阳,出手大方,又背靠着显世多年的真君,绝对不是吝啬之辈,【叁阳岁光】亦是极有价值的。

‘可牝水之地,远在极东,郭真人闭关修行,家中没有哪位真人能真正去一趟,派筑基去…不安全倒是其次,头疼的是…世脐的那些道统隐藏于世,寻常小修根本找不着,筑基又不能凭借太虚,往返实在太久了!’

他李绛迁多方安排,就是为了能抓紧些时间,岂能把时间这样浪费,于是心头微动,很快就计上心来了:

“反正也要把这思路送过去给远变真人一看,不如把消息一同带过去,让他替我家走一趟世脐,他既然是自家人,又是阵道大师,凭他拿主意即可!”

他思虑过要跟东海交接,早些日子就让外面的一批人回来述职,眼下叫了人,一一嘱咐了,批了一艘灵舟,以归程之名去东海,随后又遣了妙水一人走他道出去,以防路上有变。

他这一切安排完毕,尚在思量是否遗漏,却见着一人急匆匆上来,红衣玉面,手里偏偏拿着一只棹竿,竟然是叔父李周暝!

“见过真人!”

“叔父…万万使不得!”

眼见李周暝行了礼,李绛迁有些惊讶,立刻起身,却见着这公子低声道:

“我有一事来见一见真人——今日晨光甚好,我租了两只舟到湖上去…”

李周暝这人怪癖颇多,虽然喜欢泛舟游湖,却偏偏自己不置船只,每每到了要用时,随处去找人租,出手阔绰,惹得这湖边的船夫一日日等着他来,李绛迁还未多问,这位叔公难得神色郑重,继续道:

“我方才在西岸上歇船,听见天上有人家说话,要来见湖上的两位真人,说是来送功法,倏忽间就过去了,我不敢怠慢,即刻过来了。”

李绛迁并未多思虑,不动声色地点头,道:

“我明白了,叔父不必声张。”

“我明白是说不得的事。”

李周暝点了点头,将棹竿拿起,匆匆便下去了,李绛迁则暗暗摇头:

‘真是一刻也不容歇!’

这所谓的真人还能有谁?自然是金羽宗来人了!

这仙宗可不是个善茬,更是以算计闻名,这来人显然考虑到了李家还藏着李阙宛,一旦跟金一扯在一起,恐被有心人识得,连面也不肯对下面的人露。

这考虑是有几分周到,可『全丹』之事敏感,对方肯定要见自家妹妹,李绛迁暗暗觉得难应付,只好一边按了腰上的玉符,把李阙宛唤出来,一边驾火而起,踏入太虚!

山外的太虚,果然站了两人。

女子为首,一身金衣,容貌甚佳,皮肤白皙,那双眼睛满是笑意,望了眼李绛迁,笑道:

“昶离道友,久违了!”

此女正是张端砚!

张端砚其实是来过李家的,当年明阳之事将落江淮,落霞布旨给金一,便由她来宣读,几十年弹指而过,两人再见面时,竟然已经是两位真人。

“这是我家的真人,也是进过洞天,应当也是你的熟人!”

她笑了笑,让出身后一人,此人看上去极为年轻,一身蓝袍,见着李绛迁看来,他回了一礼,静静道:

“在下苏晏,道号淮平,见过道友。”

“原来是苏真人。”

李绛迁早已经认出他,只是面上还是装作惊喜的模样,道:

“真人好大的事迹,叫管龚霄手忙脚乱毫无办法,如今见了,也要恭恭敬敬拜你了。”

苏晏行了一礼,道:

“家主谬赞了,时运不齐而已。”

当年张端砚前来李氏,李绛迁坐主位是傲慢,不坐是自,只能拉到院子里谈,如今终于不同了,三人落到山里头,他大大方方坐了主位,道:

“请!”

张端砚入坐,寒暄几句,无非问一问李周巍的伤势,李绛迁又将先时敷衍玄怡的几句话拿出来,说李曦明正在炼丹,这真人却不大相信,只叹了口气,环视一圈,道:

“不知…令妹何在?”

‘果然!’

李绛迁心中暗沉,还未回答,张端砚已经抬起头来,望向另一侧落下一位女子,端详了她的眉眼,度量起神通。

她修行的乃是『金窍心』,颇有些神妙在,寻常人物看上一两眼,便能有一二感应,只眼前这女子神通晦暗,看不清楚,心中便明白了:

‘『候神殊』,她就是李阙宛!’

于是起身笑道:

“我早听闻你的名声,今个见了,还真是一等一的妙人!”

李阙宛刚才收了灵宝,暗暗用神通蕴养了,才没过去多少时间,又被兄长唤出来,方才在外就用查幽暗暗观察,心中暗惮,客客气气行礼,道:

“前辈客气了,晚辈没有什么名气可言,不如金一鼎盛,各位前辈的名字,我都是一一听过的。”

张端砚笑道:

“这事情可说不准,往后数百年,指不定谁来听谁的名声。”

她当即起了身,迈步开来,正色道:

“贵族天才的名字,其实早到了我洞天之中,各脉的长老弟子都很欣喜,觉得是明日之星,将辅我家长辈的位次…本也是要来见你的…只是宗门里出了点事情,耽搁久了。”

李阙宛低眉道:

“晚辈岂能与秋水真人相比,我家魏王对我最大的期盼…就是在『全丹』归位之后,多成几道神妙,好保佑宗族,到时…晚辈还要再来拜金一的山门。”

张端砚听了这话,心头有数,摆了摆手,道:

“却不是那么早的事情。”

这话意义非凡,让一旁的李绛迁抿了抿茶,张端砚继续道:

“既然阙宛成就了『候神殊』,自然我家长辈【化汞保性】一术的根源同样在这道神通上,她要求道,不能真的把那神尸给化出来了,于是化汞,享了神尸的寿数,凑齐神妙成道,因而…我家替她收集了天下全丹,耽搁了阙宛的修行,却对不住了!”

“那自是各方的能耐,岂有对不住的道理?”

她起身要行礼,李家两人哪敢让她真的告罪,忙着扶住,诚恳道了两句,张端砚正色道:

“我这话不是空谈,是真有补偿的心思,阙宛修的是【候殊金书】罢?『全丹』的四本金书,我道统之中齐全,本是不传之秘,可只要阙宛用的着,大可来我山上换!”

李阙宛微微一怔,试探道:

“可是【金书十四序】?”

张端砚含笑:

“正是!”

李绛迁叹道:

“听闻失传已久,不曾想单单贵道就有四本!”

这金丹嫡系听了他的话,笑着摇头,解释道:

“不是有四本,是其中的『全丹』有四本!”

这话让山上一静,张端砚正色道:

“【金书十四序】中,素德各两本,全丹四本,乃是【素京】的道统传承,当时这位秉持【素德论】,让门下弟子从四道『全丹』中选三道,再从素德中选一门两道搭配,正好凑齐五法。”

李绛迁神色一下专注起来,疑道:

“三道『全丹』,两道素德?这岂能修得下去!”

张端砚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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