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显河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死亡的威胁了。
貌似自己自从进阶成为尊者后,就没有感受到了吧?
可是此刻,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死亡的威胁。
而那危险赫然来自于那激射向自己眉心的流光……
他没有任何犹豫,原本攻向眼前这姓苏的子身子的攻击赫然收起,而后狼狈的躲避那道流光。
可是那道流光如影随形。
这让他惊怒连连,手忙脚乱的招呼出本命法器,一盏七彩琉璃灯迎向了那道流光。
可是让他更加惊怒加惶恐的是自己本命法器跟那道流光相碰触的一瞬间,只听着咔嚓声中,自己那七彩琉璃灯居然被直接削去一角。
作为本命相连的陈显河如遭重击,一声闷哼间,一口本命精血都喷了出来。
不过付出七彩琉璃灯被削去一角的代价,终于让那道流光偏离了原本的方向,直接擦着陈显河的太阳穴而去,最后带起一道血芒的同时,飞起一只带血的耳朵,形态无比狼狈。
陈显河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眼中更是怒火滔。
这只是一交手,他堂堂半步尊居然本命法器损坏,自己法体被削去一只耳朵,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陈显河怒吼声中准备再出手,想要将那个姓苏的活撕了,结果却发现那姓苏的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陈显河脸色大变,结果就在这时,身后微弱的能量波动传来,不待他反应过来,钻心的巨痛从心口传来,一道银色的剑尖从胸口处钻出,其上还带着一抹精血。
而几乎同时,苏灿的身影在其背后显现出来!
陈显河惨哼的同时,伸手就想要制住那可怕的剑尖,结果那剑尖在其眼皮子底下化作液态的流金滚落成团,在半空中又化作了一道流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再次穿胸而过,回到了其手指之间,如同液体一般滚动着,神秘莫测……
这一幕让陈显河带来的曲父曲母和身后的那群女弟子都震惊了,之后满是惶恐。
而躲在人群中的曲非仙更是美目震惊的同时,眼底异彩连连。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陈显河崩溃了。
他可是半步尊,离尊也不过只是一线之隔而已,居然被一个的人尊如此重伤,简直不可忍受。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只是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很快被惨叫打断。
因为此刻的苏灿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其身后,这次却是举起霸龙枪,狠狠的一枪砸在陈显河的后背之上。
霸龙枪,重量何止万斤。
那一枪砸落在陈显河那干瘦的身板之上,又岂是他一个术法修士可以抵挡的?
哪怕对方已经是半步尊境界,但是术法修士注定肉身脆弱,又怎堪比仙武同修的苏灿强大的炼体之力?
只是一击而已,堂堂半步尊的陈显河整个身子都几乎被打碎了,一声宛若发自灵魂的嘶吼声中,陈显河的神魂从那支离破碎的肉身之中钻出,却是再也不敢有丝毫停顿,直接向着屋外逃窜而去。
丝毫没有理会刚才带过来的那群女侍和曲父曲母。
苏灿并没有去追,毕竟逃脱的是半步尊的神魂,虽然铁了心想要逃,恐怕就算是他也要废许多周折,而且现在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自己,他不想冒险。
而看着陈显河只剩神魂逃窜,房间里被抛下的众人早就惊呆了。
堂堂半步尊,居然被苏灿一个人尊三下五除二给打废了,最后只留下神魂狼狈逃脱,这是何其的匪夷所思?
恐怕她们就是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
而震撼之后,她们只剩下惶恐,特别是曲父曲母,此刻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只剩下满脸的惊惧,眼睛更是紧张的左右四顾,想要脱身。
只是苏灿这次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人就如此轻易的离开?
要知道这些暗潮涌动,不知道多少大佬关注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对男女惹来的,这两人就是这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苏灿早就恨的牙痒痒。
他这次离开分部,招摇过市的来到墨云城的租界,虽是想要趁机碰瓷,但是也没想惹来这么大的风波。
苏灿随手一挥间,那几乎不成人形的陈显河肉躯化作齑粉消散无踪,之后目光已经阴沉如冰一般的落在曲父曲母身上……
“你……你想要干什么,我……我可是曲非烟的父母……”曲云测见到苏灿目光看过来,那一刻有种被绝世凶兽盯上了一般的感觉,无比惶恐的道。
苏灿听着曲父的话语,忍不住乐出声来。
刚才带着那半步尊找上门来的时候,何其的嚣张得意,幸灾乐祸?
现在一看靠山被打跑了,居然还有脸拿曲非烟来求情?
一提到曲非烟,苏灿更加的来气了,要知道曲非烟现在下落不知,这个曲父曲母本身就有很大的责任。
苏灿一步一步的向着曲父曲母走去,之后一伸手就将那曲父拎到了手郑
“你……你别乱来。”曲云测感觉到衣领勒紧,几乎喘不过气来,满是惶恐的道,之后脸上堆满干笑,“那个……贤婿……这次的事情,真跟我无关呐……是那陈显河长老逼着我们来找你的,你……你要是有怒气,你找陈显河长老去……”
苏灿愈发的冷笑起来:“所以那什么陈显河长老未卜先知,知道了我手中有神格咯?”
“正……正是如此……”曲云测结结巴巴的道,“不……不行你问问你岳母,我们是你岳父岳母,你是我的贤婿,我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咱们可是自家人!”
曲云测完,一旁的柳玲也是符合的连连点头,一张脸上满是讨好的表情。
面对眼前这两个恬不知耻的男女,苏灿脸上冷笑,即便是那躲在人群中的曲非仙,此刻眼神之中也满是鄙夷和不屑为伍……
苏灿没有废话,伸手一抓间,那柳玲也落入手郑
两个君,曾经被昊门视为希望的所谓绝世才,此刻在苏灿的手中,却是如同拎着的鸡仔一般。
姿态充满着滑稽。
房间中,众女噤若寒蝉,而下一刻就惊恐的发现那被拎着如同鸡仔似的曲父曲母,气息开始在变弱……123xyq/read/0/2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