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将这个哗众取宠的女人赶出会场!”李国栋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道,此时的他看向秦婉卿时,眼底深处不由闪过慌张之色。
随着李国栋的声音,那几个明显不像是普通人的男子已经一个跃步,凶狠的扑向了挡在秦婉卿身前的苏灿,那冷酷的脸上带着轻蔑的冷笑。
看着几个人扑上来的气势,苏灿表情冷漠,身子已经一跃而起,迎向了领头冲来的一个男子
轰!
一声闷响,苏灿屈起的膝盖已经狠狠的落在对方的胸口之上,领头男子在那一瞬间脸色变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列迎面开来的货车撞击了一般。
嘴中止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原本跃起的身子如同败絮一般向后飞退,狠狠的砸在身后的几个同伴身上
一时间,几个人都如同滚地葫芦一般狼狈的倒成一团,而领头男子此时更是脸色煞白,嘴角溢血,原本满是轻蔑之色的双眼之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在他眼中,眼前这个男子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果硬要说不同,顶多这个男人算是一个长的像小白脸的普通人,这样的普通人,对他们而言可以说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却没有想到自己等人居然看走眼了。
这突然的变故显然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场上,唯有秦婉卿依旧一脸的镇定,目不斜视的看着场上的媒体团,伸手却从怀中摸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枯木:“这是一块取至华夏西部隔壁的胡杨木”
“传说,胡杨木生则三千年不死,死则三千年不倒,倒则三千年不腐”
秦婉卿的声音吸引了在场的中外媒体记者的目光,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秦婉卿的手上那段灰白色的枯木上,眼中都带上了狐疑之色,本以为主办方如此大动干戈,肯定是这个女人手中有着了不得的东西,可是现在这女人却拿出一块莫名其妙的胡杨木枯枝,不知作何用。
而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只见这个不知名的研究所出来的女人另一只手却从兜中摸出了一个指肚一般的玻璃瓶,那透明的玻璃瓶中是一管闪动着幽绿荧光的液体
原本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更加疯狂的冲向了这个女人,出于媒体人的敏锐嗅觉,那一瞬间,所有人的镜头都对准了那看似不起眼的玻璃瓶,镁光灯闪烁。
各大医药代表中,安里茫脸上露出了轻蔑之色,满是嗤笑的道:“你不会觉得你拿出一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洗头水,就可以让大家看到所谓的神迹吧?简直就是笑话”
秦婉卿不理会这个外国佬的呛声,也不理会周围那几个气急败坏的想要冲过来,却每每被苏灿揍趴下的那几个男人,此时脸上洋溢着近乎圣洁的光彩,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玻璃瓶,屈指弹掉瓶盖,而清朗的声音响彻全场:“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切,装神弄鬼而已。”安里茫不屑的瘪瘪嘴道。
此刻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之后,一男一女正满脸正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婉卿手中的那管液体,同时,在会场的另一个方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脸穿着古怪的黑色长袍,满脸阴冷之色的男子,一双眼睛盯着那液体时,眼底带着更多的是贪婪之色
在他身边,恭候着一个男子,如果此事的苏灿在此,一定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这人赫然就是先前上台在主持人耳边耳语的那男子
秦婉卿两耳不闻身外事,在所有聚光灯下,那管幽绿色的液体缓缓的倾斜,粘稠的液体瞬间从瓶口滴落,落在她手中握着的那节枯败的不知道已经死去多少岁月的胡杨木枯枝之上。
在高清的镜头下,那幽绿的液体落在枯枝上的一瞬间,那枯枝就如同是一块吸水的海绵一般,将那液体瞬间吸收的一丝不漏,不过这充其量只能说胡杨木吸水性不错,似乎跟神迹不挂钩
安里茫脸上的不屑之色愈发的浓郁了,到最后甚至已经毫不掩饰的张扬大笑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就如同是在看一个笑话而已。
此刻聚焦的无数中外媒体记者,脸上也是露出了狐疑之色,而也在这时,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接着惊呼声好似会传染一般,瞬间响遍整个会场
在场无数双眼睛都在这一刻瞪大到滚圆,好似看到了某种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而在他们的镜头下,秦婉卿手中那块原本只是吸水性不错的胡杨木,此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那灰败的表面,慢慢的泛起一丝绿意,带着一股难掩的生机,接着,一个嫩芽从表皮挣破出来,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细嫩的枝条
“h,yg,我看到了什么这是神迹”
“枯木逢春,真正的枯木逢春”
“佛祖天尊,耶稣圣母玛利亚我一定是在做梦!”
“”
整个会场嘈杂一团,镁光灯剧烈的闪动着,让人睁不开眼睛,此刻,正满脸取笑的安里茫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双眼睛宛若是缺氧的鱼一般睁大滚圆,看着周围那些同行代表,都满脸震撼的站起身来,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摸出手机,开始往公司打电话。
自己先前觉得对方是一个笑话,他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笑话,不过紧接着,他一张脸就黑了下来,眼底更多的是怨恨,这个华夏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出丑。
人群末尾,那一男一女脸上也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女人脸上更多的是兴趣,而男子脸上更多的是兴奋心动。
而躲在不起眼角落的黑袍男子,此时那张清瘦冷峻的脸颊上,脸色就愈发的阴沉了,此时眼神冷冷的瞟一眼演讲台方向,却是忍不住一声冷哼:“废物。”
说着,男子转身就走,似有所感,演讲台上,李国栋眼睛越过激动的人群,看到那离去的背影,脸上不由一慌,不知道何时,脸上已经被汗渍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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