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淑婉正在心里琢磨着青衣青年与穆清仪的关系,心想果然和她娘亲一个德性,都是水性扬花的主,大白天就敢与男人密会,不要脸。
这会又见青年折返回来,质问掌柜和她们吵嚷什么,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怎么?锦绣阁什么时候出了新规矩,都不让人说话了?你又是哪根葱?有什么资格管我?”
谢轻尘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赶出去,往后不许她们再踏足锦绣阁,也不许接她们的生意。”说完便转身走了,连个眼风都没再给她们。
三个少女懵了,她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掌柜在心里叹了一气,随即板下脸来,朝房淑婉三人道:“三位小姐听见我们东家说的话了吧?请吧!”
“他是锦绣阁的东家?”姚静姝率先反应过来,忙问。
掌柜轻轻点头,“正是我们东家,三位请吧,往后也请不要再来。”
三人涨红着脸走出锦绣阁,逃似的爬上马车。
此时锦绣阁中可不止她们三人,还有别府贵女,自然也有认得她们的,可以想象,过不了几日,她们被锦绣阁赶出来的传言便会在圈中传遍,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姚静姝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脑子也更活泛一些,很快就抓住了重点,“听说锦绣阁与京都书报局的幕后东家是同一个人,莫非就是他?”
房淑婉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她是房府的小姐,平日交往的人都是京都贵女,私下里也不少谈论京都书报局的事,尤其是书报局的年轻东家,谢公子。
所以,刚刚那个青年,就是京都城中黑白两道都不敢惹的谢楼主?
三个少女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沉默了一会,姚静娴开口道:“也不知穆清仪和谢楼主是什么关系,大白天的就——”
姚静姝看了妹妹一眼,低声道:“听说谢楼主至今未娶。”
房淑婉摇头,“不可能的,谢楼主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穆清仪那样的女人,她除了一张脸外,有什么好?”
“希望如此!”姚静姝有些后悔,今日不该出来的,若那谢楼主真与穆清仪之间有什么,那她今日算是将他得罪透了。
姚家与房家不同,房家一门清贵,都是在朝为官的,那谢楼主再如何手眼通天,也不会胡乱对房家做什么。
姚家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有人在朝为官,却都是小吏,能立足京都,靠的是做生意以及房家的裙带关系。
以如今谢楼主的地位,要整姚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晚宴时,姚家人对穆清仪姐弟的态度像是拐了一百八度般,来了个大转弯,热情的让人反感。
房坤和妻子白氏对视一眼,很是不解。
白氏压低声问:“他们这是吃错药了?下午与我闲聊时,可说了穆家姐弟不少坏话,这会是怎么了?”
房坤哪里知道,只是摇头。
房淑婉咬着唇看姚家人表演,实在没忍住,便将下午的事跟爹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