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神?”
牛头面具之下,传出了男人刻意沙哑低沉的冷嗤之声,“不就一个黄毛丫头,会弹点琴,还敢自封成神?”
男人走近小孩,“小畜生,你等着,总有一天,你所信仰的琴神,会跟你母亲一样,死在我身下,你母亲垂死挣扎的销魂表情,真是让人永生难忘。”
小孩并未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但是,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是紧紧攥着。
轻歌转头看着小孩青涩却是极其冷硬坚毅的侧颜轮廓,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了夜菁菁那个丫头。
本该是一张白纸,黑暗里的唯一净土,却——
轻歌感受到灼热滚烫的视线,烙在她的身上,她抬眸,眸色薄凉的朝男人看去。
男人目光异常猥琐,那眼神,好似要将轻歌给生吞活剥了。
轻歌敛起神色,心思百转千回。
她在想,既然这男人不是魔兽,为何要自称是魔兽进化的人?难道有什么目的?
琴神——
夜倾城在极北之地,好似成了神一样的存在,是无数少年心中的信仰,那么,男人怪异的行为,跟琴神有什么关系吗?
男人逼近轻歌,小孩却是站在了轻歌面前,拦住男人,护着轻歌。
“你不能动她。”小孩说。
“不能?为何?”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孩。
“她是我们的恩人。”小孩眸光决然的看着男人,盯的男人内心都有些发毛。
“恩人?”
男人嗤笑,似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癫痫般抬起手,指着小孩和那一群人,“你们的妻子、娘、女儿都被我睡了,一个恩人,又算的了什么?”
刺啦——
小孩突地扑到男人的身上,一口咬住男人的小腿,直到咬出血来。
男人痛的叫出了声,一脚把小孩给踹了出去,烈马上的红衣一把接过小孩,将小孩轻柔的放在地上。
男人的手,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一把刀,架在轻歌脖颈上,锋锐的部分抵着白皙肌肤。
轻歌面不改色,不动如山,绝色潋滟的杏眸,薄凉的朝男人看去,笑靥如花。
那笑,并未蔓延至眼底,似冰冷的清潭,氤氲着彻骨的寒气。
男人的心,莫名颤抖了一下。
与此同时,风声鹤唳,剑拔弩张。
以林崇、红衣为首的迦蓝学生们,将男人包围了起来,刀枪剑戟全都指着男人。
男人斜睨了眼抵着自己身体的各种兵器,顿时,眼中释放出了强烈滔天的杀气。
却见那几头抬着轿子的苍狼冲了过来,眼见着要朝迦蓝学生们扑去,虚无之境里的杀戮血狼,却是在轻歌的召唤下迸射了出来。
双瞳猩红的杀戮血狼将一头魁梧强大的苍狼扑倒在地,血盆大嘴张开,朝苍狼的脖颈咬去,尖锐野性闪烁着寒光的獠牙将苍狼给血腥的贯穿了。
苍狼在杀戮血狼的身下痉挛着,胸口起伏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杀戮血狼残忍的用獠牙将苍狼体内的菱形的魔兽晶核和兽丹取了出来,用嘴咬着,而后朝轻歌走去,吐在轻歌面前。
其他几头苍狼,有所动静。
杀戮血狼当即转身,怒目一瞪,狼之一吼,震天动地。
面对狼之王,苍狼都匍匐在地,似是臣服,对君王行跪拜之礼。
拿着刀抵着轻歌脖子的男人见此情景,也一下慌了神,怕是没想到轻歌一伙人,如此强悍残酷。
特别是那一头狼,猩红的瞳眸,让他这个大男人在大白天都心神不安。
轻歌忽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刀刃,侧头冷笑,“听说,你是魔兽?”
男人与之对视,那双眼睛,像是沾染了剧毒的罂粟花,让人沦陷。
男人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忽的,轻歌五指一用力,坚硬的刀,在她手里,不堪一击,化为一堆废铁。
灵气自丹火呼啸而出,绞杀在天地间。
轻歌眉间一缕蓝焰甚是妖娆。
男人后退了几步,震颚的看着轻歌。
其他人,也都满是惊讶。
轻歌伸出手的刹那,明王道破空而出,提着刀尖在地上摩擦的明王刀,轻歌如修罗刽子手般缓慢的往前走着,咄咄相逼。
“你究竟是谁?”男人问。
轻歌笑,“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奶奶。”
众人:“……”
林崇笑看着轻歌充斥着杀戮气息的背影,眼神不由的柔和了些。
兴许,第一次见面,他恨不得杀了轻歌,因说了于轻歌来将不堪入耳的话,而被小狐狸咬掉了一只耳朵。
可当他决定跟着这个女人开始,慢慢接触,逐渐了解,他发现,这个嗜杀成瘾的女人,看似比谁都冷,其实比谁都热。
她腹黑,毒舌,杀人不眨眼,却有血有肉,重情重义,能不顾一切万劫不复追杀仇敌万万里,也能为心爱之人生死莫逆之交大开杀戒。
林崇心里满是温暖,有生之年,跟着这样一个人浪迹天涯,即便没有名垂青史,也应该是酣快淋漓的走过这一生。
此时,男人彻底被轻歌那一句话给激怒。
他看了看四周,愤怒不已,他竟是在一个小丫头面前没了尊严。
男人将灵气释放出,先天十二重。
轻歌的灵气是先天十一重。
当林崇红衣等人知道轻歌突破至先天十一重时,一个个,无不是目瞪口呆的。
这样惊人的突破速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敢与之媲美?
其他生活在漠北城饥寒交迫的人们,都异常揪心,摇头叹气。
轻歌没有刻意隐瞒,他们便感受得到轻歌的灵气在先天十一重,面对先天十二重的男人,能赢吗?
而,在这些人的眼里,越级挑战是不可理喻的事情,难以想象。
故此,他们认为轻歌不是男人的对手。
就连男人的牛头面具下都传来了得意忘形的笑,“女人,以你这种美貌,拿刀拿剑喊打喊杀太可惜太暴殄天物了,不如你跟着我,我放过这里所有人。”
男人凑近轻歌,热气喷洒了轻歌一脸,“对待女人,我可是相当温柔,相当怜香惜玉的,跟我走,我让你此生享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男人继而引诱轻歌。
轻歌嗤笑,“跟你走可以……”
男人见轻歌动容,面带猥琐之笑。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不如就把心给挖出来吧,我跟你走。”轻歌阴测测的道。123xyq/read/0/884/ )